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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識的動作所帶來的震撼中回神,又被司音的話嚇到,帶走她?她更是覺得迷惘了。
電光一閃,她突然頓悟,蘇來儀出生的那個晚上,司音也是這樣求著蘇梓昕,當時為的是不要把自己送到宮裡去。
那麼,現在看樣子仍舊是為的那樁事,這一天的到來,她不是沒想過,只是最近幾年在孃親的寵愛下,她過得無憂無慮,差點忘了這事兒。
“爹,你不要為難娘,我跟你去吧。”七歲的蘇來儀緩緩地開口道,冷靜地口吻讓蘇梓昕詫異。
“你自己懂事就好。帶走吧。”他冷哼一聲,揮一揮衣袖,招呼侍衛。
司音卻大吼一聲“不”,飛快地把蘇來儀抱在懷裡,顧不得抹去滿臉的淚,只惡狠狠地對著侍衛道,“你們敢,你們誰敢搶我女兒,我和她拼命。”
侍衛們被她的氣場震到,有些猶豫地停住了動作,不敢上前。
蘇梓昕走向司音,抬起腳就踹向了她的胸口,她躲閃不及,笨拙的身子向後摔在了地上,手裡卻仍緊緊地抱著蘇來儀。
“賤人,你別不識好歹,這個野種值得你這麼多年跟我作對嗎?我警告你,你再不放手可休怪我不念相好一場的情分。”聽著蘇梓昕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司音笑得蒼涼,“情分?你還念著情分,你有把我當人看嗎?你這麼多年有管過我的死活嗎?你還記得當年怎麼答應我爹孃的嗎?你還好意思跟我提情分。”
兩人言談間似乎暴露了驚天的秘密,蘇來儀震驚於蘇梓昕的那個“野種”一詞。
蘇梓昕氣結,惱羞成怒地指揮侍衛上前搶人。
“慢著,別傷害我娘,我跟你們走。”突然間。蘇來儀再次鎮定地開口,從林恩月懷裡爬起,順勢費力地欲拉扯林恩月起來。
“只是,我和娘要話別,你們等著吧。”她看向那些侍衛們,話卻是對著蘇梓昕說的。也不搭理他們的反應,蘇來儀拉著一臉悲痛的司音進了房間,反手關上了門。
門外那些人,包括蘇梓昕都被這個小女孩的氣勢所懾,聽聞她既願意主動跟他們走,於是不再有所動作。
房裡,蘇來儀仔細替她娘抹去臉上的淚水,這張臉,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看到的第一張臉。娘,也是第一個對她笑真心真意待她好的人。她能做的,只是盡力不給來災禍。皇宮裡的人指名要她,雖然她不清楚其中到底有什麼糾葛,但勢單力薄的她們除了聽從命運的安排又還能怎麼辦?她若此次順從地跟他們走了,也許蘇梓昕就不會再為難司音了。
思及此,她試探性地問道:“娘,你知道宮裡為什麼一定要我嗎?”司音神色微慌,吶吶地道,“我也不知道,當年你剛出生,皇后娘娘就指名要你。”她略垂了眼眸,不去看蘇來儀那雙清澈似能洞知一切的眼眸,手指輕輕絞著衣裳的一角,無限心虛。
“那麼,爹為什麼罵我是野種?”蘇來儀再度發問,只是語氣放得很輕,怕傷害到娘,也怕,傷害到自己。
司音猛地一下子抬起頭來,結結巴巴地解釋道,“來儀,你不要多想,你怎麼會是野種呢。你是孃親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你爹,你爹他是口不擇言,你也知道他那人,一向是冷血心腸的。”
眼看著娘極力掩飾,欲遮蓋一些事情,她瞭然於心,不忍再追問下去,也罷,若是娘願意讓她知道,自會告訴她,現在這樣瞞她,也是為她好吧。不管怎樣,她相信孃親永遠不會害她。
正欲再說些什麼,門外有侍衛重重敲門的聲音,而後是蘇梓昕的大呼,“時間不早了,哪那麼多歪歪唧唧的話要說,我警告你們,不要耍花樣。”
司音撫向蘇來儀的小臉,看著她眉宇間酷似記憶裡的那個他的冷靜從容,她緩緩地道,“來儀,你是真的願意入宮嗎?你告訴娘,如果你有一絲不情願,娘就是拼了命也不會讓人帶你走。”
蘇來儀詫異地看見司音神色間隱約浮現的凜然之氣,似光一樣照得她整個人容光煥發,不像是平日低眉順眼的她,彷彿佛看見了一個絕代佳人藏在她肥胖的面龐下。
揉揉眼睛,看著眼前仍是寬額闊腮的孃親,她疑心自己看錯了,只重重地點了點頭,這是目前她們唯一的出路。而且,入了宮,她在宮裡待得時間也不會長久,等燕國被秦國所破,慕容家的人自顧不暇之際,她一定會想辦法在戰亂中逃出來的。
眼看門又被敲響,門外的人就要破門而入,蘇來儀拍拍司音的手,道,“娘不必過於擔心,來儀一定好好保護自己,不會受欺負的,相信來儀,很快就可以出宮和娘團聚了。倒是娘,要好好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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