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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漆腦袋上頭,渁競天氣得咬牙切齒,我急個屁,不過就是毒嘛,死老婆子當我真不知道呢。
要說烏婆婆和這母女倆,真是有緣。不過與渁朝兒是善緣,與渁競天卻是孽緣。
當年,渁競天抱著軟趴趴還坐不住的早產兒渁朝兒散步。也不知烏婆婆是怎麼突然出現在山坡上,還血呼拉的。
渁競天早不是心善之人,一眼看出這全身裹著黑布周身血口的人活不了多久了,連補一刀的興致都沒有,抱著女兒就越過去了。
只是沒看準路,一腳踩到烏婆婆鮮血淋漓的手掌上。
到現在,渁競天也搞不清楚,烏婆婆到底知不知道這一腳的。
渁競天跟沒看見似的繼續走,也不知視力還沒發育完全的渁朝兒怎麼就看見了地上血呼拉的烏婆婆,平時連哭一聲都吝嗇的小人兒喔喔直叫。
渁競天只當女兒有進步,眉開眼笑繼續走,可越走小人兒越急,伸著小手往後劃拉,還掉了淚。
渁競天試探往後退,小人兒竟然不哭了。往前走,又哭,往後走,又不哭了。
這下頓時覺得不好了,這是哪裡來的妖孽勾了小人兒魂呢?
渁競天大怒,抱著孩子走回去,從小腿上拔了匕首就往烏婆婆脖子上劃。
“哇——”
渁朝兒哭得撕心裂肺,愣是沒讓渁競天下去手。
“孽緣啊——”
渁競天沒來得及收回匕首,烏婆婆驀地睜開了眼,看看渁競天,再看看渁朝兒,最後往脖子那瞅了一眼,順著匕首滑到渁競天臉上。
渁競天愣是從烏婆婆唯二露出的倆眼裡看出茫然,防備,喜愛,震怒等等情緒。
孽緣啊。
就這樣結了仇,為了女兒,渁競天把人揀了回去,費了不少銀子才救回死老婆子一條命。
沒用,人家只認渁朝兒一個,她渁競天只是順帶著給個白眼,不是看在渁朝兒份上,只因為那把沒劃拉下去的匕首,烏婆婆也得把渁競天化成血水。
第八十七章 上門踢場
可即便是這樣,渁競天也沒少遭烏婆婆毒手,什麼長痘痘拉肚子水泡雞眼兒的,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當然,渁競天沒翻臉也是有原因的,至少很多名醫都說養不好的渁朝兒在烏婆婆手裡健康成長著。只衝這點,她也忍了。況且,烏婆婆有時還是挺給力的,不然,金鑾殿上,太醫怎麼得了個渁競天是足月產子的結論?還有背後的胎記,各種傷疤又是怎麼消失的?
只能說,這倆人這輩子只能相看生厭且容忍對方好好活著了。
渁競天又問道:“婆婆的本事,你學多少了?”
渁朝兒迷迷瞪瞪:“學什麼?婆婆帶我玩兒呢。”
算了,孩子還小,分不清什麼跟什麼,不問了,反正她能健康就好。
這也是渁競天沒攔著渁朝兒親近烏婆婆的原因之一,即使有烏婆婆調理著,渁朝兒的身子骨也不適合練武,女孩子家總得有一技之長才行。
渁競天認為的一技之長,不外乎保命,要命。
渁朝兒睡著了,渁競天也閉上眼等天亮。
一整天,渁競天都坐立不安的,看在眾人眼裡,蒼牙山的人當然知道為什麼,只恨自己等人已經在明面上過了場了,不能跟著寨主去幹一番大事業。烏婆婆是歷來看不到渁競天好或歹的,把渁朝兒喊到自己院子,順便牽走了徒弟的小跟班黎小澤。
童媽媽若有所思,因她是“外人”,家裡眾人下意識防範著她,也知道她時不時與國公府通訊。以前也就罷了,但這次事關蒼牙山的輝煌前程,絕不能暴露的。
於是童媽媽走到哪裡都有人“不經意”經過路過,童媽媽心裡好笑,直接去了廚下,灌了兩個大大的湯婆子,往渁競天懷裡一敦。
“坐不住就躺著,我去給你煮些紅糖姜水。”
渁競天:“。。。”
要流血的人不是她啊。
終於捱到日落。黃昏時分,據說逢魔。
一行五六個街痞搖頭晃腦,手裡拎著不知怎麼得來的酒肉,大搖大擺晃過一瞧見他們就紛紛躲避的百姓,進了一處院子。
院子裡很熱鬧,十幾個男人抄著胳膊圍成圈看中間兩個男人在角力,穿夾襖的天氣,兩個大男人卻只著一條褲子,露著上半身,肌肉鼓鼓,額頭熱汗直冒,嗯啊低吼要將對方掀倒在地。
小痞子進門笑道:“喲,咱左右護法又鬥上了?我說左右鄰居都貼著牆根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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