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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等花花有何反應，黃藥師臉色一沉，當即一把拉開她，“讓她走，這麼點程度就撐不住，以後要怎麼辦？”

“什麼以後？她又——你要教她！”祁從心愣了一下，隨即便興奮起來。

“桃花島的人，總不能一點武功都不會。”他道，又看著花花，“你這樣暈船是不行的，以後要多練練。”

“練……”花花臉色慘白，求助地看了祁從心一眼，祁從心心領神會，忙側身擋住他看向花花的視線，嬉笑打岔。

“這個以後再說，今天才剛回來，就這麼算了吧。快走快走，終於回來了，你難道不急著見曲曲他們？”

黃藥師責怪的看她一眼，也知道她什麼意思，不過看她嬉皮笑臉的樣子，還是什麼都沒說。

很久不曾見過這片土地，如今再次踏上，似乎也沒有什麼區別。

一望無際的沙灘，遠遠近近聽得到海鷗的叫聲，混合著風聲和海浪聲，令人心曠神怡。遠處能看到茂盛的桃林，蔥蘢一片，在碧藍的天空之下看上去分外鮮明。

她牽著花花，走得很慢，步入桃花陣，忍不住左顧右盼，唏噓不已。

“我都快忘了陣型是怎麼樣的了，你說曲曲他們會不會又種了些？”拐過一個彎，她忍不住問道。

“沒有我的吩咐，他們怎會私自種樹？”黃藥師道，又回頭看她一眼，眼神中有些許的不滿，“這才出去多久，連回家的路都能忘？”

“……誰家回家的路這麼難走啦！”祁從心臉一紅，卻還是忍不住分辨。

“明日我帶你好好走一走，以後不可再忘。”黃藥師恍若未聞，自顧自道。

“什麼，才剛回來就不能歇幾天嗎？說這種話，你該不會還說什麼，以後功課也要繼續不能落下這樣的話吧？”

“正當如此，出去一趟，看你狼狽成什麼樣子，我教你的那些東西，你都給忘了吧？”

“喂，喂喂喂！你這種態度是怎麼回事啦！一回島就又變成師父了嗎？”祁從心急了，直接拉住他。

“你不想學？”黃藥師轉身看她，眉毛微挑。

“這……也，也不是……但是……”說實話，是不想學，反正以後有事都能找他，但這種不要臉的話是不能說出口的。只是，如果現在立刻否認的話，總有一種把自己往火坑裡推的感覺。

“既然不是，那以後就照以往的來，一樣都不可落下。”

“什麼呀，怎麼這樣！”

黃藥師看她半晌，突然笑了起來，是那種憋了很久終於忍不住的笑，“你想怎樣，直說就是，這麼猶豫，顧及什麼呢。”

他居然戲弄自己！搞什麼，這這這這也太突如其來了吧？她一點準備都沒有！

笑夠了，他看著她，神情柔和，“你不用再學，也不用擔心會再吃虧，有我在，沒有人敢對你怎麼樣。”

這種話是挺動聽的，但是如果從另一個意義上解讀，也是很讓人氣憤的。祁從心接收到了感動的那一份，但是她現在剛好有點生氣，所以她也接收到了可以讓她怒火上漲的那一份。

所以她眼一橫，不服氣道：“誰說我不學了，我要學，我也不會再吃虧！不用你在，我也能讓人不敢對我怎麼樣！”

黃藥師啞然失笑，卻也沒說破，只是笑道：“這是你說的。”

“我說的！”

不就是做功課嗎，過去她又不是沒做過，不過是繼續罷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喂，丫頭，她的話你聽到沒有？”黃藥師對花花說，花花因為還有些難受而一直沉默，現在聽黃藥師突然叫她，不由抬起頭來，有些無措的點頭。

“那好，你今日便做個見證人，以後她若抵賴，你可不能幫著她。”

花花看著他，又看了祁從心一眼，不解，“我為什麼不能幫她？”

“因為你是見證人，你要公正。”

“我不要公正，我要幫她。”花花堅持。

祁從心忍不住大笑，“花花幹得好！”

黃藥師沉默地看她一陣，居然也笑了起來，臉上浮現出讚賞之色來，“好，很好，丫頭，你很好。”

這樣的反應出乎意料，花花奇怪地看著他，不知怎的還是有些畏懼，默默靠近了祁從心一些。

這個話題也就到此為止，他們繼續往裡走，不多時，便聽見了細微的聲音。

腦海中一下子就浮現出了自己剛來的時候，祁從心眼睛一亮，拉住黃藥師，讓他照看著花花，然後自己躡手躡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