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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人家可是太子,這事追查下來那還了得?蓮兒啊,你可是將這事告訴你父親了?”
“沒有。胖婆放心,蓮兒誰都沒告訴。”蓮兒乖巧的坐到胖婆的身邊,替她捶著腿:“胖婆也別生那麼大的氣,小心隔牆有耳。”
胖婆吁了口氣,一臉疼惜的瞧著青瑣:“你也別難過了,他是大富大貴的人,不會有事的。你收拾一下,先和蓮兒一起去鋪裡,省得馮老爺疑心。”青瑣唯唯而起,梳洗乾淨拉著蓮兒出門了。
白雪蕊絮般的灑落,綿綿撒在她們的身上。蓮兒側眼注視著身旁的青瑣,微風搖曳,片片潔白晶亮的雪花棲在她細密翹動的眼睫上,剪剪秋水的明眸簌簌微垂,雪花抖動著飄落下來,軟款款的,像她迷一樣的身影。蓮兒眨巴著眼睛,她到底是誰呢?
太子宮裡。
厚重的帷幕無聲無息地拉開了一角,兩個宮女將銅質飾紋的炭盆移到了軟榻前。天濂斜倚在軟榻上,一手拿了銀鉗子在跳動著藍色火焰的炭盆上隨意翻轉。一個宮女小心地說,殿下,外面又落雪了。他撩開雙眸瞧著被遮掩得密實不透光的錦窗,隨手氣惱地將銀鉗子扔進了炭盆裡,火星末子濺了起來,發出滋滋的聲響。
兩個宮女自是不敢多言,垂首在一旁候著。
室內重重疊疊,熱流滾動,沉悶的心胸似被壓得難以透氣,他揭開蓋在身上的錦毯,在宮女還未來得及阻攔之際,兀自下了榻,隨手將帷幕、幔帳、窗簾一把把的撩開,陣陣微微的清風夾雜著突如其來的天影光色,眼前濛濛一片,竟讓他覺得陣陣眩暈。
屏風前一記跺腳聲,皇后姍姍而至。目視著天濂,笑道:“濂兒,又發什麼牢騷了?趕快回榻上躺去。”
天濂對她的笑視若無睹,徑直走到窗邊,窗外無數的流光碎影漂浮在他的臉上,他蹙緊了眉頭。皇后使了個眼色,宮女趕忙將貂毛的披袍輕披在他的身上。
皇后的聲音是輕柔的:“昨晚怎麼會去那個地方呢?聽說你拉了個女子走的,怎麼一忽兒掉到河裡去了?”
“想去找一個人,橋上擠,不小心掉下來了。”他淡淡地說。那刺骨陰寒的感覺還在,冷得他的心似裂欲碎。他強忍著,帶著濃濃鼻息的呼吸聲漸漸沉重混亂…他輕咳起來。
“當時把母后驚得不知如何是好了。”皇后款款的嗔道:“這麼冷的天你想嚇著她們不成?尤其是那個丞相的侄女,我瞧著她一直暗中垂淚,那楚楚可憐的樣子,連母后也為之動容。想她如此才貌,又是性情中人,母后真是喜歡。”
她的手摩挲著兒子的後背,探身在天濂的身邊耳語:“你是當朝太子,唯一的太子,你一定要有妃!”
她的聲音低低的,可一字一頓,擊打在他的心膜,心疼得無以復加,天濂的臉痛苦地扭曲了一下。
外面雪花飄曳,滿眼銀白在窗前隔了一道透明的牆,而她就在牆的另一邊。皎潔的面龐,盈盈水眸,竟是那麼的近在咫尺,恍惚就在抬指觸及的一剎那,卻如眼前的碎瓊亂玉片片墜落。無數流光碎影轉瞬飛逝,即便是閉上雙眼,她的笑靨,她的呼吸,她的唇香…她的眼睛深深地凝著他,就如他依然咬定她不放,雖是恨著,他還想告訴她…心痛著比恨著多。
“你不要去想那丫頭了,誰知道她去哪裡了?這回母后可是沒趕她走。”皇后似是猜透了他的心思,觀察著他的臉色。
“她…不理我了。”天濂的思緒飄到了遙遠的,慢慢的鬆了口。
皇后微微一愣,眼睛裡透出不可捉摸的光,穩定了神色,笑道:“你現在身子不爽,好自歇著,過些天再談選妃的事。聽說這段日子你父皇每次在殿上發脾氣,你自然知道說些什麼,小心惹了他生氣。二皇子就要回來了,皇上定會對他刮目相看,你比他機靈,別讓他順著你爬上來。”
天濂仍舊不理會她,兀立在窗前望著雪景。皇后突然感到渾身躁亂不安,室內暖煦如春,她的額頭微微滲汗。
從寢宮裡出來,李總管恭謹的撐起竹骨傘,附耳道:“娘娘,容華娘娘生了。”
清涼的風拂過,她清醒過來,攏了攏身上的火狐斗篷,她慢吞吞的說著:“是個皇子?”李總管滿臉笑開了菊花:“娘娘這回猜錯了,是個公主。”
皇后的臉上浮起了一縷笑。
“李總管。”她突然斂容,李總管稱喏。
“你跟本宮二十多年了,從太子宮到皇宮,這一路走來,許多事還真靠你了。”皇后娓娓說著:“偌大的皇宮讓你調理得井然有序,非一般人能所為啊。你就好好幹著,有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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