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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看了舉薦的名目,對於洛相舉薦的名字甚感熟悉,於是略微查了一番,卻不料查出此人名為洛松,乃罪臣洛城豐之子。當日那洛城豐帶頭拒降,最終自刎而死,雖我王寬仁,不予追究,但恐洛家早已憤恨在心,又如何將國家重任交付與他之手呢?”太師緩緩道來,立刻受到頑固派老臣們的一致附和。
“右相以為呢?”冰玄卿問她。
“敢問太師,洛城豐可被定罪?”洛吹雪反問。
“因我王寬仁,雖不曾定罪,但謀逆之心,人人皆知。”太師答。
“拒我所知,王非但沒有定罪與洛城豐,反倒令其厚葬,歌頌其忠君愛國之志,暢揚其生死無懼,可有此事?”
“即使如此,也不能抹殺洛城豐的罪逆。”太師口氣硬了起來。
“右相難道忘記了嗎?當日洛城豐煽動將士拒降,差點令丞相您的努力功虧一簣。敢問這樣一個人,本身對於朱雀候的命令都可以置之不理,他的子孫又如何擔當兵部司一職呢?”太傅也跟著勸道。
“敢問太傅,是否是父親犯了錯,他的兒子也要揹負上罪名呢?越泰39年,奉錫將軍被聖澤帝破格提拔,聖澤帝對於其父奉信先前謀逆的罪過不予追究,奉將軍感恩戴得,誓死效忠先帝,立下無數功績,被聖澤帝封為忠勇大將軍。正元55年,……”洛吹雪緩緩道來一段段過往的歷史。
“右相此言差矣,洛松原身為朱雀子民,與這情況大不相同,豈可同日而語?”吏部司張朔插口道。
“張大人所言,是對予我王統治的不信任呢?還是依然拘泥與狹隘猜忌,接受不得朱雀百姓呢?”洛吹雪聞言厲聲問道。
“下官並非此意。”張朔急忙辯道。
“王,臣以為,若我王允許洛松參加競逐兵部司一職,不但能夠向天下昭示我王不記前嫌,同樣可以讓洛家感恩戴德,效忠我王,何不為之呢?”洛吹雪道。
“王,臣也以為右相所言極是,洛松此人是難得的將才,出身與將門,武藝高強,智勇雙全,13歲便跟隨其父洛城豐出入疆場,曾平息過多次內亂。”戶部司範諧附言道。
“那就這麼定了吧。”首座上的冰玄卿下了結論,看到太師一幅欲言又止的表情又加了一句,“太師是想讓天下嘲笑孤王沒有容人之量還是我朝並未視朱雀子民為一體呢?”
語畢一片噤默,“臣不敢。”太師回答,王一向厚待朱雀子民,此次已觸到敏感點,怎可再言?
一番朝會就在有些低壓的情況下結束了。散朝後,朝會上一直未發一言的臨淄卻走到洛吹雪面前打著哈哈,“洛相今兒個可讓老人家見識了一番啊,不禁佩服起洛相的學識,想起我那群不成氣的孫兒們,若是一個有洛相這番通讀古史,老人家我也不用愁著他們將來了。”
“臨老見笑了。”洛吹雪笑道。
“洛相客氣了。過幾日是我70歲的壽辰,若洛相不嫌棄,老人家我也就不客氣開口請洛相一聚。算起來同朝為官多年,還未曾宴請過洛相。就讓老人家我趁此機會補過可好?臨淄笑的和氣。
“那真是吹雪的榮幸,吹雪一定前去祝壽。”洛吹雪笑笑。
“那老人家我就等著洛相了。”臨淄愉悅的笑出來,怎麼都猜不透他的意思,卻見承璽殿外一頂軟轎侯著,他歉然一笑,對洛吹雪解釋道,“承王掛念,親賜了老人家我這麼一頂轎子,特意恩准我在宮內行轎。”
“那吹雪扶您上轎吧?”洛吹雪伸出手扶住他,耳側傳來幾聲微微的喘息,幾時開始他已經走不得多遠的路程了,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提醒著她。他,老了。
“呵呵,有勞洛相。”
送走了臨淄,洛吹雪立在原地思索了會兒,臨淄此人做事必有目的,她卻如何都猜不透這次他的目的和用意。難道純粹為了和她交好嗎?罷了,到時候必然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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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府。
身為左丞相的臨淄輔佐了三朝冰王,歷經朝堂50年,廣結仕緣,門生遍佈天下。晚宴就設在臨府內,這天的臨府甚為熱鬧,張燈接彩的大肆慶祝。硃紅的大門外早已是客滿賓入,抬進抬出的賀禮伴隨著一位位前來賀壽的朝臣親友,熱鬧之處更是不在話下。老壽星笑的喜氣洋洋的在大廳內與一群老友暢談,其餘各人也三無成群的寒暄。
一輛簡單的馬車在府外停下,一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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