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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不得不說南宮狂真的狂妄過頭,搶來的馬匹居然揚揚得意,還堂而皇之的展示它的實力,一點也沒有剽竊他人財物的愧色。
這點她是該佩服他,能活得無拘無東,將一切土匪行徑視為理所當然,掠奪成了平日的小消遣。
教人好笑又好氣,但也明白西臨人本就好戰,讓老虎不吃肉怎麼可能,他的所作所為出自本性。
“看,那是我的江山,高山險峻,河流湍急,少了樹木的屏障更顯雄偉。”南宮狂驕傲的展現西臨國土,深以為榮。
看得出他熱愛這片土地,深深自傲擁有不畏狂沙烈日、刻苦耐勞的百姓,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成為西臨的守護者,保他們萬世康平。
“可相對的也十分危險,毫無遮蔽的空曠處不易藏身,若遇偷襲將無處可躲。”她以形勢驟下評估,大大掃了他的興。
他嘲笑她想得太多,有些刻意的朝她身後吹氣。“那也要有人不怕死,敢在虎嘴捋須。”
北越清雪被荒蕪的美震懾住,草木不生的峭壁也有它遺世獨立的悽美。“可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正被一群人追殺。”
狠狠瞪著她的後腦勺,他惱怒的將拉韁的手置於她的腰上,攏緊,讓她的背貼上他胸口。“北越清雪,你激怒人的本事不弱。”
馬蹄嗤嗤,越過坑坑洞洞、崎嶇不平的山路,踏上一望無際的山腰平臺,縹緲山嵐由山谷升起,形成與世隔絕的虛幻仙境。
但是再登高一望,緩緩流動的雲霧似在腳下,它隨著風的方向慢慢飄栘,不一會兒工夫,白霧散盡,水珠凝結的氣流反映出淡淡五彩霓虹。
雖然不是富裕的國家,卻也有引人入勝的絕佳美景,四季變換著不一樣的景緻,美如人間仙境。
“你逾矩了,西帝。”她無奈的苦笑,試圖和他講點道理。
目空一切的南宮狂不把道德規範放在眼裡,笑聲宏亮的將她整個人壓向自己。“誰瞧見了,你這香噴噴的嬌胴引誘我獸性大發。”
她先是一驚,繼而穩住微亂的思緒。“十萬頭肥羊不要了嗎?”
“你……”他驀地一僵,不快的咒罵隨即飆出。“沒見過比你更可惡的女人。”專往他的痛處踩,讓他心癢難耐又不得不按捺。
“我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女人,打小我接受的教育就是帝王學,未當名女子就先學習如何治國。”北越國不分男女,以長為嗣,打她一哇哇墜地便是儲君。
南宮狂一聽,靜默了半晌,輕輕的擁了她一下又放開。“自古帝王多寂寞,你不是第一人。”
他的意思是他亦然,有他作伴,她並不孤獨。
畢竟龍椅只有一張,並非人人可以爬上去坐,沒有過人的智慧和極佳的耐性不得勝任,否則就算坐上也會被拉下。
“西帝,你很會安慰人。”她釋懷了,為了黎民百姓,她不該再有疑惑。
北越清雪由衷的讚美,身後的男人像突然被針刺到,神色不自在的攏起雙眉,有些惱色,又有些責怪,深邃眸中盡是她一頭如瀑青絲。
突然,胯下黑駒莫名騷動起來,馬聲嘶嘶似在一不警,不肯前進的連連揚蹄踢地,呼哧呼哧的吐氣。
“怎麼了?它的情況不對勁。”懂馬的北越清雪以手輕撫馬頸,讓它安靜下來。
“此處多毒蛇,也許……”他倏地挺直背脊,眼神銳利的眯起。
“我們遇伏了嗎?”不遠處銀光閃閃,她警覺的耳聽八方。
“可能。”他不廢話,簡潔有力。
嬌顏露出一絲無奈。“為什麼你這麼不得人緣,每回只要一出宮便有災厄,到底有多少敵人想要你的命?”
“江山多嬌,權勢誘人,誰能不動心?”說起帝王宿命,他面露嘲色。
“說的也是。”她嘆息,異母妹妹虎視眈眈,從不放過扳倒她的機會。
同樣際遇的兩人互視一眼:心有慼慼焉。
但是眼下的處境下容他們多談,剛才的臆測果然成真,數十名行動敏捷的刺客從四面八方湧近,刀光劍影來勢洶洶。
不讓人有遲疑的餘地,殺聲一起,數十條人影飛躍而起,招式狠厲不見留情,每刀每劍直取命門,快得教人措手下及。
“你能撂倒幾人?”他抱著她飛離馬背,一邊詢問。
她苦笑,“看情形,十個八個不成問題,多了就有點吃力。”
“好,你應付左邊那幾個,剩下的由我收拾。”他是男人,捱上幾刀無損男兒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