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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都苦了臉。
渁競天又道:“先把兄弟們的鞋吃了再說。”
眾人一愣,哈哈大笑,換錢串子苦了臉。
渁競天安慰他:“你可以開創別的新玩法新規則,只別這個。要是以後人人都用腳,還不得被燻死了去。”
錢串子望天,想想,一群大臭腳丫子在桌上湧來湧去,惡了一聲,還真受不了。
“我有事交待你去做,你可給我做好了。”
失落的錢串子立即挺起胸:“老大隻管說。”
渁競天小聲交待一番,錢串子眼睛越來越亮:“我去。”
渁競天遲疑:“你找個人去吧,如今你可是賭坊老闆,他們未必不認識你。”
“不怕,我喬裝。”
見渁競天還遲疑,錢串子忙道:“老大,兄弟們誰能比我更像賭棍的?就我吧。”
“那…好吧,必須要辦成了,且不能洩露。”
“您放心。”
終於摘掉腦門上厚厚一圈白紗布的董其成,進宮了。
皇帝見到他,悠悠道:“能見人了?”
董其成羞慚,心裡把渁競天恨的要死,若不是蒼牙山搞鬼,自己能順順當當安置了小寡婦,哪用妻妾鬥還傷了自己呀。
董其成叩頭:“臣有負皇上所託。”
“哼。”皇帝摔了摺子:“說吧。”
董其成將想了許久的說辭吐出:“蒼牙山狼子野心,絕不能留。”
皇帝眯了眼,冷聲:“果真?”
董其成深深垂下頭:“臣代天子出巡,可卻差點兒…命喪渁水。雖然他們本就粗鄙,可言談舉止中確無一絲敬服。”
皇帝冷冷一笑,果真是養不熟。
也不想想,他究竟怎麼養了。渁競天還幫他養了一方百姓呢。
“將你去的情景細細述來。”
董其成不敢大意,將自己說的披星戴月千里迢迢趕到淦州,一到蒼牙山就被落了下馬威,水匪如何推諉,如何敷衍,如何不屑,如何瞧不上朝廷,自己又是如何費力周旋千方百計為聖命嘔盡心血,直到險些喪命,才不得不返回京城覆命。
若是水匪們在,非得給他鼓掌再扔一身臭雞蛋。這不要臉的玩意兒,咋不去說書呢?
馬蛋,你除了睡小寡婦還幹什麼了?
皇帝自有想法,問道:“渁競天老窩兒你可摸清了?周圍地形也都弄清楚了?”
董其成心裡一突,他哪敢說自己仍是分不清哪座牙是哪座牙,皇帝也不會管淦州那破地方到底如何,他只想知道自己要的有沒有拿到。
一咬牙:“已全部弄清。”
不過是到了那縣城再走一段,到了第一條水路拐進去,一直走,再左拐三次右拐兩次,就到了。
“好。”
皇帝目光炯炯:“若是你帶兵…”
董其成心裡一涼,本能覺得不行,當即道:“皇上,淦州水匪由來已久,雖然他們比不上朝廷正規軍隊,可在水上滑的像泥鰍一般。與他們交戰,離不了水,可咱們官兵卻…擅長陸戰。”
皇帝沉了臉:“那依你看,該如何?你董其成去一趟,就是告訴朕,拿那窩水匪沒法子?”
說到最後,嚴厲冷酷。
董其成苦不堪言,原以為只是去巡視一下,原以為那窩水匪不成氣候,原以為…皇上竟是想讓他去剿匪?
這…怎麼成?
想起泡在渁水裡的陰森透骨,董其成覺得血液都要凍住,咬牙道:“若是水匪上了岸…插翅難飛。”
皇帝高高在上,冷冷瞧著跪在地上伏著頭的董其成。心裡罵蠢貨,淦州不是山就是水,山抱水,水泡山,若是能將水匪與水隔開,淦州水匪早滅了蹤跡。
“那依你看,如何讓他們上岸?”
董其成難言,半晌道:“若是招他們進京…”再捉拿…
皇帝聲音更冷:“莫不是當初協議你不清楚?渁競天不是蠢貨,她的水兵,只有她有權利調配,且永不出淦州。”
說著咬牙切齒起來,當初渁競天說只能她掌管水匪,朝廷只要他們安分守己便答應了,反正不耗朝廷軍需還維持一方穩定。而永不出淦州,是他這個皇帝提出的,為的就是水匪不能出州作亂。
如今看來,這倒保護了渁競天他們。
君無戲言。
皇帝揉揉額頭,當初,該將水匪都調到北方或西邊去的。
董其成也想到了內情,當然不能說皇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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