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天上掉個大餡餅(第1/2 頁)
北悅住院一事沒有通知家裡人,結果她媽還是不知從哪裡聽說了,忙著生意沒空來看她,只在電話裡再三囑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相信雲淮也不是故意的,算了吧。”
靳文耀倒是百忙之中抽空來了一趟,溫和地表示關切,“事情我都聽說了,這事是雲淮做的不對,回頭我讓他過來跟你道歉。季靳兩家一向交好,咱們做人大度點,以德報怨好嗎?”
北悅只是笑笑不說話,心裡卻毫不留情地回了一句:以德報怨,那何以報德?
看著繼父慈眉善目的臉,她不由在想,如果眼前站著的人是父親,他會跟她說什麼?
以父親寧折不彎、剛硬不屈的脾氣,他應該會板著臉先仔仔細細地檢查一遍她的傷勢,然後訓她:“這麼大的人了,也不知道保護自己,你就只有站著捱打的本事嗎?為何不打回去?”
所以北悅想,她終究姓北,不姓靳。
她容貌像父親,『性』格自小也隨父親,犟得像頭牛,做什麼都橫衝直撞,不撞南牆不回頭,不到黃河心不死。
腦震『蕩』的餘波還沒有完全下去,北悅頭還是時不時犯暈,吃過午飯就躺下睡著了,一睡便是一下午,從天昏地暗的狀態中醒過來之時,一睜眼看到了靳喻言。
靳喻言依然西裝革履,一派精英人士的風範,頭髮絲都梳得一絲不苟,坐在那裡,也是端端正正,雍容優雅,讀書時他就是女生心目中的男神,現在那股優秀氣質更是有增無減。
北悅莫名想笑,啞著嗓子道:“靳總,你是不是開會開多了,至於在哪兒都這麼正襟危坐的嗎?難怪他們都叫你‘老幹部’。”
“幹部可以,老就算了。拒絕標籤,你哥且年輕著呢。”
靳喻言將她扶起來,給她身後墊一個枕頭,遞給她一杯水,問道:“餓不餓?我讓劉嫂給你燉了蓮子豬心湯,要不要喝一碗?”
北悅一瞬間以為耳朵出了問題,“什麼湯?”
“蓮子豬心湯。”靳喻言將保溫桶開啟,一股濃重的香氣撲鼻而來,北悅擰著眉往後躲了躲,一臉驚恐,“我,我不喝。”
她是不挑食,但對動物內臟還是接受無力的,更何況她剛死裡逃生,憑什麼要喝豬下水啊?
靳喻言給她舀一碗湯到碗裡,“聽話,劉嫂說這湯是補腦補血、益智安神的,最適合現在你的這種病況。快喝掉,一口也不許剩。”
北悅看著碗裡的豬心,死的心都有了,滿臉拒絕,“不行,我真喝不了。幫我謝謝劉嫂的一番好意,我腦子挺好的,不用補……我真不喝,哎呦,您可饒了我吧……”
抗爭了十分鐘後,北悅慫噠噠地捧著碗,舉到嘴邊,又放下,“不行,我下不了嘴。”
靳喻言不為所動,還是那三個字,“必須喝。”
北悅哭唧唧,“哥”
靳喻言心裡某根不動的弦倏然繃了一下,沒記錯的話,這丫頭已經兩年多沒有喚過他“哥哥”了,人前人後都是客氣又疏離的一聲“靳總”,將兩個人的距離拉得遠之又遠。
她腦袋上雖然纏著繃帶,臉也早已褪去了年少的稚嫩,可在他眼裡,她永遠是小時候跟在他屁股後面喊“哥哥”的鄰家妹妹,一雙大眼睛靈動而澄澈。
當北悅用這樣的眼睛看著靳喻言的時候,他是完全沒有辦法的,心沒來由地就軟了。
“算了,我跟劉嫂說說,下次給你做個別的湯吧。”靳喻言嘆口氣,妥協了,北悅一張哭臉秒變笑臉,頓時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比她活著醒過來還要慶幸一萬倍。
她連連點頭,“什麼湯都可以,別加動物內臟的就行。”
“好。”靳喻言曲起食指,習慣『性』地想要去敲她的大腦殼,看到她一腦門的繃帶,又訕訕地縮回手。
北悅問道:“季南霆呢?”
“回家給你拿換洗衣服去了。”靳喻言不冷不淡地說了這麼一句,頓了頓,忍不住問道:“你和他,住在一起了?”
北悅吃著他帶來的另外食物,“嗯”了一聲。
靳喻言眼底一沉,心中一緊,又問道:“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北悅:“只要他想,隨時都可以。”
靳喻言喉嚨像是打了結,“認定了?”
北悅:“嗯。”
良久,靳喻言才又開口,還是不溫不火的語氣,“也好。你年紀也不小了,是該成家了,南霆雖還年輕,但先成家後立業,也沒什麼打緊。”
北悅適才抬起頭來,打量著他,眉梢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