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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皓的眼光掃過那幾個女子,望到她們興奮得紅起來的小臉。他的神色稍稍顯得有些陰沉他伸手指著那幾個女子,說:“你們報各自進院的時間。”“一年。”“二年半”“三年半。”一串數字報出來,連皓聽後沒有對她們說出任何的話,他只是轉頭對兩個管事婦人指指沒有站出來的人,說:“夫人在時,這裡面有那些人,曾經跟在她的身邊服侍她?”
兩個管事夫人聽連皓的話,兩人都有些訝意的瞧著連皓,瞧明白他的神色裡的不容人質疑。兩人快快的交換下眼色,雖然不明白為何過去幾年後,連皓會有興趣翻騰起那些舊事。她們還是快速的反應過來·搶著答:“夫人在時,她從來沒有用過院子裡的任何人。”連皓聽這話後,一臉詫異的瞧向兩個婦人,說:“你們從前為何從來沒有同我說過這些事情?”
兩個管事婦人低垂下頭·當年江婉沐入住院子裡,王府上上下下都存著不屑的心思。連皓眼神陰鬱的盯著兩個婦人,只見到她們低垂下去的頭頂。他想起那雙清冷冷的眼神,還有那時時低垂下去的眼瞼。這一瞬間,他心如鈍刀割著般的痛楚,他一直以為王府最終是善待了那個女子。分開的這些年,他的心底多少埋怨那個女子不識好歹·他錯付了自已的情意。//**//
連皓再望一眼低垂頭的管事婦人,他沒有任何交待的直接走進房間裡。他親手點亮房內的燭火,燭火閃爍映照出點點溫暖。他坐在桌邊,伸手撫摸下略顯陳舊的桌面,想著那個女子坐在這個房間,在夜色下蒼涼的身影。那三年裡,那個女子低調的活在這個房間,她獨處時·想了些什麼?在眾目睽睽中,她又是如何遮人耳目的練字?
連皓的院子裡,這晚格外的熱鬮起來。世子夫人院子裡的管事婦人帶著一些人·守候在房門外。連皓院子裡的人,排成行的站在院子裡,她們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靜候房內人人的傳喚。房內不時叫人進去問話,出房間的女子,無一人敢抬頭望向院子裡的人,而是聽從世子夫人院子裡人的安排,靜靜的跟著她們立在院子的角落裡。
老王爺夫妻和王爺夫妻是最早離開的人,他們的面容瞧上去非常的平靜,卻掩藏不了神色裡說不出的滋味。連皓院子裡的人·尋問一圈後,世子夫人和二爺夫人結伴離開院子,兩位年青的貴婦人的眼裡,有著佩服的神色。連昂三兄弟把人重新一個個叫進來,又一一仔細的尋問一遍後,直到天亮後·才揮手讓那些人散去。
房內,連昂瞧著兩個弟弟同樣熬紅的雙眼,他打量著一臉神傷的連皓,心裡暗自嘆息著,一夜仔細尋問細節,那個女子仍然滿身的謎。滿院子服侍的人,竟然無人知曉妯是如何的練習寫字。兩個管事婦人信誓旦旦的對他們說:“夫人的房內,從來沒有那種筆墨紙硯的東西。夫人在房內,一般是由自已帶來的丫頭服侍的多,她們也會不時進來來照應下,她們從來沒有見過夫人練字,只見過夫人閒坐著桌邊的樣子。”
連家三兄弟幾年前親見過僧人贈平安玉給江婉沐,今日又聽得僧人如此一番話,三人都相信僧人所說女子就是江婉沐。天色大亮起來,連軒打量著連昂的神色,又瞧瞧連皓的垂頭喪氣模樣。他輕聲提醒說:“大哥,木頭,這些日子,府裡一定不會太平。她已經離開,以前的事情,我們放開去吧。”
連昂瞧著趴在桌面上的連皓,想想輕嘆息起來說:“風聲一傳出去,好在還有江家跟著我們府裡一塊,同樣不會有太平的日子過。誰能想到那樣的一個女子,默默無聞中竟然成了大家。我們問了那些人一夜,沒想到她防患於未然,竟然從來沒有讓院中的人,貼身照顧過她。聽上去,她相當的自立,很少依賴丫頭們的服侍,我們全都小看了她。”
秋風涼爽,早晨出門還是有些涼意。江婉沐母子三人坐上院子門外的馬車上面,江飛揚正要叫車伕駕車時,木根孃親拿著三件外衣匆忙跑出來,直接從視窗遞進去說:“這早晚天涼,你們母子三人要記得多加一件衣裳。”江婉沐笑著接過衣裳,說:“奶孃,你進去吧,我們會記得穿上外衣。”木根孃親眼瞅著江飛揚和江懶懶伸手捉衣裳,才示意車伕可以起駕。
江飛揚是男孩子,楚府一向對男子要求嚴格。江婉沐從來是先送江飛揚去楚府,然後才送江懶懶去尚家,母子三人時常會在馬車裡說些小話,笑著打鬧一番才開始每天的新生活。距離楚府很近後,江飛揚驚訝的叫起來,:“孃親,舅舅舅媽今日候在府門口。”江婉沐有些不相信的跟著他探頭望出去,楚蕭夫妻帶著楚小九三人正往這邊張望著。
馬車一下子加快速度起來,江飛揚立時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