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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梧覺得臉上有些癢癢的,用手去捋頭髮,將被風撩起的髮絲捋到鬢邊,卻覺著鬢髮上有點東西,好像是一朵花呢。
霍霜梧將其取下,湊近了仔細的看,見是朵白梅花,不禁覺得奇怪。這養心殿的梅林裡都是紅梅,哪來的白梅啊,可想而知昨夜自己確是被劫了。那裡的庭院怕是有白梅,將自己劫走的人,或者其主使,應該是很愛白梅的。這是唯一的線索了。
思索了一陣,霍霜梧卻發現這朵白梅沒有香氣。不是說什麼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麼,怎麼這白梅一點都不香啊,難道花裡的芳香油全揮發掉了嗎?這朵梅花看起來很新鮮啊,咳咳,是剛摘下來的樣子,怎麼會沒有花香?
“哈啾!”霍霜梧下意識的轉過另一個方向,不讓吐沫星子落在梅花上。
門外傳來敲門聲。是春蘭服侍霍霜梧梳洗來了。
梳洗畢,春蘭嗔道:“哎呀,姑娘,怎麼一大早的起來不披上皮裘呢,著涼了怎麼著呢。”說著,從櫃子裡取出皮裘給霍霜梧披上,霍霜梧頓時覺得暖和了些許。
養心殿的四個宮娥中,霍霜梧最喜歡這個春蘭,為人機靈,嘴甜又能體貼人,卻不會讓人覺得曲意逢迎,霍霜梧覺得很難得。當下見對方這般細心,霍霜梧笑笑,道:“好春蘭,我好像感冒了呢,額,就是感染了風寒了,你去幫我弄碗薑湯吧。”
春蘭笑著去了,卻是眼簾低垂,眼裡閃過一絲得意的神色,可惜離得遠了,霍霜梧看不到。
霍霜梧的思緒又回到這白梅上。想著自己既然有些感冒了,鼻子有些不靈光也正常——但是,自己以前重感冒的時候,還是能夠聞到老媽做的飯菜的香味啊,現在還不到重感冒的程度啊,怎麼就聞不到了?
霍霜梧心裡一驚,該不會是失去臭覺了吧?
“春蘭——你給我折一枝寒梅過來!”霍霜梧的聲音有些顫抖了。
片刻,春蘭就把一支紅梅裝在瓶子裡,送了進來,屋內氤氳著淡淡的幽香。霍霜梧這才鬆了一口氣。
那麼,這白梅是怎麼回事?
霍霜梧把白梅舉到眼前約摸兩厘米的地方,集中了眼力細細的看——咦,這白梅的花蕊怎麼好像是畫上去的?而且,湊近了看,白梅也不是純白的,竟隱約有些黑影呢。
該不會是這白梅上塗了毒吧?
霍霜梧又是一驚,忙把白梅往地上一扔——白梅竟然散開了,但是,花瓣好像還連在一起呢。霍霜梧不是生物專業,以前又沒見過白梅,心想難道這是白梅的特性麼,能花瓣連心啊?
霍霜梧想蹲下去仔細的看看,又怕那白梅會突然冒出什麼毒氣來,便叫道:“春蘭,煩你幫我取支銀針來!”
春蘭是一直在霍霜梧身邊伺候著的,便應了一聲,恭敬的後退幾步,轉身而去。眼裡又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得意和了然。
不一會,春蘭便把銀針取回來了,她用手帕包著銀針的一頭,遞給霍霜梧,道:“姑娘,小心銀針冷了手呢。”
霍霜梧感激她的細心,接過銀針,笑道:“好,好,謝謝你。我們春蘭真細心呢。”
“春蘭聽姐姐們說,宮裡的娘娘都是大貴人,難伺候著呢。姑娘這般好脾氣,是春蘭的好運氣呢。”春蘭完全退去了剛才的得意和精明,低眉順目的站在霍霜梧身邊。
霍霜梧笑著應了句,便找了個藉口,讓春蘭退出去了。
雖說霍霜梧挺喜歡這個春蘭,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更何況在宮裡呢,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啊。剛才只顧著仔細的看那白梅了,竟沒注意到春蘭還在呢,實在失策了。看來做事過於專心也不好。
霍霜梧邊想著,手上的銀針已經扎進白梅里去了,過了好一會,銀針並沒有變化。霍霜梧這才放下心來,把銀針放好了,蹲下身子,把白梅撿了起來,湊近眼睛細細的看,卻發現白梅里面竟然有字!
古人有鴻雁傳書,想不到竟然有白梅傳信!
霍霜梧開啟白梅,見上面是幾行蒼勁有力的小楷,比現代書上的字型要大多了,看起來倒也不太費力。
上言:“霍姑娘,自桐城一別,不得相見久矣,思君如瀾水,浩蕩向北行……”霍霜梧不禁古人簡直比現代人還能侃,才見了一次,就思念成這樣了,真以為是李白想念杜甫麼。而且,還要是一個老頭這樣說,感覺怪怪的。可是白樂天和元稹不也是經常這樣寫信麼,還記得講高中上課的時候,還有男同學懷疑這兩人是不是斷背呢。想及此,霍霜梧心裡倒是坦然了。
又是一陣風起,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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