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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出奇異濃香,這一路都有這個樹……真是歪打正著。”
他突然想起什麼,詫異的問L:“剛才您只說楚兄是去救一輛馬車中的人,那人是誰?”
秦長歌淡淡道:“蕭玦。”
“嗯?”忍不住開口的是容嘯天,他最近因為楚非歡的事,暴性已經收斂了許多,忍不忍沒衝出口而出不遜之言,但神色間鮮明不滿。
秦長歌瞄他一眼,是,她是沒將自己漸漸打消對蕭玦的懷疑的事告訴這兩人,實在是因為事涉隱私以及自己真正的身份,當下也只是淡淡道:“蕭玦當不是殺妻元兇,如果你們信我,就不必再追查他了,還有,我知道你們好像謀算明年二月春祭之時刺殺他,現在我看也無此必要。”
容嘯天還想說什麼,祈繁一伸手攔下,仔細年了看秦長歌神情,半晌點頭道:“明姑娘,我信你,我信你不會讓先皇后失望。”
“自然不會,”秦長歌一笑,我自己怎會對自己失望?
負手立於黑暗街道之中,秦長歌這一霎心中轉過許多念頭,非歡和蕭玦同時遇險,自己該去救誰?
前世之夫,前世之友,皆深情如許,皆為她之死飽受折磨,一個寂寂深宮雪埋酒,數年來從無展眉之歡:一個漠漠塵世飽經苦難,因她失去武功和健康的肢體,這些遺落在歲月裡的無聲懷念與犧牲,被隔世重來的她一一撿起,諸般情狀,切切在目,她不是鐵石心腸木頭人兒,面上七情不動,內心裡又怎會不暗潮翻湧?
蕭玦遇險,孤身出宮,想必和自己要和尚揭露睿懿之死真相有關,非歡遇險,卻是因為救一個可以算是情敵的人,以殘缺之軀對虎狼之敵,只因為不願她因蕭玦有所傷損而內疚,只因為那是蕭溶的親生父親。
爾有情,他有義,如何抉擇?
秦長歌第二次開始恨自己當年沒選學玄門道法,不然分身有術,多好?
悵然半晌,終究下定決心……如果情分上一時難以選擇,那麼就從道義上來決定吧。
“祈兄,請按你的方法,速去尋那輛馬車。”秦長歌仰首看天,不看任何人,淡淡道:“見機行事,保證他安全即可。”
怔了怔,祈繁頷首,留下幾個武功最高的凰盟屬於給秦長歌,和容嘯天帶著其他人去了。
再次蹲身,細細摸索痕跡,秦長歌絕不相信一個人會突然從平地消失,不放棄的躍上牆,四面張望,秦長歌突然眼睛一亮。
三丈遠近之處,有一處足印,形狀纖小,一足前一足後,後跟有微微後撤壓迫地面的痕跡。
秦長歌目光凝注,一毫痕跡也不敢放過,不久,又在不遠處發現這對足跡,這次足跡比先前重了許多。
她的目光落在旁邊一株樹上,那裡有一道輕微擦痕。
目中慢慢漾起灼人的光芒,秦長歌喃喃道:“女子……躲在遠處的樹上……長武器……輕功不弱……用武器在樹上飛卷前行?”
她躍下牆,手一揮,“順這對足 跡,追!”
今夜註定是熱鬧而跌宕的一夜。
不僅是城北美人窟,天衢酒樓,甚至就連正儀大街許多人家的美夢,也被踩在屋瓦上不分輕重的腳步聲腔踩碎。
踩碎無數家人屋瓦的是水家小公子,女扮男裝愛她者水靈徊。
嗖嗖冷風,身後有陰魂般的追蹤者,水靈徊頭也不回背著楚非歡,呼哧呼哧的奔逃。
一邊跑一邊在肚子裡大罵,“姑奶奶我這輩子居然有狼狽逃竄的一天!素玄,總有一天你得賠我!”
回頭看了一眼半昏迷的楚非歡,那男子長髮披落,微卷濃密的睫毛下,膚色現出不正常的蒼白。
微微嘆息一聲,一向渾渾噩噩誰都不理的水靈徊也不得不佩服,:“真是個硬朗人哪……”
她這幾天原本心情不好,哥哥來了,把她約束了好幾天,等到好容易有空跑去熾焰幫,卻說幫主出遠門了,她一肚子氣,跑到天衢大街醉紅樓偷了好酒,在樹上大喝特喝,遠遠的卻看見楚非歡被人追殺。
這小子雖然她不待見,甚至有點遷怒,因為素玄給他的關注比給她的還多,但看在他是素玄看重的朋友份上,自己袖手旁觀好像說不過去。
先前的那個灰衣人被殺的時候,她翻下樹蓄勢待發,不想楚非歡自己解決了,後面那個灰衣人她其實比楚非歡先發現,但這丫頭雖然莽撞,卻不是笨蛋,一眼看出這男人武功在自己這上,楚非歡又有傷疾,想要救出他,還不能硬來。
於是她一直看著,一路以鎖鏈攀樹遠遠跟隨,直到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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