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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秦長歌目光一轉,看見院子山石後的祈繁容嘯天,一叢樹蔭的青石下,坐著改裝的楚非歡。
他清澈的眼神隨意一轉,流泉般從秦長歌身上拂過,又看看蕭玦,眼神中並無波動,卻有意無意的對包子做了個手勢。
包子立即不動聲色但速度很快的向那個方向移動。
蕭玦鬱悶的抬頭望天,裝作沒看見,秦長歌忍住一笑,目光轉動,突然輕輕咦了一聲。
莊院兩側都是大樹,一株最大的翠蓋榕樹上,懶懶躺著紅衣男子,姿態如狐,散漫媚惑,火紅衣襟在翠綠濃蔭間若隱若現,宛如一道紅色的溪澗,大約是有些熱,他衣襟半敞,精緻的鎖骨遠看去是一抹筆致驚豔的“一”,一線優美的如玉頸項自豔麗衣領間曼妙延伸,延伸出世間最為風雅的妙筆丹青者,也難以描畫的美好曲線。
他彎膝曲腿,指尖在膝上輕敲,眼波縱然只對著那一盞他隨身不離的紅燈,也是放縱纏綿的。
今天很熱鬧啊……秦長歌笑了笑,說實在的,玉狐狸不出現,那才叫奇怪呢。
蕭玦在她注目玉自熙時也沒閒著,目光自人群中掃過,忽然輕輕一拉秦長歌,兩人避到離楚非歡很近的暗影裡,蕭玦道:“長歌你看西北角那兩個人。”
目光落在西北角兩個形容普通的人身上,看了幾眼,秦長歌道:“你覺得哪裡可疑?”
“左邊那個黑面板男子,”蕭玦盯著他的手,“他不像武林中人,他行路的步法,以及在身後斜背掛刀的方式,倒像是久經沙場的將領,而且他應該不是本國的將領,他審慎而小心,時刻與身周的人保持距離,這般防範,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所有人都是敵人。”
讚許的笑了笑,秦長歌低聲道:“陛下已較當年更具察人之能,真是可喜可賀。”
赫然一笑,蕭玦道:“還不是當年你教的。”
淺淺一笑,秦長歌道:“那他身邊那個人呢?”
仔細的看了看,蕭玦沉吟道:“此人幾乎一點特色都無,舉止細節更是無懈可擊,只是……看著他,有種奇怪的感覺,卻說不清是為什麼。”
“那感覺就是,天生的敵意。”秦長歌語氣乾脆,“久居高位者,對於地位相當的敵對者,天生的本能。”
瞿然一驚,蕭玦道:“地位相當?和我?”
他當然知道這句話代表什麼意思,換句話說,秦長歌的意思是,這兩人不僅是敵國人物,甚至是帝國帝王之類的身份!
這是何等驚人的訊息,一個帝國帝王,怎會跑到西梁武林人物的地盤,去看這個什麼爭奪重寶的熱鬧?
“不可能是魏天祈和魏天祀,這兩人現在都忙著內亂,這兩人絕不是女子,也不會是柳晚嵐和楚鳳曜,你的意思是,北堂嘯,或陰離?”
“你忘記了一個人,說起來我雖沒見過,但你和他還有一面之緣……”秦長歌眼波流轉,“會不會是他呢?很有可能啊……”
“你是說……他?”
蕭玦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立刻退後一步,向著改裝跟進來的隱蹤衛首領做了個手勢。
秦長歌只是操著手,隱進了暗影裡。
西北方向,那個斜斜倚在樹邊,姿態平靜的男子,突然微一側首。
眼光看似散漫的在場中流過一圈,隨即收回。
他那輪過一圈的目光,看起來好像就和任何人無意間掃上一眼一般,沒有任何重和出奇之處,但目光如劍的秦長歌,於短暫剎那,已經捕捉到了他目光的幾次難以察覺的停頓。
他在玉自熙和蕭玦身上,各停留了一次。
而楚非歡,在剛才那一剎那,忽然低頭彎腰去撿掉落的汗巾。
秦長歌一抹微笑淡淡——今日何止是素玄的戰場?只怕來的人,都有活兒要做呢。
此時午時已過,素玄仍舊沒有出來,眾人怒罵如瀾,那老者也微微動了怒氣,再次沉聲道:“素幫主,我等依足江湖禮節前來拜山,你為何這般託大,遲遲不出,你當真藐視天下英雄如此?”
最後“當真藐視天下英雄如此”十個字,他一字一頓說出,每個字都有如黃鐘大呂,震人心魄,便聽嗡嗡之聲不絕,隱約有細微裂開之聲,有人轉目一看,驚撥出聲。
圍繞石臺懸掛的十座可容納小兒在內坐臥的巨鍾,忽然全部裂開,懸掛巨鐘的兒臂粗的鎖鏈,齊齊斷裂。
他每說一個字,銅鐘便一震,最後一字結束,十座銅鐘,墜落塵埃,生生將地面砸破十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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