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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身相護避開江中的危石,不放棄地與湍流奮戰,先行將她推向岸邊。
但他呢?是否安然無恙?
她想下床檢視南宮狂是不是有事,只是才扯動身體,一陣刺痛彷彿被火燒過,從她的背、她的四肢蔓延開來,痛得她幾欲落淚。
稍事喘息後,適應了身上的不適,她才勉強地翻個身,吃痛的讓自己雙足觸地,坐正身子。
放眼一看,這是間擺設簡陋的屋子,一張木桌兩把木椅,桌上放了一隻陳舊茶壺,兩個陶杯中有一個還缺了口。
小小的木櫃不及半人高,上面什麼也沒用,除了肉眼可見的灰塵。
“咦!我的傷……”是誰包紮的?
望著手臂已上藥的傷口,她怔了怔,有些迷惑。被人追殺的他們一落江,身上的東西全被湍流沖走了,哪來的刀創藥?
她越想越不對勁,腦子重得快爆開,一些模糊的影像快速地從腦海中掠過,隱約是逆光的高大身軀裸身抱著她,一手放在她胸……
裸著身?!
面頰忽然火紅一片,她神色驚慌的低下頭,乍見衣著並無不安,這才鬆了口氣,雖然是褪了色的粗布棉衣,但總比衣衫不整好。
第15章
“哎喲!妹子,你快些躺下,別給自己找罪受,都只剩半口氣了,你還想把命玩掉嗎?”真是輕重不分,生了病還不安份。
一名膚色黝黑的婦人衝了過來,急忙將兩腳落地,試著站起來的病人推回床上,手腳俐落地拉過被子往她身上一蓋,順便摸摸額頭,看還有沒有發燒。
“你……你是誰?”她的聲音顯得虛軟乾澀。
“我是張大娘,住在從這繞過一棵大樹的村口。”張大娘熱心地招呼著,倒了杯茶讓她潤喉。
“是大娘救了我嗎?”原來是一處村落,難怪聽見孩童的笑聲,以及公雞的啼叫……不對,為什麼公雞一直叫個不停,而且很近……
她呵呵笑著,眉飛色舞地揮著肥腴手臂。“我這人除了嗓門大哪有什麼本事救人,是你丈伕力氣大,一把將你撈上岸。”
“喔!是大叔出手相救,勞煩你們了……”她沒聽仔細,心想是被大娘的夫婿給救了,正想問與她同行的男人何在,自稱嗓門大的張大娘立刻嚷了起來。
“我說的是你丈夫呀!妹子,你可別病一場就把心上人給忘了,人家對你有情有義,費了一番工夫才把你這條命救了回來,你真是好福氣。”娶個相公又高又俊,羨煞村裡的女人們了。
可別以為她口誤,在這桃花村是女人當家,不嫁男人,她們用娶的。
“找還沒嫁人……”哪來的丈夫?
“喲!又尋大娘我開心,俊得沒話說的高壯漢子,那個頭呀!比我家的樑柱還高,胳臂粗壯得像樹幹,一個人可抵十個人,一口氣扛起七、八根大木頭呢!”她家那口子只能撿撿細枝條,天冷了當柴燒。
張大娘沒特別糾正她是“娶”了人,不是“嫁”了人,反正這種事大家都聽得懂就好。
“……”這位大娘口中形容的那個人似乎是……南宮狂。
“你們夫妻生得好看,男俊女俏,人間一對璧人呀!”不待北越清雪開口,張大娘羨慕的又道。
“南宮……呃,我是說我……我相公他在哪裡,怎麼沒瞧見他?”一說起“相公”兩字,滿臉通紅的北越清雪不甚自在,說得彆彆扭扭的。
“他呀!在幫村長蓋房子,說要回報他借公雞的大禮。”張大娘個性直爽,說起這事又咧開嘴。
“借公雞?”什麼意思?
北越清雪一頭霧水,完全聽不懂她在講什麼,倒是公雞的叫聲一直擾得她心煩氣躁,發脹的腦門頻頻抽痛,沒法定下心來。
“這事我不好說,等你相公回來你再問他,我先幫你煮鍋稀飯暖暖胃。”吃飽了才有體力,病痛也好得快。
“大娘……”先說明白不行嗎?她不喜歡吊著一顆心胡亂猜想。
張大娘抱起一隻空鍋便往後面走,也不知是太匆忙,還是真沒聽見她的叫喚。
很快的,屋後升起一陣炊煙,嗶剝嗶剝的燒木柴聲與洗米聲同時響起,火的氣味隨風飄散,過了一會傳來米飯香氣。
不是什麼好料理,山野村夫的野菜粥而已,白米不多但煮得稠,混著野菜特有的香味,倒別有一番風味。
“嗯,什麼東西這麼香,快端來讓我嚐嚐,肚子快餓翻了。”忙了一整天,總算有食物可吃了。
“南宮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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