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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罷。”
隨侍的侍女把詩掛了出去,沒有附上花的香箋著實顯眼,立時湧來一大批文人墨客,對著這個別開生面的詩謎搖頭晃腦的猜,此花到底為何花。
更有人對著那張小箋目防異光――這句子風雅中蘊含輕浮之態,有儇薄挑逗之意,非等閒閨秀手筆,卻不知帳中女子,又是何等出身?
秦長歌看著帳外盛況,心裡明白白淵這是故意要招人眼目,引起西梁皇室注意,從而走近他的帳幕,只是不知道他的目標到底是誰。
她的手指扣在掌心,亦在等待簫玦非歡等人的到來。
“喂,我那臭娘,今天確實來了麼?”包子今天已經把這個問題問了十遍。
簫玦只管聽著侍衛不斷的回報,從第五遍開始,他的耐心已經被兒子消磨殆盡,根本懶得理他。
楚非歡卻是向來對包子有耐心,從堆積如山的凰盟各式資訊中抬起頭來,撫了撫包子大頭,笑道:“你娘來了,雖然我還不知道她到底在哪裡,但我感覺,她就在附近。”
他順手幫包子理平半天功夫已經皺成一團的小錦袍,搖頭道:“溶兒,你這袍子真漂亮。”
“漂亮吧?”包子立即忘記憂心忡忡,得意的咧嘴笑起來,還模特似地轉了個身炫他的彪悍長袍,肥球般的小身子一旋間,萬紫千紅的小袍子散開來,看得人一陣眼花。
簫玦瞪著那袍子,看了半晌還是捂著腦袋轉過頭去――算了,眼不見為淨。
那哪叫袍子?那叫豹子。
比豹子還花哨。
深紅的錦緞上,繡了大大小小的花朵,足有幾百朵,桃花櫻花梨花杏花薔薇仙雲英桐花梅花菊花迎春……紅的綠的黃的紫的白的藍的一堆堆的顏色,領口上還彪悍的繡了一排字,“路邊的野花不要,踩!”
衣裳下襬繡著:“名花雖有主,我來鬆鬆土!”
楚非歡原本沒在意這亂七八糟的繡字,此時看見不由倒抽一口氣,喃喃道:“溶兒,你這衣服也太出格了些,外間很多西梁百姓,看見了有失國體,能換一件不?”
“不能,”包子搖頭,悍然道,“走nb的路,讓sb去說吧!”
轉頭看見乾爹無語的表情,連忙笑嘻嘻的摸摸他以示安慰,“乾爹,你不知道,這衣服是我特地定做的,就是要這麼漂亮,油條兒和我說了,但凡誰看見這麼漂亮的衣服卻一點都不驚訝不想撞牆,一定是我娘。”
……
簫玦和楚非歡對望一眼,簫玦轉頭,對御帳角落怯怯坐著的那名女子道:“走吧。”
皺眉看看那女子怯生生站起的姿態,簫玦道:“腰直些!眼光抬起來,微笑!你為什麼連微笑都不會?”
那女子被他突如其來的怒氣嚇得後退一步,纖細的手緊緊抓住身後的錦帳,一張酷似前世睿懿的嬌顏上,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簫玦立即喝道:“不許哭!眼睛哭腫了怎麼出去?”
女子驚嚇更甚,卻硬生生把眼淚逼了回去,蒼白著一張臉,不住抖著嘴唇,楚非歡示意包子去安慰安慰那女子,皺眉看著簫玦,道:“陛下,你若嚇著這位姑娘,等下更演不好戲。”
簫玦吸一口氣,悻悻不語,他自己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然而幾日遍尋不獲長歌,他已經快要被內心的擔憂焦慮逼瘋,每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一閉眼,當年的長樂妖火便逼近眼前,妖火裡宮闕崩塌,長歌悽然而死,或者便是長歌於滿地淋漓鮮血裡向他拼命伸手,自己努力去夠怎麼也夠不著,眼看著指尖相距只有絲毫距離時,長歌便會在眼前突然被黑洞捲入,而他於驚叫中大汗淋漓的醒來,只看見龍章宮寂寥空曠的穹頂和飄搖欲滅的燈火。
失去過,所以更加害怕失去。
想起那些噩夢,他有些失神,突然轉首問楚非歡,“楚先生,我記得當年出事時你有進長樂宮,你能不能告訴我,長歌……是怎麼死的?”
楚非歡神色一黯,目中有苦痛之色,半晌道:“您沒問過?”
簫玦苦笑,“她不肯說。”
楚非歡震了震,隨即仰首長吁了口氣,良久道:“別問了,不知道比知道幸福,她這是好意,你我。。。。。。都成全吧。”
簫玦卻決然道:“朕終究會知道!朕終究會血債血償!”
楚非歡深深看他一眼,苦笑了下,道:“先找回她再說。”
金鑼三響,錦帳輕分,帝后自帷幕後相偕而出,等候已久的西梁士子們立時山呼拜倒,高臺之上龍袍金冠的簫玦揮揮手示意平身,攜著他身邊紫衣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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