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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妖自己在旁邊蹦躂個什麼勁？

小眸面上還是沒有表情。碧薇幾次三番地被無視了，面子有些掛不住，陰寒的光芒在瞳孔裡一閃而逝。剛想發作，一旁靜默不言的瑾終於開口了。

“姑姑，這妖女就真的如此重要？你怎麼說也是妖界的雙美之一，有必要一定要把這個妖女收下麼？甚至還讓我出賣色相……”

————呸呸呸，就你最壞了，好好的不學好，學當妖販子，真是白瞎的好臉。

碧薇大人無奈。如果可以，她願意一而再，再而三地幹這個吃力不討好的勾當？

她算是少數幾個知道這妖女來歷的妖，要是不把她拉到優雅門下，不但對自己是個極大的損失，說不定將來對自己是個定時炸彈。別的兔族妖女都對自己崇拜的緊，自己的一個命令，就是脫三層兔毛都沒有二話。偏偏這隻兔子，軟硬不吃，死活走狐媚子紫落那一套。

叫她怎麼能不氣！！！這隻兔子明明就是溫柔內骨，天生適合學習優雅之術。

“瑾，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你怎麼能明白姑姑的苦心。”

“不就是一隻兔子麼，我們天鵝族的美妖女、優雅妖女不是多得去了，比她有天賦的不是大有妖在。”

————喂喂喂，什麼就是一隻兔子？我可是，將來會成為一代媚兔的。我可是，有史以來最妖媚的兔子！別把我和別的兔子混為一談！你再這樣說，我會告你誹謗的！

碧薇懶得跟瑾解釋，吩咐道，“瑾，你先回去吧，讓我和小眸單獨談談。”

“隨你吧，姑姑，”瑾攤了攤手，面帶不屑，“我對這種長得不怎麼樣，還要去學妖媚的兔子實在提不起興趣，還不如去找族裡的妖女。”

————吐吐吐，你才長得不怎麼樣，你全家都長得不怎麼樣，你全族都長得不怎麼樣！你們長羽毛天鵝族的全是一副鳥樣！也就你們族裡無知的妖女才會被你騙了。（想當初，好像你也是隻被騙的吧。）

“瑾，別玩得太過火了，到時候姑姑可不一定罩得住。”碧薇皺了皺眉，叮囑道。

瑾隨意地揮了揮手，“我知道了，姑姑。”旋即走出門去，沒有再看小眸一眼。

屋裡就只剩下碧薇和小眸兩妖。

小眸還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碧薇雖然不見得多喜歡小眸，但知道小眸的來歷後，也起了愛才之心，極想把小眸收到門下。就像紫落想要培養一個妖搶光她的粉絲一般，她也想把紫落搞得灰頭土臉，無妖崇拜。她本就不會做出什麼傷害小眸的事情來，只是想著把小眸收入門下。但偏偏她這般過激的手段引起了小眸的逆反之心。

攻心為上。碧薇決定拿小眸的身世開刀。

“小眸啊，你有沒有想過你娘要是知道你學妖媚之術後會怎樣？”碧薇哀嘆道，一副十分心痛的模樣。

這一句話瞬間擊中了小眸唯一的軟肋。

那個溫柔似水的女子。那個優雅精緻的女子。

全世界所有的女子，在她面前都會失去顏色的女子。

看起來，就像從九重天瑤池仙境裡走出來的天仙般的女子。

————娘。

————碧薇怎麼會知道……明明，明明……沒有妖知道。

————明明這就是她一個妖的秘密。

“你是她的女兒，本來就是學優雅之術的不二妖選，何必學紫落那狐媚子的妖術。”

“你……你……怎麼會知道我孃的事情。”小眸忘記了恐懼，焦急地問道。

碧薇面上帶著胸有成竹的笑容，卻不回答。

“你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嗎？”小眸有些急了，她激動，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聽到孃的訊息，語氣中帶著急迫也在所難免。

“你要是拜在我門下，我可以考慮告訴你她在哪？”見小眸上鉤，碧薇丟擲了誘餌。

“你真的，真的，知道我娘在哪？”小眸有些遲疑，也不是太信，畢竟她娘消失太久了。

“信不信由你，知道你身世的不多。你只能指望我，不是嗎？”碧薇笑得得意。

小眸垂了垂眼眸。腦海裡不斷閃現出小時候連續的畫面，無比幸福溫暖的畫面。眼角微微溼潤，雙手用力拽著衣袖。

小眸面色幾度變幻，久久地，才咬牙說道，“不要……”

“你，你說……什麼？”碧薇得意的笑容僵在臉上，完全不能理解地看著小眸。

“我說不要！”小眸大聲答道，眼淚在眼眶裡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