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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鳳皇兒現在是喜歡她,但他還只是一個孩子,他如何懂得真正的愛情,如何給得起自己要的幸福?
撇開個人感情不論,燕國的死期將至,慕容皇族的一干人等都將被苻堅所俘,鳳皇兒的命運已經註定,將被苻堅充入後宮,自己屆時又如何處之?
未來是個大變數,葵杉是習慣趨利避害的人,不想牽扯進更復雜的紛爭當中。
慕容衝雖然不解她未言出口的一切,但卻明明白白地看得出她面上的掙扎。只覺得心裡有說不出的沉鈍的痛,不尖銳,不見血,卻讓他眼中一片死寂。
來儀看了不忍,她希望鳳皇兒能是快樂的,畢竟從小到大,包括他不長的一生,他承擔的,和要承擔的,都太多太重。
仰起臉,她望入他漆黑不見光亮的眸中,認真地問道,“鳳皇兒,你對葵杉,到底是怎樣的感覺?”
慕容衝不料想來儀提出了這樣的問題,脫口而出道,“葵杉,若說我對你,是比皇兄對皇嫂還要深重的,生死相許的愛,你信我嗎?”
這樣直白凜冽的情話,如一道閃電,劈入來儀的靈魂深處,似乎自己的一切顧慮都不重要了。
她生生地落淚了,那一瞬間,彷彿在他臉上,看見了蘇陌安,他生他世裡,她的劫難,仍是他。
看得出來儀的動搖,慕容衝抓著她的手,掏出腰上佩劍,雲袖舞劍,在花藤下刻下八個字,“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竟是這樣沉重的愛戀,她時葵杉何德何能,得到這麼一個絕世佳人生死相許的承諾。她不過是地上的一銜春泥,時間一過,便乾枯了。而他,是雲深不知處的鴻鵠,如何竟銜她一起馳騁雲天。
他看著她,瞳仁靈動起來,嘴角彎成微笑的弧度,再度深情地說,“葵杉,能讓我願意與之執手看風景,並肩白頭的人,現世唯你而已。我雖尚且年幼,但終有一日,能給你整個天下。生死不棄,這是我為你立的誓言。那麼,現在,你願意同我成親嗎?”
來儀哽咽著點頭,笑顏如花綻。這個已有成人高的少年,他的背脊挺直,好似蘊含著巨大堅韌的力量。他為她立下這樣的誓言,胸襟坦率,鐵骨錚錚,已是頂天立地的男兒。她無法不被打動,心裡有千言萬語要說,卻只是點頭。
皓月當空,年少的人兒山盟海誓,相許終生。即使知道未來定關山重重,但為彼此的沉淪,卻不能倖免。
見她垂首立於窗前發怔,鳳皇兒接過宮人手中的茶,再送到她唇邊,看著她抿進一口,而後自己一飲而盡。
來儀睜圓了眼睇他,卻撞入他狹長多情的桃花眼裡。這個人,這個人真是個情場高手。那晚的情話,這樣的眼神,方才的同飲一杯茶,若是換了別的少女,不消他那勾人的容貌,單就這幾個動作,幾句話,一定感動得以身相許。
鳳皇兒以頭抵住她的肩,商量似的語氣,“本王的王妃,既以成親,今夜應該侍寢了吧。這可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呢。”
來儀瞪他,偏偏他的頭正擱在她肩上,即使她瞪得再用力,他也看不到。
其實,這朝代的人,成婚都較早,一般都是十三四歲就有了家室。
但來儀就是覺得彆扭,自己是堂堂正正的現代人,還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生,能接受九歲就許了人,已經需要很大的勇氣了,難道還要奉上自己未發育好的身體供他蹂躪嗎?
忽然想起一事,來儀狐疑地問道,“鳳皇兒,你不是喜歡若奇哥哥嗎?怎麼現在又同我成了親,難道你男女通吃?”
雖不解男女通吃為何意,但那句“喜歡若奇哥哥”卻讓他猛地抬起了頭,黑眸危險地眯起,邪魅的氣息散出,妖嬈如含苞待放的芙蓉,語氣不善地問道,“誰跟你說,本王喜歡蘇若奇的?”
呃。他這表情,倒像是自己在誹謗他一樣,來儀支支吾吾地解釋自己那天下午看到的情景。
“衣衫不整?面色通紅?氣喘吁吁?”重複著她用的幾個詞,鳳皇兒稍稍回憶了一下,又好氣又好笑,“那日,我是專程去蘇府找蘇若奇練劍的。那段時間,本王去過很多大臣的府邸,那些大臣們的子弟,武功基本都不如我,唯有蘇若奇,我險險地才在最後關頭勝了他。”
來儀嘴巴張成了雞蛋大,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那自己這麼多年,一直耿耿於懷,這也太糗了吧。
鳳皇兒細細看著臨窗而立的來儀輕裾隨風,淡白色宮裝,淡雅處卻多了幾分出塵氣質。圓臉最近瘦削了不少,眉梢眼角藏著秀色,不施粉黛,卻奇異地讓人賞心悅目。他上前環住她,心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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