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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趣的話?又是沒添香火的昏話,這是做嫂子的該說的嗎?再說善玉姐姐是我們府上的人,你去府上問問,哪個不敬善玉姐姐,竟由得你在這裡作踐嗎?姐姐身子不爽,請你走,你走就是了,沒由來又說些廢話,難道我們貝勒府上的格格倒不如一個民婦了!”
被年氏這麼一說,她才走了。
這麼一攪和,年氏也不好意思再提剛才的話,起身就告辭了。
我只覺得心慌意亂,就和衣倒在床上睡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覺得頭還是很沉,睜開眼睛才知道已經掌燈了。
“你可把人嚇壞了,睡得竟是叫不起了。”我的丈夫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走過來,扶起我,讓我靠在他身上。
我這才覺得稍微安心了一些。
“剛才醫生來過了。說你是急怒攻心。呆會吃了藥休息幾日,應該就沒有事了。”他平平淡淡的說,撫摩著我的頭髮。
我伸出手,握住他修長的手指:“美玉和雅玉,被抬進太子宮中了。”
他點點頭,說:“就為這個生氣?”
我嘆氣說:“你該明白為什麼——他那個太子是能服眾的嗎?”
他溫存的說:“不是每個女子都有你這份見識。其實你的阿瑪有次暗示過想把你的妹妹給了十三,只是覺得年紀還小,就準備等等再說。你的嫂子太可惡。”
我的淚水流了出來。他抱緊我,喃喃說:“阿離,不要再傷心了。事已至此,你再惱怒也好,也無法可想。”
我哭著,淚水都沾在了他的衣服上。
“我好恨。”我說。
“我有一個法子可以教訓教訓你嫂子。”他悠悠的說。
我看著他。
“我再給你哥哥做一門親。他是我旗下的人,不敢不從。你哥哥是好的,不至於辱沒了人家姑娘。至於你嫂子,雖然有兩個兒子,但實在不配做妻,改為妾吧。如何?”
我點點頭,說:“雖然這樣還是抵不過她欠妹妹們的,但也算為妹妹出一口氣。”
我抱住他,說:“若以後你有能力,能不能盡力護住我的妹妹?”
他愣了一下,微微頷首,說:“我應承你。”
病中記事
我的病並沒有像他說的那樣,幾天之後就好了起來。第二天就開始低燒起來,吃了藥壓下去,過了兩天又反覆。
我的額娘來看我,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其實我心裡一直有事情想不明白,打發了下面人出去,只留了輕寒在面前,就問額娘憋在心裡問題。
“我們這種人家,怎麼會引起太子注意?”我一直在為這個不安。
額娘愣住了,低了眼睛,不看我,說:“你身子還沒有好,安心養病就是了,美玉和雅玉只有自求多福了。”
我還是問:“額娘不說顯見就是有內情了,這叫我如何放得下心養病?”
額娘終於說了:“我也只是聽那幾個來抬走你妹子的宮女提起的,說是太子,在南巡的時候看到了你……”
我頹然臥下,竟真的是因為我。
額娘困難的說:“其實早幾年太子就過來要過人,說的十分明顯,說什麼,姐姐那般那般,妹妹必定也是好的。你阿瑪就讓我瞞著,說是讓四貝勒知道了,會壞你的清譽。沒想到你自己還是問了起來。你聽過了就算了,就當作不知道吧。”
我心裡模模糊糊一片說不出的痠痛。輕寒扶了我吃藥,又扶了我睡下。我都渾然不覺。
午後的時候,我親愛的丈夫親自來探病了。
“今天天氣也好,你精神看起來也好些。”他看著我的眼睛說。
我點點頭,說:“上回,你說給我哥哥做一門親的事情。”
他微微笑了說:“你不必心急,等你哥哥從蒙古回來,我就去做這個媒。可好?”
我低聲說:“我不是急。我是想等兩年再說。就等兩年。”
他伸手握住我的手,不動神色的說:“為什麼呢?”
我睏倦得很,還是強打精神說:“怎麼也是嫂子把妹妹送出門的,現在就急巴巴的改她為妾,她也是個藏不住口的,萬一叨登出去,被太子那裡的人聽見了,也不是什麼好事。你現在怎麼說,也是太子的人啊。”
他輕輕揉搓著我的手,說:“阿離,阿離。你叫我怎麼說。太子是越來越荒唐昏聵了,偏生我還要忍著。”
我笑了說:“我也跟你一樣忍著呢。”
他面色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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