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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朱顏夫是漢子!咱們國防軍鋼澆鐵築的漢子,難道就叫這些事兒打倒了?!”朱顏夫依然記得自己當時對軍長吼出的話,他顯然依然記得軍長的表情。
當時這位曾帶著自己無數次衝入日軍陣地。殺的渾身都是血卻眉頭也不皺一下的軍長顯得那麼的委屈,看著自己的眼神顯得那麼的心疼。
“我手沒了,腳也沒了。是個特級傷殘,但我卻不是特等公民!”朱顏夫當時紅著眼,對著自己的軍長吼道。
“我是國防軍的戰士!一天是,一輩子都是!手腳沒了,又怎麼樣?!我會做出成績來。我會驕傲的告訴所有人!我朱顏夫,沒辜負國防軍戰士這麼個名字!”
軍長妥協了,他親自找了療養院長談起此事。隨後要求院長協調。並保證這件事情不予上報。
而他自己,則是親自帶著朱顏夫回到了他的家鄉。在朱顏夫的強烈要求之下,軍長沒有穿自己的軍裝,而是穿了一身沒有肩章的軍裝。
“我不搞特殊。搞特殊的那是特殊公民。我就是一名戰士。戰士沒有特殊。”朱顏夫對著自己的老軍長是這麼說的:“軍長……我朱顏夫已經是特等殘疾了,但別讓我的心都殘疾了……”
朱顏夫的一番話,叫這他的軍長潸然淚下。
而看到了山村裡的貧困,這位軍長的第一反應就是要把朱顏夫拉走——這裡太窮了。張家村當時不過是兩百餘口人,到處都是荒山野嶺。
在外界已經經歷了數次改革,而大部分地區的民眾都過上了不一樣的日子的今天這個村子卻和幾輩子之前沒有任何的區別。
窮、亂、髒,不識字。這就是張家村的全部。
幾任幹部來了,幾任幹部又走了。但村裡卻依然如此。沒有任何的發展。甚至區裡,對這個村都已經放棄了。
“我要留下來!”朱顏夫對著自己的軍長一字一句的道:“有困難。又怎麼樣?!做什麼沒困難?!遇到了困難,要麼就是叫他給打倒了要麼就是把他打倒!”
朱顏夫還記得自己當時的神情,當時的他笑的就像是個孩子。
“俺們是國防軍戰士,從來只有倒在我們面前的敵人。怎麼能在敵人面前倒下?!”
朱顏夫留下來了。但留下來的他一開始並不被人信任,這個村連續來了幾個四肢健全的漢子都沒有能搞出什麼成績來,你一個手腳都沒了的人又能辦的出什麼事兒來?!
“嗨!司令,您也別問了。這事兒您不是清楚麼?!”朱顏夫笑呵呵的對著屠孟賁道:“咱們國防軍出來的人,哪個不是倔脾氣?!榮軍院裡的戰士,能有幾個?!”
朱顏夫的話,叫屠孟賁沉默了。榮軍院最早是他提議的,為的是安置那些為了國家民族而犧牲,導致傷殘後無法自理生活的戰士。
但他的初衷卻沒有得到徹底的執行,榮軍院裡的戰士始終有限。多數人,選擇了自力更生。與其在榮軍院裡躺在功勞簿上吃一輩子,他們更願意自己站起來做出一番事業。
這樣的人不少,他們離開了榮軍院後要麼回到了生養自己的家鄉。要麼就是在某個城市裡、某個地區創業。
榮軍院裡,少有能夠呆滿三年的戰士。與其這麼閒著,這些戰士們更渴望的是挑戰。向奪去了他們手腳的命運挑戰。
這種倔強,這種不服輸源自於他們在國防軍接受到的一切。這一切,不僅僅教會了他們如何與拿著刀槍的敵人戰鬥,更教會了他們如何與那些看不見的敵人戰鬥。
“從走路,到拿上鋤頭和紙筆。你用了多長時間……”看著朱顏夫滿是傷痕的創口處,屠孟賁的心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走路不麻煩,麻煩的是下地!”朱顏夫依然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樣,對著屠孟賁道:“鄉親們不忍心我受累,總是叫我在家裡等他們彙報就好。”
“光蹲在家裡,指手畫腳能幹好?我不當這種窩囊村長!”朱顏夫的話,依然是那麼的硬邦邦。帶著一位國防軍戰士。特有的那種倔強和毋庸置疑。
“村長就應該在田間地頭裡,就應該跟著鄉親們一起幹活兒、一起說話。不是在家裡聽著彙報,發什麼指示。那不叫村長。那叫孱頭!”
屠孟賁哈哈大笑,這話他聽了得勁兒。國防軍一向的作風,就是將軍們必須要了解自己麾下戰士們的所思所想。
檢查部隊工作,不是去看兩個演習、聽幾個彙報就完事兒了的。跟著戰士們訓練,和他們一起吃飯,拉拉家常、問問情況。
這才能切實的瞭解自己的部隊。朱顏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