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著窗外的竹子,被一種乏味的睏倦侵襲,手指還被他握在手裡,握的有些痛,不再有暖的感覺,他到底是不是把我當成了一件有趣的玩具?
“在想什麼?很難回答嗎?”他的聲音裡平靜的沒有什麼情緒。
我低下頭,說:“我在想怎樣回答,爺才會高興。”
他一下子鬆開了我,我站的穩穩的。
“你要多照顧照顧年氏,她家人都在外省,她這又是頭一胎。知道了嗎?”他用一種幾乎呆板的口氣交代我。
我穩穩的行禮說:“是。善玉定會照顧年格格。”
他呆了一呆,隨即說:“善玉?善玉?我以為你喜歡叫阿離。”
說完就走了出去。只給我一個背影。
。。
又見默止
自從他來過之後,我又有新鮮茶葉和玉泉山泉水用了,幾個下人做事也變得分外勤快。心裡清楚他倒不是對我有多少憐惜,只因為他最是較真的一個人,眼睛裡容不得沙子,斷不準下面人欺善怕惡。
二月初的時候,他又帶著我去了城西那所四合院。那所四合院在康熙三十九年我第一次去了之後,又去過幾次。有時候他要我服侍,有時候我去了只是在那裡見見下人,檢查檢查園子,看看有什麼需要的。其實已經隱隱猜到那是什麼地方了——應該是他和他心腹手下謀劃的地方。
君子不黨。康熙最是憎惡朋黨,其實後來的胤禛又何嘗不恨結黨營私。只是在當下,不籠絡人,不結勢力,還能靠什麼去爭呢?難道還真能坐在家中等天上掉下個皇位嗎?
我坐在車裡,看著對面的他一臉的平靜,覺得有些好笑。
“你怎麼從來不問我們去做什麼?”他似乎看見我眼睛裡一閃而過的笑意。
“反正爺帶我過去只是打理打理後院,前面爺做什麼也輪不到我問。”我微笑著說。問你你會說嗎?
他點點頭:“我最愛你這一點,口風緊。做事又利落,自你打理那裡之後,齊整了許多。”
我燦爛的笑了笑,算是接受他的表揚。
我知道他做的這麼緊密,是不想別人知道他在府外還有一批人。若是公然將人帶到府上,難保不引起其他阿哥甚至皇上的注意,不如在外面見面安全——這裡面說不定就有朝中重臣。
真是心機深沉啊,比起老八的大張旗鼓轟轟烈烈廟堂之上公然結交,他這樣私密的交心,似乎更有蠱惑人心的力量。
他今天似乎有些迫不及待,按捺住自己的興奮,低聲對我咕噥了一句:“今天會見到老熟人。”
我沒有想到他所說的老熟人是蘇默止。
天色全黑的時候,我打發走了最後一個喋喋不休的老婆子,走到院子裡,舒展了一下身體,看來他今天見的人確實非比尋常,前面還沒有人叫準備休息的動靜。
忽然有個人從牆頭翻了過來。我吃了一驚。正要大聲問話,他一步衝到我面前,情急之下捂住我的嘴:“姑娘別叫,我這就走。我慢慢鬆開手,你就當沒見過我。”
他聲音帶著南方人特有的口音,聽著耳熟,我等他慢慢放了手,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就著窗下透出的光,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蘇默止!”我小聲驚呼。
他也是一臉震驚,待看清楚我的模樣,他反倒鎮靜了:“我想起來了,原來夫人就是去年在多景樓點鰣魚的那位。”
原來他也還記得。
“蘇先生,您怎麼會在這裡?”我其實已經猜到了八分,只不過是想聽他確認罷了。
他皺了眉頭說:“去年是被道臺誆去見了皇上,好不容易脫身;今年是被禿驢騙,虧他還是出家人,把我騙來見四貝勒。竟是個比皇上還難纏的主!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夫人可否指條路給我?”
我笑著搖頭說:“蘇先生不如叫我格格吧。我知道有個後門,我可以先把看門的老僕支走。”
他著急的說:“那就快點吧——我這可是尿遁呢。估計四貝勒是以為我這樣的‘名士’不會用這粗俗法子。”
我帶著他從後門離開,他要走時,我問:“先生身上可帶了銀兩?可有投宿的地方?”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盤纏是一點也沒有帶出來。京中尚有同鄉可以投奔。只是怕。”
他沒有說下去,我已然明白了——我神通廣大的丈夫能把蘇默止從江蘇騙到北京,肯定早就把他在北京的人脈都打通了——同鄉也是投不成了。
我從頭上拔下一根髮簪,塞進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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