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是答應從我了(第1/2 頁)
北悅跟民宿的店主借來了醫『藥』箱,給季南霆受傷的後背塗『藥』,他在打鬥過程中被鐵棍掄了一下,很長的一道血檁子,觸目驚心。
他坐在那裡,後背挺直,線條分明,小麥『色』的肌膚陽剛十足,北悅塗著塗著『藥』不由走思,好想看這小狼崽子穿軍裝的樣子,時隔四年都想不起來了,但當時的驚豔依然清晰地刻在記憶當中。
那時他才十八歲,滿滿的青春荷爾蒙氣息,新兵連的兔崽子都是些皮猴子,天天上房揭瓦的主兒,隔三差五地被罰,她就站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看。
哪回惹禍,都落不下眼前這隻,進軍營不過幾天的功夫,他就成了新兵蛋子的頭兒。
白天那麼高強度的體能訓練,難為他們晚上還有精力惹是生非,有一次幾個小崽子夜闖兵器庫,結果不小心觸動了警報器,被逮了個正著,大晚上的被罰負重,腳磨的全是水泡,累得欲死不能。
累成那副狗樣子,還能扯著嗓子唱山歌,氣得教練直罵“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季南霆就是那顆讓人看不過眼的老鼠屎。
她倒是挺喜歡他那個打不死的小強的那勁兒,更欣賞他一進軍營就敢挑戰權威的反叛精神,偷偷給他們送了幾管『藥』膏,一屋子人疼得嘰哩哇啦的叫,只有他衝她『露』出一口銀牙,“謝謝漂亮姐姐!”
當時怎麼就沒看出來,他居心叵測呢?
纏好繃帶,她很皮地在他後背打了一個蝴蝶結,拍拍他肩膀,“好了。”
“謝謝。”季南霆禮貌道謝,站起身子,突然朝北悅張開雙臂,雄鷹展翅似的。
北悅一挑眉,“幹嘛?”
“幫我穿上衣服。”
北悅眉一凜,“你自己沒有長手嗎?”
季南霆又開始『露』出那無辜的小可憐樣,“我身上疼,穿不了。”
矯情。
北悅給他一個白眼,卻還是拎起搭在床頭的白襯衣,沒好氣道:“過來。”
季南霆得意地笑了,乖乖走過去,伸開雙臂,頗有點“為朕更衣”的嘚瑟模樣,北悅笑他的孩子氣,卻還是手勢輕柔地給他穿上衣服,又繫上一顆一顆的紐扣,直到最上方那顆。
手被一把握住,季南霆垂眸盯著她,笑道:“這顆不用系。”
北悅覺得那雙鹿目帶電,臉頰浮起一片燙意,把手抽回來,手忙腳『亂』地收拾了一下醫『藥』箱,突然想起什麼,“對了,你跟廖長波做了什麼交易?”
兩個人是揹著她說的,嘰嘰歪歪了幾句廖長波就放他們走了,一臉憤然又遺憾的模樣。
季南霆『露』出神秘兮兮的笑容,“佛曰:不可說。”
故弄玄虛。
不說就算了,誰稀罕。
北悅心知這一趟是白來了,為了眼前這個小東西她跟廖長波算是撕破了臉,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面對君子她有禮待君子的方法,面對小人她也有對付小人的賤招。
江湖生存法則:你不仁,我便不義。誰不是爹生媽養的,當誰好欺負呢?
北悅把陳怡、ada、小簡通通叫到房間來,也不避諱季南霆在,直言道:“廖總那裡的欠款私下討要是不成了,回去把情況跟boss報告一下,該我的責任我擔,剩下的走法律程式吧。”
陳怡三人在床頭排排站,目光皆落在季南霆身上,眼睛往冒一禿嚕一禿嚕地冒著紅心,哎呀呀,怎麼會有男人長得這麼好看呢?
北悅說了半天,沒人理,板下臉來,“你們拿我當空氣嗎?”
“哎呦聽見了。”陳怡頗有些不耐煩,“早就該走法律程式了,也不知道靳總是怎麼想的,討債的倒像是欠債的。回去我就跟boss說,趕緊打官司,跟他們一拍兩散。”
小簡舉起手來,小心翼翼地問:“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定機票回去了?”
“嗯。”北悅呷一口咖啡,淡淡點頭,“事不宜遲,你們趕明早飛機,中午時分就能抵達北城。”
你們?
ada一愣,“老大,你不跟我們一起回啊?”
“我有點事,得在這邊多呆兩天。ada,幫我訂兩張去煙城的動車票,明天上午九點左右的。”北悅吩咐道。
ada拿著小本一一記下,疑『惑』地抬頭,“兩張嗎?您和誰?”
話音剛落,她就明白了,另兩人也明白了。
三個人又是如遭雷擊,齊刷刷地看向季南霆……靳氏上上下下的人皆知北悅每年都要請假回一趟煙城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