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3/4 頁)

手感雖然不如以往，但是也很舒服。“你一直都是我的。”是我一手養大的，是我一直看著長大，盼著成長的。

突然地，唇上一涼，慕容復不知所以然地呆愣在了當場。

葉孤城狡黠地笑著捏著慕容復的下頜，說著：“我的便是你的，所以，你的便是我的。”

“孤城，你在做什麼？”慕容復不知該用怎樣的表情了。

“吻你。”葉孤城簡潔的回答，一如往常的他。

“為何？”慕容復不懂。

“因為我想。”葉孤城回答的面不紅心不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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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慕容　復皺著眉頭問。

葉孤城卻用手撫上慕容復的輪廓，企圖撫平那褶皺。“我自是明白的。”

“我不知你如何想的，但是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對自己的一言一行負責。”

“好！”葉孤城從自己的頸項拿下那戴著了很久的羊脂玉，而後掛在慕容復頸項，葉孤城握著慕容復的手道：“這羊脂玉戴著我的體溫，希望他可以溫暖慕容你，因為慕容你的唇很涼。”

慕容復知道自己該發脾氣的，但是他望著葉孤城許久，終究沒有動怒。慕容復知道自己該組織葉孤城的行為的，但是掛在胸前的羊脂玉似乎真的很暖，所以他的心也熱了起來。

抱住葉孤城，慕容復不想讓葉孤城看見此刻的自己，那樣的自己太過軟弱。慕容復一直都希望自己可以保護、寵溺著葉孤城，可是，看著如今的葉孤城，他的心中百折千回，說不出的滋味，是憂是愁亦或是喜是感傷。

葉孤城緊緊回抱著慕容復，他知道慕容復一直很堅強著，只不過這都是虛偽的表象，霧蒙的眼眸後依舊是深沉的哀傷，葉孤城不知道為何慕容復總是如此，但是他感覺若是他不捉住眼前的人，那麼這人總有一天會隨風消散。

“慕容，從此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好嗎？”葉孤城難得求人。

良久良久後，葉孤城才聽得哽咽的一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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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復從不落淚，小的時候他不允許自己落淚，因為父親會責罵，母親也會苛責，長大以後沒有機會落淚，只有逼迫著自己不去回頭，連夢裡，慕容復都不曾落淚。睡不曾安穩，思慮過憂，無從落淚。淚水對於慕容復來說是奢侈品。前世連瘋了，慕容復都來不及落淚。死前的醒悟更是隻有大笑，笑自己一生的可悲。

慕容復一直都是委屈的，他從來都是隻委屈自己。他是個君子，從不遷怒別人，生氣的時候也只是自己反省。慕容復從來不懂自己的委屈，一直以來他把委屈當成自然了。

葉孤城看著晶瑩的淚珠滑過慕容復的臉頰，還有黏膩在羽睫上，那樣的清澈透明。伸過手去，接過一滴，是熱的。

葉孤城也壓抑著自己，可是他也張揚跋扈，決戰紫禁之巔，他灑脫放縱。雖然戰敗，可他依然做了心中想做之事。他從來都是受不得委屈的。所以，葉孤城懂慕容復的委屈。

看著慕容復，葉孤城覺得他比慕容復要幸福很多。

用手指輕輕滑過慕容復的臉頰，慕容復的羽睫顫顫抖動，淚珠輕拽，而後，落在葉孤城的指上。

“孤城……”慕容復覺得自己很丟臉，想說寫什麼。

“好了……你很好……在我的面前，你不必偽裝，也不要再委屈自己。我的你的孤城呀！”葉孤城微笑著，空閒的手握住慕容復的手，感覺慕容復的身體依舊不著痕跡地顫抖著。

這樣，慕容復反而笑了，笑得純然，笑得開心。

發自內心的微笑才是最美的微笑。

葉孤城覺得沒有誰能比得過此刻的慕容復了。

“孤城，遇見你真好！”是真的很好！

葉孤城突然想，若是前世他遇見了慕容復，他會不會再戰紫禁之巔呢？想了想，那是一定的。因為紫禁之巔後，他才可以體會以前所體會不到的一切。那孟婆湯沒有喝，果然是對的。葉孤城也許不再是紫禁之巔的那個王者，但是葉孤城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只是因為人生的境遇，讓他在對的時候遇見了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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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遇見你才是我此生的救贖。”

慕容復掛著淚捏了捏葉孤城高挺的鼻樑，孩子氣地說：“傻瓜！”

“以後不許做那些惹人疑竇的事情了。”慕容復打算原諒葉孤城的唐突。

葉孤城卻堅決地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