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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又輕輕摸的走了好幾個來回。她瞧著坐在桌前,依然一臉木然的江婉沐,小聲音說:“小姐,我孃親教過我繡花,我孃親說我近來繡得好。要是小姐願意學,我可以教小姐繡花。”
江婉沐聽她這話,猛然抬頭向她,望到她眼裡的誠意。江婉沐心裡微有些嘆息,輕聲音對她說:“吉言,你是江家的家生子,有些事情,你自已應該也有所感覺,你覺得江家會允許我學繡花嗎?”江婉沐經過這幾年,對年紀小生活在底層的人,已學會不去輕視她們。
吉言聽江婉沐的話,輕輕點頭說:“我知道主母不會喜歡小姐聰明,不會喜歡小姐能幹。五小姐現在已進族學,聽說老太太很喜歡她。”江婉沐知道吉言口中的五小姐,是嫡母陪嫁丫頭所生。
這五小姐出生時;正好是江婉沐磕撞頭沒多久的事。江婉沐記得她清醒沒幾天;還在注意傾聽著江家各種各樣的訊息,就聽到五小姐出生;自家生父興奮的為此女取名‘婉清’,還寄語說‘此女有她嫡母的清華風範。’這話傳到江婉沐耳裡,正喝在口中的水,直接噴出來。
而嫡母得到自已相公的誇獎,立時把自已的陪嫁丫頭提升為姨娘。江老太太聽到江婉沐可以下床的訊息後,直接吩咐下來說‘以後三小姐不用到我面前故意盡孝心,見不了檯面的東西,立在門口我都覺得煩。’老太太這話一出口,江婉沐院子裡的伴婦,大多數人,在一年的時間裡,各找門路離開。
只餘下木根娘和石頭娘還在她身邊,按她們兩人的話說:“三小姐現在年紀小,身邊還需要人照顧。主母想著我們老實,留我們守在她身邊。”而她們私下裡卻不是這樣說的。木根孃親自是願意照顧江婉沐,三小姐只比她兒子小一個月,小時是她奶大的孩子,大後在她心裡,總覺得木然的江婉沐,待她就是比別人來得親近。
江婉沐聽著江老太太身邊人,過來對她轉達這話。那婦人說時瞧著木然的江婉沐,也頗有幾分同情,說完後她快快的轉身離開。留下低下頭無語的江婉沐。木根孃親一臉不忍心的望著她,想著這樣一個小小的孩子,能有多大的過錯,惹得老太太如此生厭,她只是代她生母受過。
江家的嫡子嫡女,三歲要進族學認字。江家的庶子,四歲要進族學認字。江家的庶女,五歲同樣要進族學認字。江家的嫡女,六歲就要開始學習手藝。庶女們在七歲同樣要開始學習手藝。而這些與江婉沐沒有任何關係,她在四歲時,盼望過,進族學認字。可是江老太太發話,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三小姐,族學這事免了。’
七歲,她想著總算到學些手藝的年紀,在這個時代裡,女子總要學會親手縫製衣裳。可是她沒有盼來這事,這回是嫡母在偶然間有人提起這事時,她心疼的放話說‘婉沐,生來是享福的命。你瞧這些年,她不用去族學費心認字,反而沒啥毛病。這動針線,總是多費心神,她的身子一直不是太康健,到時不要累出毛病。’
江婉沐記得聽到木根娘轉著彎說這話時,望到她眼裡的憤慨,她伸出手輕輕的拍撫她。她的心裡,早已明白自已在江家,要如何的活下去。
第七章白蓮花般的生母 2
江婉沐良久沒有說話,她隔一會抬眼望向低著頭,滿臉紅色的吉言,再稍稍低頭望到那雙小腳拼命的在地上,互相交錯的擦擠。她的眼神微微泛起些笑意;輕聲音對著吉言說:“吉言;沒有針,沒有線,沒有布;如何能學繡花。江家要是有人知道你教我繡花;會牽累到你的家裡人。剛剛那話,我沒有聽到。你先回房間吧;晚飯時再過來。”
吉言聽到江婉沐這話,抬頭望她一眼,想開口說話又覺得沒話可說。她見江婉沐此時已低下頭端坐在那裡,她想想還是挪動著雙腳,輕輕走過去開啟房門離開。門一開啟的瞬間,外面的冷風,直接撲進房間裡面。江婉沐給風這麼一吹,眼裡淺淺的笑意,頓時吹沒有了。
門外的風聲,時不時傳進房間。江婉沐站起來走動幾步,再向上跳動好幾下,藉以暖和身子。她的院子裡,除去隔壁房間的吉言外,再沒有第三個人。她曾經僅有的兩名伴婦,現在江家各有各的事做。她們沒有象江婉嫻身邊親近的伴婦一樣,在她七歲後,自動轉為她的管事媽媽。
江婉沐在六歲以前,還對許多事情抱有幻想。在她六歲那年夏天,嫡母身邊管事婦人,直接到她的庭院,對正在院子裡拔草的石頭孃親,說:“石頭家的,夫人說打理花木的人手不夠。要你現在去找管理庭院林管事,聽從他的安排。”她說完這話,瞅一眼木然立在院子裡的江婉沐,問候的話也沒有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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