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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讓你去接客吧?”話音剛落,見她再度輕咬唇瓣,垂眼說:“你的嘴唇洩露了你的秘密。”
他哪裡知道,這句話聽在林浣的耳中,卻是勾起了她對另一個人的記憶。
不要總咬嘴唇,那樣會洩露你的秘密……他說。
第一卷 第十九章 無歡宴(1)
今日聚集在萬鶴樓中的賓客身份絕非一般,除卻一個個衣著光鮮的、前呼後擁的排場之外,納蘭子修還特意在一樓的大廳中為他們備好了桌椅和精緻的點心,而人聲鼎沸的花鼓臺下,完全沒有了那些下等僕役的身影,穿梭其間斟酒夾菜的,清一色都換做了樓內風姿綽約的公子們。
“子修——”
一身西域商賈裝束的納蘭子修剛出現在長廊上,一個黛青色的身影即迅速的飛奔過來。
林浣定睛一看,卻是一個模樣俊俏的姑娘,雖是一身西域風格的裝束,卻難掩女兒家特有的嬌憨之氣。
納蘭子修含笑站定,對於畫江城督守的女兒,他自然不能過於怠慢。
“咦,這位小哥如此婀娜多姿,連我都忍不住想要親近一番,想必就是新來的無歡公子吧?”在林浣注視她的同時,丁雪嬌同樣留意到了納蘭子修身側的美人兒,一臉好奇道。
“他是我新近請來的樂師。”納蘭子修不動聲色的輕輕一句帶過,轉而問道:“今日丁督守沒有同來麼?”如若丁恪知道,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到這種煙花之地來溜達的。
別看丁雪嬌一副涉世未深的模樣,卻並不是那種一根筋的主兒,聞言不由得小嘴一撅,不滿道:“看來子修哥哥是真的不想見到我了——”
納蘭子修呵呵一笑,並不多言,牽了林浣的手向前走去。
丁雪嬌自是隨著幾人折身返回,但見納蘭子修右手握著林浣雪白的手腕,心念一動,趨身上前輕輕抓住他的左手,見對方並無特別的反應,忍不住滿心歡喜的晃動了兩下。
納蘭子修饒是一根木頭也會有不能言說的觸感,更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儘管表面上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心裡卻已有些沒來由的厭惡,由此一來,抓住林浣手腕的力度自是不自覺的加重了一些。
走出長廊,他自然而然的掙脫丁雪嬌的手指,溫言道:“你好生挑個位置坐著看錶演,有事閒了再敘。”
丁雪嬌自是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不止,眼裡淨是毫不掩飾的傾慕之情。
見此情形,林浣不由得在心底嘆息,也難怪小姑娘這副花痴模樣,就連自己這樣自認從不以美貌取人的,不也一度難以自持麼……
稍一遲疑,這邊已有平日裡喚作無惜的公子捧了一支玉簫過來交予她,林浣只聽說過民間青樓有為出色的新人挑選恩客的先例,卻不知竟是這樣的排場,連她這個臨時的樂師也會仔細的配上如此精細打磨的樂器。
一念至此,驚覺四下裡一片譁然,驚豔騷動之聲如同暗潮奔湧,大有一發而不可收拾的勢頭。抬眼望去,一個身著華服的美人兒已然施施然立在花鼓臺上。
美人兒身著一襲本應略顯沉悶的純黑長袍,卻因了袖口裙邊露出的紅色長裙滾邊和金色絲線繡制的花紋而顯得雍容華貴、楚楚動人。此刻,他雖微微垂了頭,還戴了一條若隱若現的黑色面紗,林浣還是莫名的覺得這人有些眼熟,那雙剪水般的眼睛裡,盛滿了似曾相識的味道。
“林公子,請跟我來——”
林浣無聲的跟著無惜公子走到一扇寬大的屏風後面,那裡只有單獨的一隻高腳圓凳,想來必是為自己準備的了。她想不通的是,既然需要躲在屏風之後演奏,那個納蘭子修又何必花費一番周章讓自己更衣化妝呢?
當然,他為公子們取的名字更是令她頗感怪異——明明是歪瓜裂棗的傢伙,卻取了個無缺的名兒,而萬鶴樓裡那些風情萬種的公子們,名字卻多不完美,如果他是藉此意有所指的話,那就實在是匪夷所思了。
林浣坐在屏風後面,只能隱隱看到臺上無歡公子的身影,只聽他用那黃鶯般的嗓音淡淡的說上幾句,便隨著簫聲開口唱起小曲兒來。
納蘭子修並不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倒是那個丁雪嬌端端的坐在離花鼓臺最近的一張桌子後面,正饒有興趣的瞧著無歡公子。
唱罷小曲,無歡公子又說上一番客套話,這才除去黑色的長袍,舞動火紅的長裙為賓客們獻舞。
因是伴奏,林浣在屏風後吹簫的時候並不需花費多大的心思,好奇心切的她便試圖從眾多的賓客中挑出一個最適合無歡公子的來,卻失望的發現,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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