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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王啊,你這一口硬生生地快把皮肉都咬下來了。
苻堅不說話,黝黑的眸子在昏黃的油燈光線中投向來儀,捕捉到她臉上一閃而過的複雜神色。
來儀當然知道自己剛剛下口有多狠,她只要想到他對鳳皇兒的傷害,心裡就有一隻猛獸的咆哮,恨不得毀天滅地。
眸裡悄悄地又蓄滿了淚,來儀朝苻堅跪下,軟軟地喚了聲“父王。”苻堅大喜,顧不得先穿好衣裳,就要起身去扶她起來,卻不料來儀下一句說道,父王,你讓來儀去看看鳳皇兒好不好,真的只是去看看他,我保證。
說著又要磕頭,她額上先前磕頭留下的傷已是紅腫得厲害了,司音亟亟拉住他,也對苻堅跪下了,懇求他答應女兒這個小小的要求。
苻堅長嘆一口氣,勉強道,罷了,孤答應你去看他,但孤有一個要求,得等你額頭上的傷好了,讓孤昭告了天下,你是孤的公主,你才能堂堂正正地去探他。你答應嗎?
來儀死死地咬住下唇,緩緩地點頭答應了。
來儀隨司音住在了清歡樓,每日對著銅鏡抹各種癒合傷口的膏藥,偶爾司音會帶著她在宮裡逛逛,來儀便細心地記住盤旋迴繞的小徑,怕自己去尋鳳皇兒時會迷路。
苻堅的後宮實在龐大,來儀暗暗咋舌,原先同端木皇后在一起時,每日早會定能見到眾多風姿各異的嬪妃,但她們在苻堅的妃子們面前,實在是不堪一提的小數目,苻堅,她父王,竟是這般的風流。
來儀暗暗想,難道苻堅是阿爸的前世,因為在這古代妻妾成群,導致天怒人怨,因而到了現代,老婆生了孩子就拋棄了他?
秦國的王國比起燕國來,實在是太恢宏壯觀了,來儀實在覺得慕容瞳這個皇帝太窩囊太不中用了,他唯一能比得上苻堅的地方,大概也就是他對端木蔚的專情。
這一日,司音帶了來儀去拜見苻堅的母后,也就是來儀的祖母,苻太后生得慈眉善目,看得出苻堅的長相是遺傳於她。
她們去的時候,苻太后正同苻堅的王后晏氏敘些宮中瑣事,聽得宮人稟報,說是司夫人帶著女兒來請安。苻太后早聽說來儀的事情,於是當即便宣了她們入殿。
兩人給太后和皇后請過安,平身後,來儀仍是低著頭,因為身旁的司音也是垂首而立,先前來時,司音囑咐過自己,一舉一動要跟著她學,千萬不可自放肆,這宮闈重地,壞了規矩,太后娘娘可是從不輕饒的。
好半晌,聽得苻太后蒼老的聲音道,“這小丫頭,抬起頭來讓哀家瞧瞧。”來儀心裡彆扭,這苻家的人,不論是她爹,還是她祖母,對著她的第一句就是,抬起頭來讓我瞧瞧,又不是瞧動物園的猴子。
但她還是乖乖地抬起了頭,映入眼簾的,除了苻太后,還有正襟危坐的王后晏如,她生著秀雅的面容,衣服是冰藍的上好絲綢,繡著雅緻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她頭上的羊脂玉髮簪交相輝映。
這王后娘娘同端木蔚相比,氣質倒是差不多,就是看起來太嚴肅,讓人不禁心裡生了懼意,尤其是她瞟向來儀的眼神,隱隱含了不屑。
來儀對她,登時就失了好感。
苻太后細瞧著來儀的長相,笑著對司音道,“你這女兒,倒是跟哀家長得有幾分像,雖不及堅兒其他的孩子的姿容,哀家心裡看了喜歡。想當年,先王也是不嫌棄哀家的平凡之姿,也才有了哀家的今天。”
司音含笑謝過太后的誇獎,伸手推了推來儀,來儀意識過來她的含義,也忙道,“來儀謝過祖母誇獎。來儀雖然長得像祖母,但絕及不上祖母的姿容,剛剛來儀遠遠走近,還以為看見了兩位美人兒了呢。聽得祖母說話,才知竟是來儀的祖母了。”
苻太后更是心裡歡喜,樂得直誇她嘴甜,喚過宮人來,賞了不少珍奇的珠寶和綾羅綢緞。
苻太后又大略問了來儀流落在外的一些事情,眼神不由得憐憫,倒是晏如王后仍是冷冷的表情。
話說到在燕國皇宮的經歷,苻太后忽地想起什麼似地對晏如道,你剛剛說的那什麼,堅兒寵幸的那個男童,說的是那慕容衝吧。晏如稱是,並道,除了男慕容衝,王上還封了他的姐姐做惜貴人。
苻太后沉了臉色,道,這像什麼樣,違了人倫常情也罷,現在寵幸作為俘虜的姐弟兩人,這不讓天下人笑話堅兒荒淫無道嗎?改日哀家得好好說說他。
來儀聞言,差點就要跪下求苻太后救救鳳皇兒了,卻被司音察覺到她的意圖,死死地扯住她,點了她的啞穴。向太后請求道,“太后,來儀這孩子身體有不適,臣妾先帶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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