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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原諒他爹。臨終的時候才交代女兒,若是蘇梓昕還在世,定要好好讓他安享晚年,若是不在了,便將他的骨灰帶回鄴城,同他娘合葬在一起。
他知道,蘇梓昕是蘇夫人一生的摯愛,他想,若是能將爹孃合葬在一起,娘在九泉之下也瞑目,爹也不用葬在他鄉。
愁啊愁啊愁啊,蘇梨落深深嘆氣,她爹孃倒好,拍拍屁股就去了西天報到,剩自己一人孤苦無依,還得完成這麼艱鉅的任務。
秦嘉時,秦嘉時,都怪這個男人,壞了自己尋人的計劃。等等,秦——秦嘉時?秦嘉時!梨落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有什麼東西串聯成一線,水眸頓時亮了起來。
難得主動地到了秦嘉時的書房,看著他埋首在賬冊中,蘇梨落深吸一口氣,正欲開口,秦嘉時抬首望向她,娃娃臉展開笑顏,道,“難得你竟主動地來找我。”
梨落忸怩地開口,“有一件事要拜託你幫忙。”
他挑眉等她說下去,梨落便將自己來平陽城的目的告知了他,只是隱匿了一些不便提及的沒告訴他。
秦嘉時放下手中的毫筆,笑道,“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我待會就吩咐下去,讓他們替你找找。”
“你願意幫我——謝謝。”梨落頓時笑逐顏開,清清淺淺的一個笑,惹得秦嘉時心都化成了一汪水,上前執起她的手,好笑道,“你拿什麼謝我?”
“你想要我怎麼謝?”梨落隱隱覺得有陰謀。
果然聽見他道,“拿你自己謝我,以身相許,如何?”
就知道他沒安好心,梨落狠狠瞪了他一眼,扭身出了書房,留下秦嘉時在書房,一人獨自哈哈大笑,過往的下人們都面面相覷,越發覺得少爺不正常了。
半月後,秦淺和連槿笙夫婦回到秦府,知曉秦嘉時病又發作了一次,急的不知如何是好,連槿笙長嘆道,“若是葵杉妹妹還在就好了。”
秦淺摟著夫人安慰道,“嘉時自有嘉時的福氣,你不要太操心,免得急壞了身子,我會繼續派人探查能治好兒子病的神醫的。”
“這望秋嫁了盛兒,也算了了我一樁心事,盛兒那孩子年少老成,如今沒了皇族身份,單單是生意人,我倒還踏實一些,如今他們終成眷屬,也不枉望秋痴痴地愛了盛兒那麼多年。只是,這盛兒的舅舅,傳說中的公子離櫟,他可是葵杉妹妹的師父,他幾年前不知所蹤,若是尋到了他,我們的嘉時也就有救了。”連槿笙目光迷離,念及多年前的時光和如今兒子的病,心生悵惘。
秦淺亦是長長地嘆氣,世事哪如人料,那七白,以前也是性格溫婉的女子,後來母儀天下,獨自撫養慕容盛,後來被藍憶櫟接回了謝家,性情大變,深居簡出,完全不問世事,盛兒和望秋的婚事,也不見她出面張羅,還好盛兒和望秋是真心相愛,不然肯定委屈了自己女兒。
夫妻倆正嘆氣著,有下人進來,稟報道少爺最近派人在尋蘇梓昕的墳,秦淺詫異,嘉時和蘇梓昕,並無交集,如今他怎會要尋他?
問明瞭緣由,秦淺忽然心生一計,當下便讓人請來了蘇梨落,但見來著語笑若嫣然,一舉一動都似在舞蹈,長髮直垂腳踝,隨風舞動。
蘇梨落知他們便是秦嘉時的爹孃,也就是爹爹給自己講的故事裡的秦淺夫婦,便有禮地問好。
秦淺並無多大表情,雖是同樣的娃娃臉,梨落卻覺得秦嘉時要和善得多,奇怪了,她也會有覺得秦嘉時和善的一天?正納悶,聽見秦淺開口了,“蘇姑娘當真是蘇將軍的女兒?”
明顯質疑的語氣,梨落掩飾心中的不悅,面帶笑容,點頭稱是。
秦淺沉吟半晌,再道,“蘇姑娘,若是我們幫你尋到了你的外祖父,你拿什麼報答我們呢?”
這問題如此尖銳直接,蘇梨落咬緊下唇,回道,“梨落無以為報,但是從孃親那裡習得一點醫術,興許可以治好令公子的病,權當報答吧。”
連槿笙在旁觀察著蘇梨落的神色,聞聽此言,大喜道,“姑娘此話當真,你確信能治好我兒?”
梨落點頭,秦淺頷首道,“既是如此,那請蘇姑娘給嘉時治好病後便離開吧,嘉時病好之後,便將娶妻生子了,蘇姑娘身份不明,待在府上也有損姑娘清譽。”說著便將蘇梓昕的墳所在地告訴了她,鳳皇兒離開平陽時,託了他好生照顧蘇若奇的爹,至交所託,他未敢怠慢,一直到安葬好蘇梓昕才鬆了口氣。
梨落的臉色發白,秦淺的話像一把利劍,正中自己的心房,沉默地告退,她步履不穩地走了出去。殊不知,她身後的秦淺夫婦卻相視而笑。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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