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部分(第2/4 頁)
長歌在追殺白淵,不死不休……
她有所好轉,做完這件事,解決掉白淵的危機,他就能見她了……
如果白淵死了,他也就永遠不能再見她……
玉自熙突然瘋狂的笑起來。
他笑聲低沉幽魅,響在空無一人的花園內,四周都起了微微的震動,漸漸衍生冰晶碎裂的聲音,接著那些高懸的做成冰凌形狀的水晶,紛紛落地,砸在碎銀屑裡,
發出琳琅清脆的聲音。
越來越多的冰晶被粉碎,漫天裡像下了場水晶雨。
玉自熙只是瘋狂的笑著,笑得身子顫抖,笑得嘴角慢慢沁出血。
白淵……白淵……你要我殺長歌,你要我放了你導致害死蕭玦,你還要我,再去殺他們,唯一的兒子。
你……你……你當我是什麼?
而我……我……我又是個什麼?
我就是個喪心病狂、無恥卑鄙、為了一己私慾可以不擇手段,可以覆滅天下的瘋子!
我的心,我的心呢?我的心早已沒有了,在我謀殺惺惺相惜的知己、在我害死同沐血火的戰友、在我很多年前看見那個明光四耀的冰鏡之中作飛天之舞的女子時,
早已被挖出,攥緊,丟棄。
人生七大苦。
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
求不得,一直逆風而上,溯流而行,背棄著世人的方向,掙扎向前,西方寶樹名婆娑,我卻無緣結得那長生果。
……人在愛慾中,獨來獨往,獨生獨死,苦樂自當,無有代者。
瘋狂的笑聲漸漸淡去,曾經精心打造,紀念伊人初遇的冰圈花園已被摧毀,遍地碎晶裡,紅衣人緩緩站起身來。
步伐平靜而穩定的邁了出去。
剛走到門口,立即有九門提督屬下的一個副統領謙恭卻警惕的圍上來,躬身問:“王爺要去哪裡?卑職們車馬伺候。”
“我要進宮,有緊急軍情稟告監國太子。”玉自熙籠手袖中,目光迷離的看著天空。
“這個……”那人為難,陛下和太師離京前再三囑咐,要盯緊玉王的行蹤,尤其不能令他進宮,這麼長時間內,玉王一直安於在自己府邸裡待著,從未鬧出什麼夭
蛾子,今日卻突然來這一出,這可怎生是好?
“你不給我去?”玉自熙斜斜的瞟過來,明明沒有殺氣,那人對上這樣的目光卻噤得渾身一顫,抹了抹額頭的汗,囁嚅道:“卑職不敢,只是……”
“我知道我不說清楚你是不給我出門的,”玉自熙冷冷看著他,“我告訴你,陛下在禹城駕崩了,我要立即稟告太子,你說,這個訊息,要不要緊?”
“啊!”
那個副統領被驚得後退一步,連嘴唇都已發白,睜大眼睛瞪著玉自熙,“王王王爺這可可可開不得玩笑……”
“詛咒帝王是死罪,我從不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玉自熙斜眼看著他,“你阻攔我,耽誤我稟告這至關重大的訊息,你是不是想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副統領被他晶亮卻神秘的目光一看,只覺得如被冰水從頭淋到腳,慌亂的退開一步,吃吃道:“卑職不敢……卑職不敢……”
玉自熙已經不理會他,手指一彈,他的十八護衛立即擁著他飛馳絕塵而去,將副統領拋在層層菸灰裡。
副統領怔了半晌,忽然跳起來,對著手下士兵大吼。
“還愣什麼?快去稟告提督大人!出大事了!”
大儀殿氣氛森嚴,百官們神情肅然,老賈端揮汗如雨,蕭監國昏昏欲睡。
這勞什子的朝會,為毛要開這麼長時間呢?這設在御座旁的小寶座,為什麼這麼高呢?弄得人想開小差還得注意不被發現。
包子早上四更起來練武,五更上朝,在寶座上已經坐了兩個時辰,著實是困了。
底下的嗡嗡嗡聲,真催眠啊……
包子滿意的打了個呵欠,準備就著這天然的催眠曲睡上一覺。
……這催眠曲怎麼越來越吵?
包子不耐煩的換了個手撐頭,忽然聽見底下哄的一聲,隨即老賈端啊的一聲驚呼。
吵咩吵!誰這麼缺了八輩子德,吵太子爺我睡覺!
包子怒氣沖天的睜開眼,便搶看見一朝堂的震驚疑惑神情,身側的老賈端抖著手,抖索著嘴唇,大聲道:“靜安王胡言亂語,諸位慌張什麼?來人,去對王爺傳旨
,說陛下親征前曾有旨,著王爺在府中閉門思過,如今旨意未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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