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他看起來沒有受到影響,只是露出一抹笑,而她卻呼吸急促,幾乎要因為血液衝向腦部而昏厥過去。
“你的眼鏡滑下來了。”他為她調好眼鏡。
她瞪視著他,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你……為什麼……”
“為什麼吻你?”他好心地接續她的話。
她點頭,除了頭能活動自如外,頸子以下似乎都不聽使喚的僵化了。
“因為你看起來很誘人。”他誠實的回答,瞧著她的耳朵燒紅起來。
糟糕,她得趕快逃走才行,腦袋裡的保險絲好像要燒斷了,她真的需要好好冷靜一下,可跟他在一起,她只是更暈頭轉向。
“嗯……”她發出聲,可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麼。
見她呆呆的模樣,讓他笑意更深。
她回過神,說了句不相干的話。“雨好像比較小了。”
“你還在懷疑我約你出來的動機?”他不讓她逃避。
她張嘴,半晌才吐出一句。“不是,只是有時候你就是很難去相信一些東西。”
“要怎麼做你才會相信?”他沉聲問,深邃的眸子鎖在她閃躲的雙眼上。
她搖搖頭,垂下眼。“你什麼都不用做,是我自己的問題。”她抬起頭。“我們暫時不要再見面好嗎?我需要一點時間想想。”
他注視著她,緘默不語,她迷惘困擾的表情讓他深覺自己好像捕獲了一頭無意中踏入陷阱的小鹿,他知道她不是在欲擒故縱,她是真的迷惘。
當她以為他不會答應時,他卻點了點頭。她吐出一口長氣,不自覺地摸了摸頰邊的髮絲。“謝謝,我……我走了。”
“等一下。”
“我真的得上去了。”她不能再與他多相處一分鐘,她怕自己會捨不得離開。
“雨傘。”他開啟置物箱,拿出摺疊的黑傘。
她微微一笑,瞧著置物箱裡整齊的擺放著許多東西,甚至還有嘔吐袋跟尿布。“你的置物箱好像小叮噹的口袋,什麼都有。”
他揚起嘴角。“大部分都是坐車的人留下沒帶走的。”
她含笑地朝他點個頭。“晚安,再見。”
“再見。”他看著她下車,目送她進入公寓後,又坐了幾分鐘才開車離去。
接下來的日子一切如常,沈盟照樣上下班,修修東西,偶爾陪爺爺到親朋家拜訪,真要說有什麼不同,便是他覺得時間比往常過得慢些,而想起她的次數卻多了起來,這對他是很奇怪的經驗,雖然他談過幾次戀愛,但從不曾有人讓他如此惦記過。
他對她若要說“愛”,是言過其實了,但他不否認對她有好感,而這好感是在每一次的相處中漸漸累積的,其實以外表而言,她可能沒他交往過的物件亮眼,不過個性卻是最好的,或者該說與他較為契合。
以前的戀情告吹時,他都有鬆口氣的感覺,這次卻讓他有些不捨,他知道沒有她,他的日子還是能繼續過下去,卻會覺得少了些什麼。
但究竟會少什麼呢?
他沒得到結論,或許是失落感吧!這幾天當他看著她送的工具盒時,常想,或許那天他該說些什麼,這樣她就能得到一些勇氣,不再迷惘。
當——當,噹噹。
“敏柔,怎麼還在發呆?上課了。”顧淑媛叫了聲鄰座的人兒。
“哦!”
“怎麼回事?這兩天都魂不守舍的。”顧淑媛問道。
“沒有。”她微微一笑。
“昨天你也這麼說,明明就有心事。”
敏柔與她一起走出教師休息室,精神有些不濟。她這幾天都睡不好,雖然與蘭思琪跟關水雲談過,但她還是有些猶豫不決。
“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蘭思琪說的道理她明白,但怕便是怕,該如何才能不怕呢?
“要不怕就得面對。”
敏柔一陣苦笑。面對,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又豈是如此輕鬆!
關水雲一樣鼓勵她踏出這一步,卻含蓄許多。
“踏出每一步之前,都要穩住腳步,下需操之過急,我跟沈盟只說過幾次話,而且說的都是珊珊的事,所以對他真正的為人並不清楚,不過我有試探地問了下阿爾薩蘭,畢竟他們一塊兒長大,應該是最清楚不過的;他說沈盟愛在人前裝乖寶寶,雖然這句話不盡然全對,但從沈盟的某些行為來看是有些真實的,據說他與女友分手,沒有一次是他先提出來的,我想……他可能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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