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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對上的,還說不是你。胃口不小,還想兩邊通吃,還殺了我們的人,活膩歪了你。”
一腳又一腳,冒表哥悽慘叫聲不絕。
“我真的冤枉啊——”
冤枉死了他。特麼誰黑吃黑呢,把老子給栽進來,喪盡天良。
鄧小子紅著眼對胡爺道:“胡爺,甭跟他廢話,讓他給奎哥償命。”
冒表哥驚叫起來:“真的不是我——”
胡爺勾起嘴角,陰冷又狠戾:“哪能這麼便宜他。”
一個眼神,冒表哥被架起來,撤了繩子,左手攤在了桌子上。
這架勢,冒表哥熟啊,渾身血都涼透了,殺豬一般嚎叫:“饒了我,饒了我,胡爺饒了我——啊——”
一根手指被胡爺捏在手裡把玩,冒出的血染紅了胡爺的手。
“老規矩,你說老規矩是吧?好,昨個兒韋二的賭資就按五萬兩算。賭坊兩萬五,你分兩萬五。既然這事是你做的套,壞了規矩,你那兩萬五就是賭坊的了。還有,三條人命,拿五萬出來。總共十萬,把十萬拿出來,給你條活路。若是不給,呵呵,我讓你姓冒的全死在京城。你那兩兒一女還有媳婦,都給你還債。”
冒表哥彷彿掉進了地獄裡:“胡爺,你你,我,我沒有啊——”
說著,嚎啕大哭。
胡爺擺擺手:“去拿銀子吧。你沒有?但你有門路啊。不管你怎麼弄,沒十萬,別想活。”
示意手下:“扔下去,半天剁一根手指,手指剁完再還不上,拉他兒子去賣。”
慘嚎的冒表哥被丟了出去,還被潑了一桶水。
賭坊裡胡爺罵道:“馬蛋,敢耍老子。給道上發信,畫了那外地佬去,誰能把人押過來,老子賞一萬。”
他也知道這事不是冒表哥能做出的,那抹脖子的利落勁兒,擺明就是道上的。
但給賭坊造成這麼大損失,不找補些回來,他顏面往哪裡放。姓冒的又不全然無辜,總得有人割肉慰藉慰藉他受傷的心。
冒表哥狼狽而回,婆子見了他少了一根手指的傷口大驚:“那賭坊要黑吃黑?”
冒娘子一邊冷笑,按捺住上去包紮的心思,暗罵,蠢貨,還看不清,人家眼裡從來只有錢。
冒表哥慌亂求救:“賭坊要十萬兩,不然我就沒命了。快去求表妹,讓她救我。”
婆子臉一冷,心裡也慌,莫不是惹了事,別牽連到自家才好,道了聲“與夫人商議”,狗攆似的跑了。
冒娘子才上前,端來清水給他洗傷口,淡淡道:“你別想了,你那好表妹是不會顧你的。”
冒表哥怔怔,望著對他越來越冷漠的妻子,忽然淚如雨下:“你走吧,帶上孩子們走。”
冒娘子冷笑一聲:“早從你與於氏勾搭,要做那等缺德事,我早料到這一天。走?你以為,如今我們還能走得?”
冒表哥大急:“你帶孩子走,我,留下穩住他們。”
冒娘子深深看他一眼,將帕子扔在水盆裡,冷笑:“還不死心。好。”
說完,站起身離開,又抱著小女兒迴轉。看了冒表哥一眼,什麼也沒帶,就出了家門。
冒表哥發了會兒呆,胡亂裹住傷口,想,娘子怎麼不帶上兒子呢?
“呵呵,冒爺,早提醒過您,姓冒的誰也跑不了,你怎麼就不信呢?”
冒表哥身子一僵,只見冒娘子抱著小女兒又回了來,身後跟著的正是大發賭坊的人。
完了,真的沒活路了。
冒娘子從容走著,並不反抗,因此倒沒惹得那些人動手,此時進了屋,對賭坊的人淡淡道:“放心,我家作孽自然要償,一個都不會跑。”
賭坊的人詫異,見她淡漠竟是不在乎生死似的,倒下不了手,只提醒冒表哥:“晚上,兄弟們再來。”
再來幹什麼?拿銀子。
沒銀子?剁手指。
手指剁沒了呢?賣兒子賣女兒賣媳婦。
冒表哥埋頭大哭,似受傷的落水狗。
冒娘子不管他,徑直抱女兒到後頭,安置好了,才出來,坐在圈椅裡靜靜不發一言。
哭了半天,冒表哥抬起頭:“你放心,我再不是玩意兒,也要保你們無虞。便是我死,也要讓你們逃出去。”
冒娘子笑笑,薄涼道:“你死?不過是個開始,我們的惡夢還在後頭。小倌兒,雛妓,窯姐兒,礦山,鹽場,左右就是我們娘仨的出路了。”
冒表哥呆呆半天,復又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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