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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他生命中某種美好的遐想罷了。註定要過去,不可能長久。
想找機會告訴他。又擔心他從此不再相信我,會性格大變,做出一些無法挽回的錯事。
又覺得自己不會有這麼大的影響,也許這其中另有隱情。
左思右想之間,他的兩個偏房也進門了。
康熙五十八年末下了很大的雪。
冬天的時候,我喜歡在屋子裡燃上香,乾燥而且溫暖。有書看,有雪景賞,有好茶品。心情好到極致的時候,反而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前兩天聽說弘時和側福晉鍾氏同了房,我本來應該鬆一口氣,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聽起來卻有些像是嘆息。
被英俊聰明的年輕人愛慕,是會讓女人的虛榮滿足的。
即使像我這樣自以為洞悉自己的情感,還是會被撩撥起一些莫名的情愫,彷彿又回到初戀一樣。或許只是不想那麼快結束這樣一個好夢。
既然一切都已經回到了正軌,那我應該還可以像從前一樣和他相處。
正想著,弘時就來了。
依然是溫柔的笑。
我也給像平常一樣招待他。
坐定之後,我就說些家常話,卻發現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笑容已經消失了。
我停住了嘴。安靜的看著他。
“你為什麼不問我原因。”他說。
“什麼原因?”
“你知道的。”他說。
我忽然覺得又回到了他小時侯,會偶爾和我鬧脾氣。
“好吧。為什麼?為什麼不肯和福晉同房?”我順著他說。
他的臉漸漸紅了起來。
我聽到他沉重的呼吸,情與欲如水一般在他眼睛裡閃動。我忽然有些畏懼這樣鮮活的感情,這是胤禛不曾給過我的——我多少次凝視他的眼睛,尋找的是否就是此刻弘時眼睛裡的這一份徹底的沉淪與痴迷?
他猛的站了起來:“我走了。”
他步伐匆匆的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忽然開了口:“現在你覺得放不下的東西,過段時日你就會放下了。現在你覺得好的東西,也許將來會覺得其實也不過如此。”
這樣突兀的奉勸,既是對他說的,也是對自己。
他沒有轉身,我看不見他的表情。
雪又開始下起來了。我看他走出去,雪無聲的落在他的肩頭,想為他拂去那些雪,卻已經離得遠了。
那一天正是臘月初一,我三十三歲的生日。
自那之後,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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