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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從心緊張地掃了他們一眼,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些道具可用。
她畢竟跟黃老邪學了好久的藥理,自己要配些輔助藥物,也不是什麼難事。這一回出來,身上自然也帶了不少藥,只是一直沒用,居然也給忘了,幸而現在終於想起。
衝眼前的人一笑,趁他愣神那一刻,她猛然揚袖,一陣粉末登時散落出去,那人想躲,可這房間之中又哪是那麼好躲的?粉末灑在他身上,頓時便感到那塊面板猶如火燒,即便是他這樣多年習武之人,也忍不住大聲呼痛起來。
祁從心一擊得手,不敢停留,忙回身將藥粉向其他幾人撒去,他們幾個慌忙躲開,而她也不管對方是否中招,趁著這個空檔就從窗戶裡跳了出去!
然而,好運似乎也就到此為止了。
她跳窗而出,這是二樓,跳下去不至於摔傷,但是疼痛自然是免不了的。她忍痛爬起,跑出去沒幾步,就聽呼的一陣風聲,那幾個人已經從房中追了出來,再次將她圍住。不過他們這次學乖了,不敢再上前,只拿兵器對著她,以防被她的藥粉撒中。
“鬼丫頭!盡使些下三濫的招數!不過現在你是插翅也難飛了!”其中一人惡狠狠道,說罷便舉刀劈來!
祁從心躲過,而這時其他幾人也攻了上來,她光躲就很費勁了,幾個回合下來,已經感覺心跳過速,呼吸不暢了。
再這樣下去的話,肯定,肯定——腦海中突然閃電般躥過一個念頭,她嚇了一跳,卻又覺得這個方法也不是不行。
再一次躲開他們的攻擊,她跳到一邊大聲道:“都停手!我有話要說!”
“有什麼話,留著跟天王老子說去吧!”那些人不管她,又要來打,卻被她下一句話釘在原地。
“你們知道九陰真經嗎?”
*
海風徐徐,鼓起雪白的船帆。小船前行,前方的海水如果殼般被一層層剝開。
一個青衣人站在船頭,遙望著海天之際,沉默不語。
風灌滿他的袍袖,揚起他的髮絲,吹著他,讓他幾乎要乘風而去。但他就是站在那裡,如同這船的一部分。
這個人自然就是黃藥師,前方海天一色,分不清哪裡是天,哪裡是海。他靜靜看著,覺得這天這海,就如他此刻的心緒,無法看清,無法分辨。
最終,還是敵不過心中那份擔憂。他輕嘆一口氣,閉上眼睛。
自從那日之後,他的脾氣便迅速地壞了下去,那張臉上再沒有出現過哪怕一個最微弱的笑容。他的徒弟們都遠遠的躲著他,生怕被他的怒火波及,也就只有馮蘅還會在這時候陪在他旁邊,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看著他。
那樣的目光似乎很熟悉,也就是這時,他才回想起,以前似乎也總是有人這樣注視著自己,那目光包含著熱度,可笑他居然從未發覺。
他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總是忍不住去想。她離開島會去哪裡,過得怎樣,會不會受人欺辱,她那樣的性子,出去會不會吃虧。
可他想這些又是做什麼!她是自己要走的,那出去無論遇到什麼,都是她該受的,他又何必在這裡擔憂?
為何擔憂,何必擔憂,她不過是個逃走的逆徒!
心緒難平,他去拿桌上的茶來喝,然後長嘆一聲,將茶杯擲在地上。
馮蘅看了那些碎片一眼,又轉過來看著他,半晌,終於幽幽嘆了口氣。
“黃島主這是何苦。”她輕聲說。
“苦?”他冷笑,“不,我很暢快,暢快得很。”
“若實在憂心,為何不出去尋找。”馮蘅卻像沒聽見他說什麼。
“你說什麼?”他盯住馮蘅,眼神不善,這種態度,若是他的徒弟們,此刻早就嚇得求饒了。
“黃島主又為何不敢承認?”馮蘅站了起來,神色不動,“恩公她隻身離去,難道黃島主真的一點都不擔心?”
黃藥師只是盯著她,什麼都不說。
“這條命是恩公救的,若是為了恩公,就算即刻死了,也無半點怨言。小女子雖然沒什麼本事,但眼下這種情況,總還是為恩公擔心。”馮蘅對他行了一禮,“多謝黃島主這些時日的盛情款待,但今日卻要請辭了。”
“你要去何處?”
“自然是去尋恩公,她離開不過幾日,想來也不會走得太遠。”
黃藥師盯她半晌,終於冷哼一聲站了起來。
“我的徒兒,卻不必馮姑娘如此苦心了。何況,既然知道自己沒什麼本事,就好生養著。出去亂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