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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覺了嗎?璃兒,被刀劍圍攻的那個男人是西帝南宮狂。”
北越清雪話語方落,數十支暗箭同時射向被黑衣人捨身相護的魁梧男子,他目光如炬,銳利輕狂,僨起的臂肌健壯如樹幹,孔武有力地揮開冷箭。
但是百密終有一疏,地面上不知何時設下圈套,一有人誤踩枯草覆蓋的繩索,地上便會噴出濃濃黃煙,同時頭頂上方落下石塊無數。
虎困猴群便是西帝此刻的寫照,他雖有上乘武功和過人臂力,可是層出不窮的伏擊仍叫他左支右絀,煙霧瀰漫中他硬生生捱了幾刀,額側因落石而砸出寸寬傷口。
“什麼,他就是西帝?!”她不無意外的驚呼,有些難以置信。
“看來我們得做一件事,不能再當獨善其身的過路人。”讓西帝欠她一個人情,這主意聽起來挺不錯的。
與君主合作無間的宮璃兒一聽,輕笑出聲。“救人便救人唄!何來嘆息,還不下旨。”
南宮狂臂上再中一劍,鮮血直流,見狀的北越清雪斂笑,嗓音輕軟卻不失威儀。“去吧!我的北越戰士,展現你們的實力讓我瞧瞧。”
女皇聖旨一下,隨行侍衛,包含宮璃兒在內,足下馬腹一夾,高喊著奔向戰圈中,以馬上優勢幫西臨軍攻退刺客。
多了第三方助力,原本撐得吃力的西臨軍士氣大振,兩方人馬一起抵擋凌厲攻勢,使勝券在握的敵方步步後退。
受了傷的南宮狂仍像一頭狂獅,面對危險仍不減君王架式地奮戰到底,他負傷浴血而戰的雄姿令在一旁觀看的北越清雪大為激賞,留下相當深刻的印象。
一國之君當如是。她暗忖。
驀地,一道銀光從樹後一閃而過,一個戴著面具的男子拉滿弓,正對南宮狂毫無防備的後背。
“小心——”
電光石火間,一抹纖雅身影從天而降,以手中白絹捲起狠厲長箭,反手一翻再甩出,射中躲於暗處之人。
“身手不錯。”南宮狂睨了眼背對他的女子。
“閣下謬讚了。”她不指望這狂人心存感謝。
眼見面具人受傷不輕,帶頭的黃衣人似有顧忌,他速速扶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男子,從懷中取出一短笛,吹響。
僅剩不多的黃衣人一聽見訊號,二話不說地迅速撤離,不作停留。
林風一吹,黃煙盡散,滿地的屍骸無一完整,或斷腿、或缺手、或被腰斬,死狀極慘。
不過西臨軍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去,沒有一個不掛彩,大傷小傷的流了一身血,狼狽不已。
“報上名來。”
即使是被施予援手之人,南宮狂依舊不減狂傲,以高高在上的姿態斜睨不到他肩頭的纖弱女子。
“萍水相逢,何必留名,你的感激之意我收到了。”還不是時候,她等著他日再次會面之際時的“驚喜”。
“感激”黑瞳一眯,他低望敢直視他的弱女子。
那一眼令他眸色轉深,此女的容貌雖不及西臨第一美女魯娜的嬌豔,卻別有一番耐人尋味的韻味,讓人不經意跌入她水靈的秋瞳中。
“舉手之勞用不著放在心上,我們也不過湊個熱鬧而已。”北越清雪笑容粲然,彷彿春雪融化後的第一道曙光。
“好個舉手之勞,這份人情我記下了,來日若有需要,來找我南宮狂。”他解下腰際象徵“如皇親臨”的碧綠玉佩塞給她。
她故作驚訝。“你是西帝南宮狂?!”
“沒錯,我就是西臨國君王,日後若遇危急之事,西臨國一定傾力相助。”有恩必還。
南宮狂不知此時的承諾正中北越清雪下懷,她就等他這句話。
“一定有機會的,西帝,希望你牢記今日之話,不會食言。”她眼神明亮,閃著黠光。
“大丈夫首重承諾,你一個弱質女流,我豈會失信於你。”他重哼一聲,面帶蔑意。
她但笑不語,目送滿身是傷的狂人跨上馬背,鞭子一揮,揚長而去。
南宮狂沒忘記胞弟命在旦夕,他疾鞭快馳,趕往西臨國首都伏羲城,因此他沒瞧見身後的北越清雪眼中的好笑和算計。
“就這樣放過他,不覺得可惜?”宮璃兒微感惋惜的說。
“何必心急,不放長線怎麼釣得到大魚,讓他欠著才好討便宜。”一下子便以恩索惠,容易造成隙嫌。
“君上,你不怕他反悔嗎?人道西帝南宮狂目中無人,不問是非,視世俗禮教於無物。”獨斷獨行,專制跋扈,霸氣得教人難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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