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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束浚國的肥美鮮魚,南烈國的油雞和時令蔬果,以及北越國的烤羊腿,香氣四溢,引人食指大動。
唯一的西臨國名產便是千金難得的“雪裡藏”,因為西臨國境內雨水不豐,人民都是抽地底水飲用,相傳以地泉釀的酒風味更是獨特,香醇甘甜。
但是北越清雪像看不見這滿桌菜餚,她冷不防的冒出一句話,為好友討個尊重。
“璃兒是誰?”無關緊要的人不值一提。
“她是我朝軍師,隨同我拜訪貴國。”他的無禮太過傷人,讓人無法坐視不理。
如果遭人惡意對待的是她,她可以忍一時之氣,退一步海闊天空。
可若是她身邊的人,要她悶不吭聲絕無可能,他們對她而言都是重要的人,不能任人欺凌。
“你說的不會是那個一直嘰嘰喳喳,不停在我耳邊嘮叨的女人吧!”長得不錯卻話太多,可惜了。
“她只是護主心切,以我的安危為主。”想起母雞一般的嘮叨聲,她不禁莞爾,暗付,形容得真妙。
“哼,我會吃了你不成,我南宮狂看起來像餓了很久的樣子嗎?”要女人,他還愁少嗎?隨手一招,多得是自薦枕畔的北國佳麗。
被當好色小人看待,小有不悅的南宮狂重哼一聲以示不屑。
“要了解一個人並不容易,以你在四國問的威名,很難不教人多作聯想。”他的霸道和難纏時有耳聞,絕非空穴來風。
寧可為友,不與之為敵。北越清雪早有盤算,因此她瞞著眾人前來協商,主動釋出善意,避免兩國日後因故交戰。
他仰起頭,飲乾一杯酒。“那你還敢隻身前來,不怕我撕了你下酒。”
笑了笑,她輕啜一口甜味甚濃的酒液。“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人總要給自己冒險的機會。”
不去做永遠也不會知道結果,她父皇生前常掛在嘴上的一句話。
“好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光你這句話就值得我幹三大杯,你女兒身,男兒魂,勇氣可嘉。”他喝酒如飲水,大口的往喉間灌。
看他飲酒的豪氣,她不免一瑟。“沒必要牛飲吧!喝多了傷身。”
她的酒量尚可,淺酌幾杯不成問題,但像他這般毫無節制,恐怕酒瓶未乾先醉倒了。
“我是泡在酒缸里長大的,這點酒算什麼,再來三壇照樣拉弓射雁,禽亡箭下。”對他來說只有好酒劣酒之分,沒有醉不醉的困擾。
性情中人的南宮狂從不浮誇,他有著北方郎兒的豪爽,以及西臨人不畏危險的犯難精神,飲起酒來不拖泥帶水,一杯落喉直通腸胃,豪氣得令人瞠目。
他不僅自己飲得暢快,也不忘熱情款待北越嬌客,杯未乾先斟滿,酒滿溢杯亦無妨,只求一個痛快。
看得出他今兒個有些高興過了頭,先是從南烈國商人手中劫來數萬石白米,後又有北越女皇以羊易鐵,打算送來過冬的存糧,百姓生活獲得改善,豈能不快哉。
率性而為的他根本不在乎他人的想法,覺得心頭舒坦就找人拚酒,而他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季東寒,或忠君名將張鐵生,酒囊一提,腦海中眺出一張纖靈玉顏。
沒等太監傳話,他自己就去了,而且還不容人拒絕,興匆匆的決定要來個月下對酌,哪管什麼夜半時分,或是孤男寡女。
“酒是穿腸毒藥,少飲為妙,多少英雄豪傑敗在酒色財氣上,淺酌即可,勿和身子過不去。”北越清雪檀口輕啟,苦口婆心。
他不屑的嗤之以鼻。“果然是娘們,少了豪情壯志,婦道人家才婆婆媽媽,把這好東西看成穿腸毒藥,胸懷大志的大男人可是當成了寶。”
他嫌她小家子氣,不夠落落大方,飲酒不是為了求醉,而是從中得到微醺的樂趣。
“來。來嚐嚐西臨的特產”雪裡藏“,包管你一口就愛上它。”南宮狂大掌厚實,從浸泡的冷泉中拉起一隻繪花白玉瓷,瓶塞一拔,倒出芬香滿溢的甘醇美酒。
說句老實話,他是帶了幾分炫耀意味,昭告西臨雖非富國也有百年難得一見的珍品。
只因北越清雪的精明和冷靜讓他看得順眼,儘管她嬌小得不及他肩頭,那宛若仙子般清靈的氣質,硬是對了他胃口。
“咦!這是……”好甜的口感,沒有酒味亦不嗆喉,淡淡的,很清冽。
瞧她驚愕的神態,他頗為得意的挺顎。“怎樣,人間美味吧!饒是神仙也思凡,大呼瓊漿玉液。”
嗅聞著香氣,出塵嬌顏驚訝萬分。“有猴兒桃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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