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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根孃親聽江婉沐說得這般嚴重,她的面色微微發白起來。低語道:“小姐,我們家三人絕對不會同別人提這事情,我們還指望著小姐出嫁後,日子能好過些。只要小姐的日子好過,我們以後的日子,自然會好過些。溫琦少爺是我家木根認字的恩人,木根因他才能認識幾個字。木根早提醒了我,在外就說‘他因為好奇,跟人著別人學認字的。’”
江婉沐聽這話,心裡微放鬆一些,她知道木根性子本分,卻對她提醒的事,向來是極其的聽從。她再抬眼打量木根孃親,見她嘴裡雖這般說話,可是眉目之間,卻掩蔽不了她的失意。江婉沐心思稍稍轉轉,已知她剛剛提及那話,也是一心為自已著想。連家四少爺送來這些禮物的真正用意,想來她心裡多少有些明白。她不過是希望自已能借機讓那少年高看自已一眼。
江婉沐瞧一眼木根孃親,不願意她糾結在此事上面。微笑著開解她,說:“奶媽,你想想,連家四少爺在外面一定有認識的女子,那些女子當中,一定大多數比我認字多。這認字和寫字,說起來對嫁娶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兩家能認可這門親事。連四少爺如果是那般淺薄的人,我早早認清楚也好,也能知道以後的日子,我應該如何去過。”
木根孃親聽得江婉沐如此說,見到她的臉上淡然認命神情。她心裡替江婉沐覺得委曲,覺得自家小姐懂事明理,行事有主見,除去相貌差一些,幾乎沒有啥不是的地方。不過,經過這些年相處,她也明白江婉沐是一個心裡有主見的人,行事會想得穩妥才起步。她面對江婉沐時,常覺得自已面對的是一個成年人,一點不象是個幾歲大小的小女子。
木根孃親近些年,也格外的信服江婉沐。雖說她聽江家上下,都認為江婉沐高攀連家四少爺,只有她覺得自家小姐配連四少爺正合適,是連四少爺運氣好,得到一個如此良妻。木根孃親的心思轉得再多,江婉沐也不知曉。她輕聲音提醒她說:“奶媽,吉言的賣身契,是在我手裡,可是她家裡人卻是江家的家生子。你下次再來,揹著她好一些。”
木根孃親張嘴想說話,想想還是相信江婉沐的話。她想起江婉沐在四歲時,就小孩子說大人話的同她說:“奶媽,我只能木呆呆不聰明,才能在江家平安長大。”木根孃親在江婉沐長大的四年裡,也隱約感覺到江家主母,只能容下這樣的江婉沐。
第十一章初識
木根孃親臨走時,有些不放心的去看過江婉沐的用水。一會,她轉回房間,一臉滿意的對江婉沐說:“小姐,我瞧過兩個大水缸裡面,水是滿的。那柴火砍得均勻,堆滿了灶邊。我用手摸了,灶還有幾分餘熱。小姐,你晚上要用水時,加幾塊柴火,火很快就能燃起。”
江婉沐瞅她一眼,說:“自從吉言到我這裡來後,吉言的爹和哥哥兩人,一大早就過來做好這些事的。”木根孃親聽這話,瞧一眼神色平靜的江婉沐,低聲音說:“吉言的孃親歷來精明,不過她爹和哥哥就要實在許多。小姐,你瞧瞧,要是用得上的人,最好是用上。你身邊有一個貼心人,就不用在自已房裡,還要這般不自在。”
木根孃親走後,江婉沐想到隔壁房間的吉言,忍不住輕嘆息起來。木根孃親在江婉沐七歲過後,就被江家人管事以‘廚房現在人少。’要走去幫忙。從那以後,院子裡只有江婉沐一人。江婉沐白天還好過些,在院子裡東摸摸,西掃掃,一天很快就過去了。但夜裡就驚怕許多,伸手不見五指,彷彿世界只餘下她一人。直到一個月後,她才強迫自已接受現實。
江婉沐後來也習慣這樣的日子,沒有任何人注意她的日子,她明顯要比從前鬆快些,因為常在外面跑,身子比以前黑些,也要結實些。天氣一熱,她把小桌子搬到院子裡,方便送飯菜的人擺放。她自個換上木根的衣服,偷偷跑出江家,去外面聽別人說話,看別人如何生活。
這般的日子,對於一個只有小孩子軀殼;成年人心的江婉沐,是極其有利行事。她對自已生活的朝代,不再是浮於表面的認識,而是比在江府裡,要了解的深廣些。知道現在是寧朝齊正六年,當今天子正是年少有為時。政冶難得的清明,官員腐敗現象極限少,官官還不敢相互勾結。
同樣這也是個世家名門聚集的朝代,世家名門的人,以各樣的方式,在朝堂上參政。寧朝的年份,是從皇帝繼位後計算。人們私下耳語,前一任皇帝年老時,也有糊塗時,任人唯親。幸好當今天子英明,他繼位後,把一些法則調整,給地方官員們換地方調整地方。
江婉沐聽得多後,為了自已的將來,她便會主動去想想。她前世是為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