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4 頁)
我是直到現在才遇見你,我們之間的齟齬,會不會少些?我的結局,會不會因此不同?
……怎麼手臂有點癢?
沉湎於現實與回憶的交替中的秦長歌突然怔了怔。
她放低目光,在臂上一掠。
笑意突然凝結在臉上。
哪裡來的老鼠!
啊!!
天殺的老鼠!
大名鼎鼎的開國皇后,世人口中傳說成神的千絕高弟,號稱沒有缺陷沒有弱點的一代奇女子——其實還是有缺點的。
生平無所畏最怕是老鼠!
眼睛瞪成了碩大的龍眼,拼命咬著嘴唇逼迫自己不要條件反射的尖叫,秦長歌臉色煞白冷汗滾滾的盯著那隻老鼠,他看起來並不是普通的家鼠,身軀較大,毛色滑亮,肥胖如幼貓,它是從窗子上爬進來的,而她正站在帳幔後窗子邊,那該死的老鼠居然不怕人,爬到了她的手臂上,烏黑的豆眼眨了眨,毫不畏懼的和據說憑眼神便可以嚇死人的開國皇后大眼瞪小眼。
然後,在秦長歌驚秫的目光注視下,緩緩的抬起爪子,準備,抓下去。
滾!!!
悶聲不吭立即將手臂一甩,老鼠滴溜溜圓滾滾的飛出去,秦長歌再也不管蕭玦會發現她,一撩帳幔就撲了出來——老鼠比蕭玦可怕多了。
聽見異聲的蕭玦豁然回身,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覺紫光鋪面黑影一罩,硬生生被一大團紫金刻金絲蘭繡傳花帳幔裹著的一個怪物仆倒在地。
咚,後腦撞到木質地板的聲音。
半響。
……
跳出來是不小心絆倒帳幔的秦長歌裹著渾身的厚重綢緞終於緩緩睜開眼,咬牙決定面對自己三世以來的頭一次絕世奇糗。
在心中強大的默唸:上次你壓我,這次我壓你,扳回一局……
睜開眼,望進一潭幽邃的深水之中。
那水如此之深。
如此之涼。
如天色將晦,而雪意深濃,極地之西日光永無升起之處,冰天雪地的黑暗和蒼涼。
往事象風,嘶鳴著穿越時光遠去,那些沉澱在記憶裡的夢寐疑惑,那些欲觸不敢觸的內心深處的隱秘,被年復一年的風吹雨打漸漸磨損銷黯,而斷鴻聲裡,青山遠隱,斜陽漸沒。
只剩下沉冷的涼,如這夜裡黝黯,不見微光。
突然想起詩經《淇奧》裡,“充耳琇瑩,會弁如星”,冠冕珠玉的高貴男子啊,你衣冠華重舉行英明,氣度高華顧盼流光,可為何,眼底有深深的憂傷?
為何?為何?
殺妻的嫌疑人,你比受害者還悲傷?
……
目光相交,不過一瞬。
那久藏的悲涼立即被憤怒所掩。
眼見那深黑的眸子燃起了灼灼烈火,鷹隼掠翅般飛射而來,秦長歌才醒覺自己還趴在皇帝陛下身上,研究人家眼睛,雖說現在自己是個男子,也束了胸,也吃了變聲丸,不用擔心被認出來,可是現在這個樣子,也算“欺君”了吧?
訕訕的準備爬起來,不妨皇帝陛下長眉一皺,劈手當胸便抓起他受伶伶的身子,隨隨便便毫不客氣的將她扔了出去。
骨碌碌落到地上——所幸地上都鋪著厚地毯,不過秦長歌依舊覺得臀下有異,猶豫著一摸,再次跳起。
悶聲不吭不辨方向的再次撲向皇帝陛下將剛剛起身的蕭玦又一次惡狠狠的撞回原地。
……
蕭玦氣得快吐血了。
這哪裡來的瘋小子,撞人有癮嗎?
秦長歌無辜的要吐血了。
她三生以來,殺人放火扒墳絕戶什麼都無所謂,死屍鬼魂殭屍妖魅也算不了啥,唯獨老鼠例外,老鼠是她的絕殺計的噩夢源,老鼠和毒酒讓她選一個親近她一定毫不猶豫選毒酒。
人總有弱點,總有一懼,這有什麼辦法?
她難道很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壓倒蕭玦麼?她又不是沒壓過!
剛才手一摸,天殺的,居然又是那隻老鼠!
不過是死的,先前那一扔撞在地上昏了,然後被蕭玦扔出的她如泰山罩頂般壓了下來,終於將這隻肇事的老鼠壓成肉泥——血糊糊黏膩膩一團,剛才就壓在她身下!
秦長歌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炸起來了,恨不得現在就把掉這身衣服扎進水裡洗個乾淨,將自己最怕的東西洗個乾淨,將自己最怕的東西壓在身下,比殺一萬個人還恐怖啊啊啊……
蕭玦卻不會給她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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