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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何耐得住這深宮寂寞的日子,在秦國王后人生地不熟的她,常指盼來儀去探望她,說說話,訴訴苦。
來儀同她幾番交談下來,完全覺得乏味,以前覺得清河公主是多麼蕙質蘭心的一個女孩,但亡國後,以色事人,全無多大哀慼,甚至對於自己和弟弟共事一君,也抱著不可置否的態度。
來儀幾乎要替鳳皇兒不平了,他淪落到如斯田地,多半是為了慕容瞳和慕容惜,而如今,慕容瞳受封為永興侯,在長安有一處自己的封地和大宅子。慕容惜則安於現狀,反正女人總是要嫁人生子的,她現在的夫君是秦國的國君,是現在北方最強大的君王。
來儀後來又買通了崇禧宮的宮人,偷偷去探過鳳皇兒一次,向他轉達了慕容一族各人的情況。慕容衝長而卷的睫毛微垂,默然不吭聲。來儀心疼他,安慰他不要想太多,他們既選擇如此生活,也不能強求什麼,現實如此,只能先稍安勿躁,他日蓄勢待發再說也不遲,先要解了目前這圍困。來儀每每想到,在苻堅身下承歡的鳳皇兒,便心痛難忍。偏偏自己就是無能,不能救出他,連他的毒也解不了。
慕容衝把玩著來儀的蔥白小手,問道,王叔呢?你可有見過他?
來儀一頭霧水,他王叔眾多,半晌才意會過來他指的是慕容垂。於是搖搖頭,想起他現在看不見,又補上一句,一直都沒見過他。
鳳皇兒稍稍思索了下,囑她道,以後替他留意下慕容瞳。
來儀應了,怕苻堅會突然過來,待了片刻便戀戀不捨地走了。
來儀前腳剛走,房內立即有道黑影從房梁下躍下,恭敬地跪在慕容衝前面。慕容沖淡淡地道,你們暫且離開長安吧,留在這裡不安全。
暗哨身形未動,道,“屬下們要走也要帶少主一起走。”慕容衝不以為意地摸索著起身,在黑暗中憑著感覺走到暗哨的面前,扶起了黑衣人,隨後只是雙手負後,默然無語地立在他面前。
暗哨被他的一番行為所感動,慕容衝這是在表明自己的謝意和堅持,於是不忍再強求,他既有自己的打算,他們聽命就是,反正他們的命,都是慕容衝,誓死只效忠於他。
拱手告別道,“那請少主保重,屬下們即日就出城,一旦少主脫身,也就是屬下們的現身之時。”
慕容衝只微微點頭,他的人,他信得過,話不多說,多年的主僕感情,自是心意相通的。黑衣人身形一晃,便沒了影蹤。慕容衝又摸索著在榻上坐下,面容回覆了哀慼。
來儀出了崇禧宮,正欲回去清歡樓,問問娘看她有沒有什麼認識的醫術高明的人善於解毒。忽聽得身後喚道,“來儀妹子。”她迴轉身,先是皺了皺眉,復又扯出大大的笑容,福身道,“來儀給太子哥哥請安。”
苻堅的太子苻宏,也就是晏如王后的嫡子,生得濃眉大眼,身材壯碩,身後跟著一大幫子奴才,也是一貪玩的公子哥。
來儀對她素無好感,自從來了秦國,她就沒在秦國的王宮裡見到長相漂亮的人兒,難怪自己也生得這麼平凡,果然相貌這東西,是有遺傳的。更難怪,苻堅處心積慮把慕容一族的俘虜來長安,想必是想透過聯姻,生幾個漂亮的孩子。
苻宏笑眯眯地把手搭在來儀肩上,一臉好意地說,“母后今天召了長安最有名戲班進宮唱戲,妹妹要不要隨本太子一起去聽聽。”
來儀先是驚喜地道,“太子哥哥,來儀最喜歡聽戲了,王后娘娘欽點的戲班肯定是非同凡響的。”果然見到苻宏滿臉得意的神色,她隨即又可憐兮兮地道,“可是父王今天宣了來儀陪他一起用晚膳,不能和太子哥哥一起去聽戲了。其實來儀很想很想去的。”
苻堅召她陪著用晚膳?父王可是從來沒這樣召過他,苻宏訕訕地收回了手,只說了一句,那妹子好好陪父王吧,便灰溜溜地走了。
來儀揉揉鼻頭,再拍拍肩上剛剛苻宏摸過的地方,得意地笑了,小樣,跟她炫耀,他還嫩著呢。王后娘娘請的戲班有什麼了不起,她時葵杉最討厭那些依依呀呀唱戲的了。
匆匆回了清歡樓,苻堅已坐在檀木椅上品茶了,見來儀從外面回了,便狐疑地問道,“你這是從哪來?”
來儀眼珠一轉,回道,“父王,來儀剛剛被太子哥哥叫過去,他說讓來儀和他一起去看戲,說是王后娘娘特意欽點進宮的戲班,很有名的。”苻堅哦了一聲,又問她怎麼沒去聽戲,通常戲班唱戲都是唱到晚間的,現在還是傍晚時分。
來儀再道,本來不忍拂太子好意的,但想到父王今晚要來儀陪著一起用膳,便委婉地拒絕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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