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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子墨也望到那轉回頭,望向自已的紅衣少女,遠遠的他已瞧過她桃腮杏眼好容貌,這行至近處一瞧,見到那小小少女,年紀尚小已身姿綽約氣質端麗,再配上一把好嗓音,實在算得容貌極其的出眾。連子墨往前行,已想起這位小姐,大約就是傳說中江家大少爺江安和,珍愛的嫡女江婉逸。連子墨停下來,緩緩向著江婉逸方向行禮。
江婉逸小臉粉紅起來,望著亭道里的俊郎少年人,想起這是自已的家。身為主人的她,緩緩行上前,身後兩個丫頭趕緊跟上去。江婉逸行至亭道不遠處,停下來向著連子墨抬手還禮,示意身後的大丫頭們,向著亭裡少年人尋問:“這位少爺,請問你是我們家那位少爺的朋友?”連子墨聽得女子身後丫頭這話,只是微微一笑。他身後的小廝搶著答:“我們少爺過來送東西給府上的三小姐。”
江婉逸聽小廝這話後,靈動的雙眼,快快打量一眼連子墨,向著他再行禮說:“公子,今日事多,下人們怠慢了。我會向家母提醒一二,還請公子見諒一二。不如就由我們領著公子,一起去三妹妹的院子裡。”她見到連子墨輕輕點頭,又轉頭對身後的人吩咐說:“一會讓人去查查,引路人去了那裡。貴客來了,怎麼沒有引路的人,陪著一同前行?”
她轉頭望向連子墨輕語說:“三妹妹身子一向弱,天冷便輕易不出房門。今日闔家歡樂的日子,她也沒能出來同樂。”連子墨聽這話,神情有些遲疑起來,問:“府上請來的大夫,如何說三小姐的病情?”江婉逸輕笑著說:“三妹妹出生後,身子一直不爽。一般是不用請大夫上門,她只要靜靜休養就好。”
江婉逸說完這番話,想著江婉沐畢竟是自家的庶妹,她呆木木的,給母親管得很少出門見人,自然是從來沒有礙過她的眼。她到底年紀尚少,這樣一想,想著自已那話,明顯是同眼前這人證實江婉沐多病。她心裡微有些不安起來,眼裡也帶出一些不忍神情。
江婉逸定眼瞧緩緩行出亭道風度翩纖的少年人,又想著剛剛聽到他關心的話語,近眼細瞧到他臉上流露出對江婉沐的關切。江婉逸心底那一絲淡淡的不忍很快淡化,她微垂下眼瞼,扇貝般的眼睫毛,如同飛舞的蝴喋,眨動不停間悄然望向連子墨。
連子墨望著一下子顯得拘泥的女子,想著她剛剛吩咐的話,再想想她剛剛失言的話,眼底有著淡淡的笑意。連子墨瞧著眼前這個紅衣少女,見到她明白自已失言後,自覺得說錯了話,一臉的內疚不忍的表情,卻又小心的關注著自已的神情。
連子墨常見到的世家名門女子,說錯話行錯事,從來是理直氣壯的應對,她們從來都覺得只有別人錯,她們錯了也是對的。他還沒有瞧過,只是偶然失言,便如此不安,行事這般小心翼翼的世家名門嫡女。這樣瞧上去,眼前這個俏麗的女子,顯得不一般的乖順可人。連子墨忍不住又多看了她幾眼,更加的覺得眼前這個小女子,容貌出眾心地善良的格外動人心絃。
連子墨更加肯定江婉逸的身份,想著自家嫡母與城內的貴婦們,私下也曾誇她‘象她母親一般,行事端莊性情溫婉。這樣好的女子,將來不知誰家有福氣,能夠摘得這樣一朵解語花回來。”連子墨望著眼前這個女子,在心裡也是這般想著,不知那個有福氣的男子,能得到這樣好的嬌妻。
連子墨轉頭瞧瞧小廝手裡的東西,望向江婉逸說:“我只是要送些筆墨紙硯給三小姐。現在聽來,她身子不爽,我就不去驚擾她靜養,只有改日再送來。”連子墨對著江婉逸微點頭,轉身想要離開前,聽到江婉逸輕聲音在後面說:“我一會要去瞧瞧三妹妹,公子要給三妹妹的禮物,如果不是特別貴重,我可以代為轉交。如果公子有話要對我三妹妹說,我也可以一併轉告她?”
連子墨聽著清脆如小河流水響般的少女聲音,想著外面傳言說江家人對江婉沐歷來置之不理。可他現在從江婉逸口中聽來,明明是姐妹情深,只是顧慮著江婉沐身子弱。他笑著從小廝手裡接過東西,遞給上前來的丫頭手裡,說:“要勞煩小姐轉交。我沒有多話對三小姐說,只希望她好好珍重身子。”
連子墨帶著小廝轉頭走後,江婉逸身後跟著的兩個大丫頭,想著剛剛的那一幕,想著小姐如此漫不經心說出三小姐身子不爽,事後又能表現出不忍心的樣子,連四少爺竟然對此深信不疑。她們兩人頓時對自家長大的小姐暗生生起懼意,她們沒想過自家小家,一朝長大後,手腕心機會如此的歷害,比當家主母的行事還要犀利,讓人沒有還手的餘地。
江婉逸瞧一眼丫頭手裡的筆墨紙硯,眼裡的不屑流露出來,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