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頁)

？在知道‘blue’的存在？不，恐怕是更早前，在知道那個放程式的存在時，你就打算利用我？艾莉也是你的計劃嗎？！”

穆萊的雙眼晶亮的，像個詭異的黑水晶般，帶著扭曲的恨意與計劃得逞的得意，看著李，“寶貝，你已經無法選擇了，不是嗎？為了你自己……”

瞪著他，李的雙眼帶著焚燒一切的火焰，狠狠的瞪著眼前的“惡魔”，再也無法言語……

瘋子的世界

“我要毀了他！”掛著笑容的臉上，那深深的恨意，毫無遮掩的，直直的暴露。

“寶貝，你已經無法選擇了，不是嗎？為了你自己……”穆萊？希沙姆這麼說著。

猛的，李拍開他的手，單薄的毛衣緊貼在修長勻稱的身體上，微微的顫抖著。因為憤怒而顫抖，冰藍色的雙眼如同在炙燒著的地獄之火般，彷彿意圖噬盡眼前的黑暗般，盯著他。

“說出你的計劃，穆萊？希沙姆，既然這一切都如你預料般的進行著。那麼，接下來在你的棋盤內，我又處於哪個位置呢？”高傲的挺直著背脊，優雅的身姿如同在戰場上俯視著敵人的將軍般。只要是在清醒時，李絕不允許自己露出絲毫的荏弱。

歪著著，穆萊有趣的看著這樣的李，回想著就在幾分鐘前，那個抱緊自己，把自己縮在保護殼內的可憐人，他們，是同一人嗎？微笑著，不愧是自己所選中的“棋子”嗎？

“李，你是我的‘皇后’，最關鍵的一個位置，你明白嗎？”溫柔的說著，這時穆萊似乎才發現李只穿一件單薄的毛衣，站在他面前，皺起眉，“你的外衣呢？”

回答他的，是李的沉默，帶著敵意的雙眼戒備的看著他。

無奈的嘆口氣，穆萊脫下了自己的黑色大衣，披在李的身上，拉著他，一起坐在了一旁的長椅上。

李並沒有掙扎與拒絕，他此刻絕不會想逞強而愚蠢的拒絕著眼前的幫助。因為健康的身體與敏捷的思維將是他獲勝甚至是活下來的唯一籌碼，能利用的東西便充分的利用，這是李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的法則。

穿上了黑色的大衣，過於寬大的肩膀使得李看上去像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溫暖的帶著淡淡古龍水的香氣，可是李卻覺得內心一陣陣的發冷。這個傢伙，似乎連體溫都是假相。

抬起頭，看著前方正抱著玩偶靜靜的注視著他們的艾莉，女孩的手上抓著曾掉落在地上的純白色羊絨圍巾。那個她的父親送給李的圍巾，此刻，上面沾上了刺目的紅色與骯髒的鞋印。

女孩靜靜的看著他們，一語不發的，緊緊擁著手中的一切，彷彿想抓緊什麼。可是，與之相反的，如天使般的面孔毫無表情，蔚藍色的雙眼中更是空茫茫的一片。她彷彿變回了初次與李相遇時那個假裝自閉的女孩，竭力的，淡化著自己的存在感。

而李，坐在長椅上，冰藍色的雙眼同樣的注視著她。此刻，李已經逐漸恢復了平靜，莫測的目光，注視著女孩。

（李，這不是艾莉的錯！她也是受害者！）克里森焦急的聲音在李的腦內回想，漸漸的，甚至帶了些恐慌。克里森已經完全感覺不到李究竟在想什麼了，一片空茫，彷彿艾莉的雙眼般，克里森覺得自己被孤立在一塊孤島上了。

可是，李同樣的，他拒絕回答，深吸口氣，閉上了眼，如同拒絕著這個世界般。

穆萊正坐在他的身旁，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也看到了自己的女兒。微嘆口氣，看來克勞蒂亞的事，不，或者，應該說是李幼年發生的事，對他的打擊依舊是如此的巨大。嘆口氣，“李，看來有些傷疤，尤其是心靈上的，是連碰觸都不可以的嗎？”

猛的，李睜開眼，冷冽的光如利箭般，射穿著穆萊漆黑色的雙眼。

穆萊有些心情複雜的看著變得比以前更加拒絕他的李，自嘲的笑了笑，疑惑著，這是必然的結局，而自己為何如此在意呢？於是，轉移著思維，穆萊看著不遠處的艾莉，伸出手，“寶貝，過來，到爸爸這兒來。”

女孩遲疑了片刻，看了看李。最終，無法拒絕的，走到了父親的身邊，被攔腰一抱，坐在了穆萊的膝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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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我與你不一樣。對我而言，只有不斷的回憶與揭開著那些傷疤，才有活下去的動力……”輕鬆的語調，像說著明天天氣將變得更冷的口吻般，普通的開場白。

微側頭，盯著在他懷中安靜的女孩，李皺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