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寶。
再多問,她僅帶著唇邊迷濛的微笑,不肯說了。
十八個小時後,謝絕了奧斯卡要派人陪伴她的夏侯寧寧,單獨一個人搭上飛機飛回了臺北。
孑然一身。
第6章(1)
時間往後推了兩年三個月。
兩片焦香的土司正從烤麵包機跳起來,咖啡壺冒出了撲鼻的香氣,培根火腿炒蛋已經在潔白的盤子上,一旁有紙袋;不到二十坪大的小公寓透著清晨的陽光,U字形的餐桌上坐著乖乖喝鮮奶的小女孩,看起來就是一個美好早晨跟一天的開始。
就這節骨眼,不知哪個房間的電子鬧鐘嗶嗶的叫,漸進式的,越來越致命……
“小夢,你媽媽的鬧鐘響了,你該做什麼啊?”房間門裡走出一個長髮女子,一身Gucci最新印花春裝,手裡正忙把頭髮挽起來,手提包也順手放在沙發上,等一下上班帶著就能走了。
“我知道,叫媽媽這懶睡蟲起床。”還帶著濃濃奶味的聲音,這是她每天要做的事。短胖的小腿滑下椅子,小吊帶裙,蕾絲白襯衫,公主頭,咚咚咚地飛奔進另一道半掩的門裡。
挽好頭髮的夏侯寧寧拉開座椅坐下,開始吃自己的早餐。
她總是做好早餐讓剛滿四歲的夢夢先吃,這時候的她才有空整理自己。
時間掐算的剛剛好,當她把最後一口炒蛋吃進肚子,奉命去叫媽媽起床的夢夢已經推著還滿臉惺忪的夏侯亮亮出來了。
夏侯亮亮有張鵝蛋臉,眉目彎彎,烏溜溜的眼睛,道地的美人胚子,即便素著一張臉,還是不掩清麗。
小孩是沒辦法偷生的,這一大一小看得出來就是母女。
“你只剩下十分鐘可以準備出門。”夏侯寧寧也順便把早報看完了。
“唉呦,我去批貨凌晨才回來,日本啊,我還有時差,你就不能讓我多睡一下?”像爛泥的人趴在餐桌上呻吟。
“日本到臺灣如果有時差我頭給你,你混到凌晨才回來,你敢說不是去PUB喝酒跳舞了?”她對這個妹妹的生活習慣可是瞭若指掌。
都一起生活兩年多了,也摸熟了對方。
“不過喝了幾杯威士忌,我保證加了水,夏侯寧寧,我覺得你嘮叨我的樣子比較像媽。”
捲成筒的報紙打在她頭上,雖然不是殺人武器,夏侯亮亮還是把女兒摟過來窩在她的頸子上哀號,“夢夢,媽咪被阿姨家暴,我好可憐。”
“我要是媽,你就被禁足了。”這麼愛演怎麼不去演舞臺劇?
夏侯亮亮還在唉唉叫,身為姐姐的人已經把碗盤拿到流理臺,扭開水龍頭大致沖刷了下。
“你十點才開店門,碗盤留給你洗,還有你的早午餐在袋子裡,夢夢我送她去保母家了。”
“寧寧,你真好,我要是一天沒有你怎麼辦?”
“馬屁精!”她啐笑。
夏侯亮亮開了一家走日韓風的衣鋪,生意不惡,一個月總要來往日本好幾趟,她出國的那些時間,夢夢就歸她這阿姨管吃住。
“來,夢夢,這是包包,裡面有媽咪阿姨的手機號碼,有零食,不過不可以一口氣吃太多喔。”這脫線媽總算在最後關頭知道要把女兒每天攜帶的小海綿寶寶揹包拿過來,順便親親她。
“媽咪再見。”四歲的夢夢自己會穿襪穿鞋,一點都不用大人擔心。
走出家門,夏侯寧寧把夢夢交給了半條街後面的保母,這才匆匆的趕上公車。
她在一家複合式藝廊上班,職位名稱叫行政助理。
個性保守的她為什麼會在畫廊這種需要與人攀談,凡事要主動的地方做事?
大概是物極必反。
這兩年她在工作崗位上逐漸變得Sodel起來,也在這裡找到自信。
二十分鐘後公車到站,下了車,還必須步行約莫五分鐘的路程。
在藝廊工作,其實不忙也不輕鬆。
真正忙碌的時候有限,大致上都是展覽會期比較忙碌,開展以後只要顧著展覽就好了。
不同於一般公司團體競爭還是合作的工作模式,因為文藝圈很小,小單位、小空間、人又少的關係,也比較能盡情發揮自己的創意跟長處。
所以,雖然是助理身份,她卻一待就待了兩年多。
拿出隨身攜帶的鑰匙開了門,天井的陽光還有綠蔭就撲面而來。九十坪大的藝廊不大也不小,再往前走,美國前衛藝術家Daniel Edwards“解剖芭莉絲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