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怕的是天道不公(第1/2 頁)
周浩被北悅暴揍一頓,以“惡意傷人”之名把她給告了,北悅被警方帶進了派出所,拘留起來。
做完筆錄,北悅就被帶進了一個小房間,由於她概不認錯,民警說她態度不好,讓她在禁閉室好好反思反思。
北悅心頭冷笑,內心憤懣,該反思的人從來不是她,而是周浩那個劈腿的渣男!
陳怡死的太不值當了,真的是太不值了……
說是意外,可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天災,大多意外都是人為事故造成的,只可惜老天爺瞎了眼,該死的沒死,不該死的卻死了。
北悅倚在牆上,心裡疲乏得厲害,一閉上眼睛,就是陳怡形單影隻地躺在太平間的畫面。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以至於她到現在都有些意識上的恍惚,昨天還有血有肉有溫度的一個人,怎麼能說死就死了呢?
說生命無常嗎?
倒不如說人心太冷漠,是靳菁菁的惡毒、流氓的卑劣和周浩的無情,一步步地將陳怡『逼』到了死亡的境地。
北悅心中一片悲涼,卻又隱隱升騰起一抹不甘、不服的怒火,拳頭暗暗握緊,冤有頭債有主,她不會讓這事就這麼過去的!
……
枯坐了兩三個小時,突然進來一民警,就是先前黑著臉說她態度不好要關她禁閉的那一位。
這次小民警一反常態,搓著手點頭哈腰的,說上頭有人要見她,又結巴地說自己剛來不懂規矩,讓她千萬別往心裡去。
北悅蹲坐了太久,腿都麻了,一時起不來,伸手『揉』著膝蓋,對他的討好不置可否。
小民警見她久不起來,以為她是故意與自己為難,賠笑道:“您早說您是鄧廳長的親戚,我哪裡敢得罪您啊,我……”
話音未落,就被北悅淡淡的一個眼神堵住了嘴,訕訕衝她一笑:得,我不廢話了,移駕吧您。
北悅不想去,可這不是她的地盤,她說了不算。
民警開著警車,將她一路送到廳長辦公室,北悅就在這裡見到了季南霆的親孃舅,北城公安廳廳長鄧文昊。
鄧廳長一身板正的制服,人到中年依舊俊朗英武,北悅原本覺得季南霆長得偏像父親,這麼一看倒有三分挺像舅舅的。
難怪人家都說外甥隨舅,也難怪他這麼疼季南霆。
辦公室內茶香繚繞,而鄧廳長輕抬眼皮看了北悅一眼,第一句話出口便是三分熟稔的調侃,“你可把人,揍得不輕啊。”
北悅神情一冷,滿是不屑,“那是他欠揍,我是打輕了。”
鄧廳長給她倒一杯茶,失笑,“是從部隊出來的孩子,血氣、正義。可這年頭,血氣太旺未必是什麼好事,容易惹禍上身。”
“我爸從小就教育我,不準惹事,但事情如果惹上門來,也不準躲避。”
北悅提起父親表情就不知不覺變得嚴肅起來,話說得也冷然堅定,“我不怕惹禍,我怕的是,天道不公。”
天道?
鄧廳長覺得這個詞可真新鮮,“這個世界可以是修羅場,也可以是糖果屋。只看牌在你手裡,你有沒有本事將它打順了。”
北悅抬起頭來,靜靜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不是懵懂天真的小女孩,自然知道他意在何指,你以為他在跟你灌心靈雞湯?其實他在跟你聊人生。
“小北,伯伯勸你一句,人有時候太過執念,對人對己都是一種傷害。引一句老掉牙的話,放下屠刀,才能立地成佛。”
北悅嘴角不冷不淡地翹了翹,“現在連和尚都是一種職業了,何來佛說?我不知道什麼是執念,我只知道我心裡有根刺,一直紮在心口,不觸及還好,一觸及就會血流不止,血淋淋地滴在心頭,不除不快。我的人生,註定不會是糖果屋。只能是修羅場。”
話不投機半句多,鄧文昊端詳北悅半響,知道她意已決,便只有無奈搖頭的份兒,“恐怕這樣,你和南霆不會有未來。”
這話說的輕描淡寫,卻像飛鏢直中靶心一樣讓北悅心尖猛地一抽,沉靜的面容立時白了。
打蛇打七寸,不愧是常年搞刑偵的鄧廳長,一眼就瞧出了她的軟肋。
鄧文昊像是沒看見北悅難看的臉『色』,自顧自地說道:“你和南霆的事老爺子早就知道了,之所以不聞不問,是知道管了也白管,不如放任自流,更何況,老爺子一向都挺喜歡你的。但你要知道,老爺子就南霆一個外孫,又是他的心頭肉,絕不會眼睜睜看著別人把他當成一顆棋子一樣利用、玩弄。趁著還沒鑄成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