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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溶,”秦長歌招呼玩得不亦樂乎的兒子,“你覺得你有沒有少做件事?”
“沒有。”蕭包子頭也不抬。
“嗯?”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祁叔叔說的。”蕭包子玩著人家送的珍貴玩具,臉也不紅的振振有辭。
趕出來的祁繁,頭疼的呻()吟了一聲。
秦長歌微笑,“哦……那你何必收下奸人盜賊送來的贓物,汙了你明家公子的清名呢?來,我們義正詞嚴的把禮物退還吧!”
為了避免蕭溶這個名字會引起有心人注意,包子早就改了名,原先叫祁溶,現在有娘了,自然叫明溶。
壞娘!蕭包子哀怨的抬頭,白了孃親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給素玄道謝,素玄大笑,摸了摸他的大頭,道:“能得明公子一言相謝,何其榮幸乃爾。”
“那是,”蕭包子老實不客氣,“如果你不再圍著我娘轉,我會讓你更榮幸的。”
這個佔有慾超強的小孩……秦長歌陰陰笑起來,涼涼道:“兒子,你錯了,你娘有你這個拖油瓶,哪裡還有男人圍著轉?”
素玄一怔,隨即仰首長笑,一轉身掠上馬,瞟了一眼秦長歌,俯首對蕭包子道:“我說了,你娘是美人,美人必須要有男子來愛護,才不辜負了那華年美色,而且,你娘還是個妙人,美人加妙人,世間難得,我為什麼不能獻獻殷勤?”
他大笑著揚鞭而去,雪白的背影挺直如竹,身後灑落一地明亮如珍珠的笑聲。
蕭包子抱著魔方,望著他遠去的身影,呆呆的問他娘:
“什麼叫拖油瓶?什麼叫拖油瓶?”
………
棺材店內,秦長歌將先前發生的事概述了一遍,祁繁聽到一半已經怔住了,半晌怔怔道:“明姑娘,您說這是針對素幫主禍及您呢,還是直接針對您?”
秦長歌不答,卻道:“昨日要你準備的通關路引和那府中的兩位暗樁呢,我先看看。”
祁繁取過一個盒子,又叫過一個青年,道:“這就是那個在趙王府做暗樁的,名衛恭,衛恭,來見過明姑娘。”
那衛恭上前施禮,秦長歌仔細看他一眼,見他眉目精幹,心下滿意,道:“當年你在趙王府,是什麼職司?”
“回姑娘,是前院護衛。”
“那夜,趙王在做什麼?”
“那夜是郢都大儒孟庭元六十壽辰,王爺親自在王府為他慶壽,邀請了郢都所有知名文士,壽宴過後,孟庭元酒醉,王爺命人大轎送回,親自送到轎旁,他那日興致特別好,當時已經近三更時分,他卻又約了幾個平日看重的清客文士,在書房聚談詩文,直到四更初方散。”
“你在做什麼?”
“小的當日職守,一直在前府護衛,這一切都是眼見。”
“有什麼特異處麼?”
衛恭想了想,道:“沒有。”
秦長歌微笑,道:“你回答得太快。”
不明所以的抬眼,接觸到秦長歌目光,衛恭竟不由自主打了個寒噤,連忙道:“是是,小的再想想。”
咬牙顰眉苦思,半晌猶猶豫豫道:“有件事……不知道是不是有問題……”
第六十四章 趙王
祁繁在一旁笑道:“無妨,你且說來。”他看了一眼秦長歌,想到她剛才那一剎的目光,有微微的驚怔。
“那夜三更許,王爺他們在書房談論詩文,有個士子酒多了,大約談得又太激動,竟吐了書房一地,王爺命人進去打掃,又著人將他扶出來,備了小轎送回,然後換到書房裡間繼續談……小的當時沒什麼,現在想想,那日王爺興致也實在太好了些……”
三更許,正是出事前後。
微微一笑,秦長歌不置可否,卻已換了話題,“你是因何事被斥出府的?”
“小的是因為失手誤打了御賜玉瓶,本來是要杖殺的,王爺卻說我是無心之失,罪不當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便打了我十杖,趕出了府。”
“你什麼時候被斥的?”
“那夜過後三個月。”
秦長歌點點頭,道:“辛苦了,下去吧,祁先生,我看這人還算伶俐,綢緞店若缺主事,不妨栽培一下。”
祁繁應了,衛恭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