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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感覺床鋪一沉,沒有等歐陽鳴直起身,我趕忙拉扯住他的手臂,“鳴,不要!”
明顯感到他的身子一頓,眼神中的冷冽剎那恢復了柔和,像是忘記了門口處那可憐的小護士,將身子轉向我,“你……剛剛叫我什麼?”
我怔楞住,“啊?”
“再重複一遍,你剛剛叫我什麼?”他像是迫不及待的拉住我的手臂。
“歐陽……鳴!”天,我剛剛到底叫的什麼?是歐陽鳴?還是‘鳴’?可……為什麼我會叫得這樣順?甚至還脫口而出?彷彿剛剛一瞬間,腦海中就是飛快的閃過了這一個字。
“是什麼?”聲音略顯低沉。
我的心一慌,“……鳴!”是不是犯了他的什麼大忌?但願自己不要有事情,千萬不要啊!我暗自祈禱著。
就在我快要緊張得閉上眼睛時,身子被猛地一摟,進入了他的懷中,“這一聲,我期待好久。”他用雙手捧著我的面頰,雙眸變得溫和,溼熱的呼吸不停的吹拂在我的嘴角旁,“再叫一聲?”帶著哀求,又似是哽咽的嗓音,讓本就疑惑的我更是一頭霧水。
我啟開唇瓣,帶著一絲的不確定,猶豫了下,終究還是……“鳴!”才剛一喊出,我即刻又是解釋道,“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剛剛這樣叫你是無意的,我……”
“什麼無意不無意,我只知道你叫我‘鳴’就對了,”他的雙眸像是盈滿了淚水,“以後就只准許你這樣叫我!”帶著一絲的霸道。
“可……歐陽……”他的眸子越發的陰沉,“鳴!”
“只叫我‘鳴’?”
望著眼前表情多變的他,竟是覺得好笑,就彷彿一個爭寵的孩子,只是為了一個名字而已,我哭笑不得,心中的那份防備減低了下來,眉頭舒展開,就連眼瞼都充滿了笑意,“那就‘鳴’吧!”
“這麼勉強?”他不甘願的撅著嘴。
我終究憋忍不住,噴笑了出來。
“你還笑?”他眉頭挑了下。
“不笑不笑。”我邊搖擺著雙手邊收斂著臉上的笑容。
“咳……”這時,門口處傳來了一個女中音的咳嗽。
我順著歐陽鳴的手臂邊緣瞟看去,誰想竟然是許久不見的高護士長,她低垂著腦袋,顯然根本還沒有發現歐陽鳴懷中的是我,臉上只是掛著一絲不苟的職業笑容,“歐陽先生,稍稍打擾一下你們,我們做一下檢測!”
歐陽鳴雖是不滿,但看是正事,也不好再發脾氣,將衣服整理好,從床上滑了下來,旁邊就是他的輪椅,他帥氣的翻身坐了上去,乾淨而利落,彷彿練習了很久。
門外站著的一些小護士們看得目瞪口呆,以前都只是從一些報刊雜誌上看到他的人,誰想今天竟是這樣近距離的觀察,更是讓人垂涎欲滴,險些拉不回神思,一個個臉頰染上了紅暈,含羞而帶怯。
高護士長推著醫藥用車走了過來,眼瞼依然低看著地面,將我的手臂抻起,檢查著血壓,又是聽了聽心跳,一切都彷彿是在閉眼的情況下進行,就好象是有了一種禁忌,也或者是在忌憚著旁邊的某人。直到她離開後,只聽門‘砰’的一聲。
“你認識她?”歐陽鳴的聲音聽不出語調。
我嘴撅了下,“恩,我哥在這家醫院。”沒有敢說出羅世美的那段,畢竟與高護士長的‘緣分’該是歸咎於他。
歐陽鳴面容平淡的點了點頭,這時懷中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眼手機號碼,情緒稍顯得煩躁。
“不接嗎?”我提醒道。
他沒有抬起頭,搖動著輪椅到了門邊,就在我以為他要出去時,誰想他又是折回身,從懷中抽出一張金卡,“這是無限額的信用卡,已經註冊為你的名字。”他又是不放心的瞟了我一眼,“我先回公司有點事情,中午我會派車來接你。”
我點著頭,看著他的背影一點點的離開了病房,心頭竟是升起了一股落寞。幾次想要拉住他的手臂,對他說道,“我想和你一起離開”,但是幾次都還是吞嚥了回去。
漫長的上午,一個人的空間,顯得無味而無聊。醫生們又是來回了兩次,一次是檢查我的眼睛,一次是為我做腦電圖。閒得發慌的我,耐不住寂寞,就從病房內走了出去,今天正好趕上了週末,醫院裡的病人可謂是‘摩肩接踵’,服務檯前的護士更是忙得不可開交。
“哎,小姐,這是你的東西嗎?”
我尋聲轉過身,瞟眼看到別人手上的金卡,明明剛才還在兜裡的,登時恍然大悟,趕忙是一臉的懊喪與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