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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說得對,否則靜言師姐就太不值得了。”樓小華望著遠去的馬車,低聲咕噥道。
馬車上,神刀狂龍瞬也不瞬地盯著閉眼假寐的蘭靜言。
經過解毒與短暫的休養後,她的臉色不再蒼白得讓人心驚,失去孩子的脆弱已不見,當生命力重回她的身上後,他發悶的胸口莫名地輕鬆了。
每個人都在問為什麼他會執著她,除了她柔弱無骨、引他遐思的身子外,她並不美,甚至還是殘容,一點也不符合他愛美的條件,但他卻硬是強行帶走她,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允諾給她孩子,只因不想見她為流掉的孩子難過傷心。這種近似疼惜的舉動不應該出現在他身上,但他就是做了。
從不曾為自己做的事尋找理由或藉口,但不可否認,對她,他不只是喜歡她的身子,也不僅是不甘她毫無留戀的離開他,嚴重挫敗他男性的自尊,更有他尚未察覺、更深層的感情。
神刀狂龍伸手撫上蘭靜言臉上的傷疤,糾結不平的肌膚讓他眉頭皺得好深,心中因她的傷而不悅,更想了解她的傷由何而來?若是沒有這道疤,她無疑是美麗的。
蘭靜言因他的撫摸而清醒,睜開眼看著他的眼。
“這傷怎麼來的?”他低沉的問。
她坐起身,摸著自己的臉,“不記得了,師父找到我時,我已是這副容貌,躲在破廟外殘敗的蘭花旁,幾乎半死。”
“換言之,是你師父救了你。”
“嗯,不只是我,所有的師姐妹都是師父偶遇中拾回來的孤兒、棄子。”所以她們師姐妹敬師父如父、愛師父如兄。
“哼!聽起來好像聖人。”
“師父不是聖人,他只是順其自然,做他想做的事,若不是他,我們師姐妹早就死了。”聽到神刀狂龍輕蔑的口氣,她不由得惱了。
“你總是在幫他做事、為他說話,我懷疑你對他是不是別有用心!”她愈是為她師父說話,他的火氣愈大。
“你不要胡說!我敬師父如父如兄,才不是膚淺的男女情愛。”蘭靜言極力否認。
“膚淺的男女情愛?你這句話是在指我嗎?”神刀狂龍的怒火驀地降溫,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我沒有這個意思,是你自己多心。”
“就算你是說我又如何,我要是在乎別人的看法,也不會是神刀狂龍了。”他揚眉逼近她低笑。“至少對我而言,男女情愛比父兄之情好多了。”
蘭靜言聞言頰上飛紅,瑟縮著身子躲過他貼近的唇。“這一次你打算留我多久?”
他伸手拉回她的身子,將她抱在懷中,張唇在她的頸項上齧咬輕笑:“留多久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什麼表現?”
“看是你先愛上我還是先懷孕。”
“你……我不懂!”她心微微發顫,以為他發現自己的感情。
“你若愛上我,我就讓你走,但你一旦懷孕,這輩子就不可能帶著孩子逃出我的手掌心中。”他炯亮炙熱的眼,如野狼盯著小兔子般勢在必得。
“那麼我說我愛你,你可以放我走了吧?”蘭靜言用玩笑的語氣說出心底的秘密。
神刀狂龍摟著她纖腰的手倏地一僵,她無心的一句話似雷般轟得他心神紊亂,心漏跳了一拍後,隨即狂跳,止不住的狂喜沖刷他全身每條血脈,霎時,他才明白自己對她的執著竟是想聽她說這句話!
“這是你的真心話,還是為了想離開編的謊話?”他扳正她的身子,眼光深幽的盯著她。
蘭靜言看不出他眼中精光的涵義,心一怯,移開視線強笑道:“當然是假話,我說過我不會為你動心,更不可能與眾多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你以為你有資格要求男人的專情?”她的否認,當場將他激熱的情緒降至冰點。
如箭矢穿心的狠話,教她的心一縮。“我知道自己沒有條件要求男人的專情,只是說出自己的想法罷了。”
神刀狂龍瞅著她受傷的眼色,平淡冷靜的將兩人的距離拉開,心不禁抽搐著,第一次為自己說的話後悔。他用力握住她的手,臉色陰霾的說:“不准你再看輕自己!”
蘭靜言眼神怪異地看他,“我贊成你的說法,又有什麼不對嗎?”
“我的話你幾時聽進去了,這種故意貶損你的話你幹嘛贊同?”他惱怒的說。
蘭靜言凝視他嘆道:“你真的是個矛盾、反覆無常的人,我反駁你的話你不高興,贊成你的話你也生氣,我究竟該怎麼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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