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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韻致,絲毫不改完完整整的保留了下來,她婷婷當面,鮮活如初,便要硬指她不是長歌,都覺得荒謬無措。
只是,最初那份震驚激動過後,為何此刻心中並無喜悅?並無當年每一見她便由衷生出的浪潮拍案,令人澎湃而激越的莫名喜悅?
再次將目光轉向雖然局勢徹底翻轉,卻仍無驚駭之色,只是皺眉若有所思地明霜,……她,要如何自辯?在這極其不利於她的情勢下?
他尚自沉思,假睿懿怎肯放過泰長歌,步步緊逼,“陛下,臣妾知道今日出現得太過突兀,難以取信於您,但溶兒當面,確實實實在在的西梁國太子,您的谷中骨血中血,臣妾斗膽,請求滴血認親。”
泰長歌心中一跳。
她經過現代這一世,自然之道滴血認親的非科學性,但是在落後的時代,只是強大的不可摧毀的認親手段。
而以蘊華擅長毒蠱的南閩邪教的出身,想要在滴血過程中搞出點貓膩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就算從現代醫學上來看,A型血和B型血本身就極易相溶,蕭玦那個性鮮明郎銳,像是A型血的特徵,就是湊巧,也有可能試出一堆兒子來。
這丫真狠毒,認了兒子,還能不認娘?何況這個娘還克隆得比原版還要正版。
泰長歌無聲嘆氣……當她看見情勢不可晚會的逆勢,蕭玦首肯,內侍端出金盂玉碗清水的時候。
再看見群臣伸脖子瞪眼睛,看著金殿之上,那孩子和蕭玦個子擠了一滴血,滴就玉碗清水之中,眾人屏息等候,隱約似可聞心跳如鼓。
時間這一刻,漫長至難捱。
那兩滴血滴在清水中游弋,似是有所感應亦有所召喚,無拘無束的奔向對方而去。
最終緩緩,而又眾望所歸的融合在了一起。
泰長歌看著蕭玦此刻終於難掩的激動驚喜申請。
哀怨的嘆息,幾乎就要衝出口了。
為山九仞,功虧一簣啊……
眼下,局勢突然逆轉,不容她反應的。走到難以翻轉的地步。
眼下,她能做什麼?
是拆穿假睿懿的身份,毫無證據的用那個面孔幾乎無人知曉,極其神秘的彩蠱教來為自己辯白?
就算自己走了狗屎運,皇帝陛下相信了,那麼,如何推翻那張臉?……蘊華那張臉,殺傷力是在巨大,就算現在泰長歌和蕭玦說:“孃的,這丫是個南閩盜版。我才是西梁版睿懿,只怕也不抵她把這張臉一擺來得有說服力。
……辦法不是沒有,畢竟真正和蕭玦做過夫妻,兩人耳鬢廝磨那些旖旎舊事,真的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隨便提出一件,也足夠蕭玦激動的飛撲來認妻了。
或者,使計讓蘊華自現馬腳,這對陰謀詭計信手拈來的泰長歌根本不是問題,只是那個假太子呢?蕭玦大約心裡已經認了他,畢竟在這個時代,滴血能溶,便幾乎可以等同於鐵板釘釘的真實親生,不可顛覆,而笑容,這個失蹤時僅僅一歲的孩子,在蕭玦和天下視野裡未曾有機會表露過任何自己的個人特徵,要想在滴血認親認定血脈後再推翻假太子,最起碼現在還真沒有好辦法。
當然,蕭玦認了自己這個妻,對方的兒子自然是假的。
只是……認妻?
在這裡?
泰長歌一直不願意將自己的身份太早揭露,更不願意揭露於這朝堂之上天下之前,今天只要蕭玦認了她,明日整個內川大陸都會知道。
“此案勢必驚動天下,諸國之下,必將關注我主應對——此女行為無恥,窮兇極惡,居然妄以白衣之身於朝堂之上,構陷親王,行徑令人髮指,次鐐不除,何以對天下,何以對臣民,何以對我有功藩屬,何以對我西梁國棟樑!”
“趙王乃國之長城,怎可於金殿之上,為宵小所辱!請誅此等不知綱常天理之逆賊!”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
此刻群情奮勇,萬眾一心,空前的熱烈和團結。
也都十分聰明的,一字不提:此女行為周密,背後必有相關勢力,尚需徹查。
笑話,這些宦海沉浮的老手,誰看不出此刻趙王已經將這個女子恨毒了,只恨不得她立刻血濺朝堂,哪肯再慢慢查證,給予對方時間反應導致節外生枝?自然也樂於成全,心照不宣,一片喊殺之聲。
微微冷笑,泰長歌閉目不語——是在說不得,也只好魚死網破了。
深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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