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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來的危險正在悄悄地逼近著她。
李公公進了皇后的寢殿。
“什麼,她在打聽誰?”皇后聽了李公公的稟報,驚得花容失態,差點碰倒了几上的茶盞。
“一個叫四順的人。”李公公瞄了皇后一眼,重複道,“老奴在宮裡二十多年,卻想不起來有這個人。那丫頭如今跑進宮裡來了,老奴不敢對娘娘有一絲的隱瞞。”
“你當然不知道四順是誰了。”皇后的臉色變幻無常,眉目凝結,“那丫頭竟然會知道這個名字…怎麼會呢?”
她手裡擰著絞綃帕,在外室來回走著,直到李公公已經退下了,她的嘴裡還在不停的吶吶著:“她是誰?她到底是誰?…”
青瑣是誰?她是芳菲的媒人。
明雨和芳菲結婚的日子到了。胖婆替他們選了黃道吉日,定於初九嫁芳菲。時間非常倉促,青瑣從皇宮回來第二日便向天濂告假,回小巷預先佈置雜務,十分忙迫。
到了正日,芳菲早在院子裡梳扮停當,新娘冠裳也是自己徹日徹夜趕製出來的,街坊鄰居早就傳聞院子裡有個如花似玉的美人,這日那些婦孺之輩都跑來看新娘,還有不少幫忙的,院子裡熱鬧喧譁,等著吉時上轎。
片時彩轎臨門,明雨一身新郎裝束,騎著高頭大馬,周圍旗鑼傘扇,甚是熱鬧。鄰居們並不知道新娘新郎身份,看新郎一派俊色,都在裡面外面喜滋滋地瞧著。
吉時上轎,青瑣扶了芳菲出來。為此天濂和青瑣還爭執過,天濂說,青瑣已是拜過堂的人了,本身又是芳菲的丫鬟,這回連個陪嫁丫鬟也不是,這身份有點尷尬。青瑣不理會他,因為她知道天濂是在戲噱她,胖婆她們更是沒想過這一層,那次的拜堂畢竟是假的。
再說明雨的新宅裡端整了賓相樂人,專候新人轎到,廳堂上懸燈結彩,十分鬧熱。天濂也在裡堂坐定,還有翰林的一些同僚,太子和江進士關係一向密切,太子的到來人們並不驚訝,行了禮後,眾人的目光重新轉到新人身上。
俄而,轎子到了,鑼鼓喧天,一派笙歌。賓相唱禮,請新人登上紅氈,行了禮,送入洞房。眾人接著坐席飲酒。席上說說笑笑,飲到二鼓時分。
正在閒聊,忽聞一股香風從洞房裡飄來,座上的人齊聲道:“真香啊。”
有人喊:“明雨兄以前鬧我的新房,今日要還報了。”幾個人響應著一鬨而進。明雨又不敢阻攔,只好含笑看向天濂。
天濂見月色正燦爛,想起青瑣還在洞房裡,他已經有幾日沒見到她了。便笑著道:“你要是不將美麗的娘子請出來,他們這些人是不回去的,鬧到天明,看你如何?”
明雨無奈,只好進去洞房摘了芳菲的紅頭蓋,讓芳菲出來相見。
新娘子打扮的芳菲更是嫵媚,眾人一見,驚為天人。芳菲滿面暈赤,淺笑嫣然,款款施禮。眾人早知明雨的媒是太子做的,竟是沉魚落雁之貌,愈發的羨慕明雨。
天濂見洞房裡只出來新娘子,不見青瑣露臉,有點坐不住了,眼睛直朝著裡面瞧。
鬧了一回,眾人方才散席,各自回家。天濂拉了明雨,指著洞房道:“你去把這丫頭給我叫來。”
明雨訝然道:“方才進去時,好像沒見到青瑣。”回身去問正在整理桌子的芳菲。
“她早就回去了。天黑路不好走,奴家讓她早點回的。”芳菲回答道。
天濂聞言眉心微斂,也不用這對新人恭送,急匆匆地走了。
“你說太子殿下會去哪裡?”明雨突然問芳菲。芳菲含笑不語。
一對新人站在院中,此時明月霽霽,伴著清香的風在眼前縷縷拂動。明雨輕攬芳菲入懷,眼望著耿耿夜宵道:“月老請受我們一拜,明日再去謝媒如何?”
芳菲見此,櫻口一笑。她知道明雨是在借物喻人,想起自己曾經手撫虞美人悲怨憫人的情景。如今風動梨花,淡煙軟月中,心上人翩翩歸來,月老太眷顧她了,執手的人就在身邊。他們要執手白頭,不再錯過今生。
有情人脈脈相對,眼前珠簾隱隱,千般溫柔,正是一對鴛鴦春睡去,錦衾羅褥不勝春。
第二卷 第三十八章 滿地落花紅幾片5
月亮靜靜地掛在槐樹上。小巷深處,一切都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院子裡,一老一少還沉浸在芳菲出嫁的喜悅中。收拾完畢,倆個人安逸地坐在槐樹下。
“一眨眼芳菲小姐真的嫁出去了,真像做夢一樣。”胖婆感慨道。這麼些日子,她與芳菲也有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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