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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活著而已。而這,”又用食指抵著自己的額頭,“而人類產生所有情感的腦部,才是我真正感興趣的,可是值得諷刺的,它們只是一堆神經與血管所組成的部位而已。”
冰冷的目光注視著已然呆愣的克里森,繼續著,“是的,一部精密的機器而已,可是卻製造著能控制人類的情感。即有著愛,也會有著恨……”停頓了一下,似乎等著對方消化這些言語,“克里森,你知道為什麼瓊斯先生會創造出一個憎恨自己,直到最後親手殺了自己的人格嗎?”
這回,換克里森搖了搖頭,(不,我不知道……)聲音像與此刻的天氣呼應般,陰沉而無力。
輕笑著,“因為罪惡感,深深的罪惡感。”說完這話,放鬆般的把自己深陷入沙發椅中,漸漸的被包圍感,“瓊斯先生出生一個天主教家庭,從小受著那種必須對人友善的薰陶,可是最後,金融界中為了生存,成為了一個導致了無數人的破產與死亡才有了今天成就的‘金融家’。”
沉思著,藍色的雙眼有半透明的玻璃鏡中,顯得有些模糊。克里森漸漸的,學會理解著另一個人的情感。
李看著他,沒有起伏的音調,彷彿在解釋一個科學範疇的疑問般,“兩者之間痛苦的令人近乎瘋狂的矛盾,使得可憐的瓊斯先生創造了另一個人格,一個代替所有人,甚至代替他本人憎恨自己的人格……”
(……你治不好他嗎?)李反問著,
“治好他?”李挑著眉,好笑的看著他,彷彿對方說了一個天方夜譚般,“克里森,哪天你能突然改變了對女士們那種近乎奇怪的‘尊重與執著’,那麼,或許我就可以治好那可憐的瓊斯先生。”
話題突然扯到自己身上,克里森輕聲嘀咕著,(我這樣很好……)
沒有理會他,李繼續說著,“所有心理上的疾病完全都是因為自己而造成的,無法解開的心結。所以,無論我做了些什麼,最終,如果對方無法接受,便沒有任何作用……”
似乎與室外被烏雲籠罩的天空般,安靜的室內終是籠罩著一股幾乎無法令人呼吸的沉重。
突然,克里森轉開話題,(那麼,李,你呢?你也把自己當一個沒有‘生命’的病歷嗎?)微笑著,可是,筆直而銳利的視線像要揭穿李的偽裝般,(你精神上的ED呢?還有穆萊那傢伙用艾莉居然就如此輕易的找尋到你的弱點!李,你想否認自己的情感嗎?)
楞了楞,李沒想到克里森會變的如此尖銳。視線越過他,注視著遠方那被鋼筋水泥所澆駐的城市,灰色陰冷的。可是,建造他們的,卻又是有著如此豐富情感的生物……
淡淡的,李笑了,帶著些茫然與無奈,“是的,我也只是一堆‘病歷’而已,一個永遠無法治癒的‘病歷’……”
(不,至少並不全是)克里森也淡淡的笑著,收起了張揚,像溫柔擁抱般的笑意,(在克勞蒂亞與艾莉面前,你絕不是一張‘紙’而已,而是關心她們,愛護他們的‘親人’。)而對我,克里森凝視著他,李,你對我而言,以是什麼呢?
突然,“嗤”的一聲,李笑了,對著玻璃鏡,對著克里森毫無防備的笑著,“你的安慰還真是蹩腳!”
對方楞了楞,然後,也開始跟著傻笑。附和著李的,呵呵的傻笑聲。
可是,空曠的室內,自始至終,只回蕩著李一人的笑聲……
落幕的序章
穆萊看著外面的天空,暗灰色的,遠處翻滾著的雲層彷彿洶湧的海浪般。皺眉,他討厭這樣的天氣,更討厭這樣的色彩,黯淡而沒有生氣,介於白與黑之間的灰色地帶。
“穆萊!”突然,一個低沉而威嚴的聲音叫著他的名字。
轉回了視線,看著坐在那一排落地窗前,被自己稱為“父親”的老者。穆萊習慣性的掛起玩世不恭的笑容,癱坐在沙發上,翹著腿,一手撐著下巴,“你剛才在叫我嗎?父親?”
深吸了口氣,阿爾馮瑟頭痛的揉著自己的眉心,壓低著聲音,“我在說這週末關於你‘歡迎會’的事!”
書房內,穆萊有些無辜的眨了眨眼,“這些都由您安排就行了,不是嗎?”
微眯起眼,阿爾馮瑟那與自己兒子幾乎相差無幾的高壯身體漸漸緊繃,低吼著,“穆萊?希沙姆,你知道我們‘黑鷹’現在的處境嗎?”
聳了聳肩,穆萊有些無聊的打著哈氣,接下話,“我當然知道,父親,不過,那些只是‘小麻煩’,不是嗎?而你這次為我舉辦的‘歡迎會’不正是為了解決這些‘小麻煩’的嗎?”黑色的雙眼帶著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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