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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少爺來了。”男人彎下腰低聲在莫念耳邊說。
閉著的眼緩緩地睜開,可第一眼看到的卻不是最想見到的人。莫念往兩邊都看了一遍都沒有看到兒子,以為是傷口太痛了,痛得她都生出了幻覺。正想繼續閉眼的時候視線裡卻突然出現了一抹白色,然後,她看到了他。
“言言……”強裝做沒事的樣子笑,連聲音也是記憶裡的那種溫柔,莫念怕自己現在的樣子讓他擔心。
在沒有見到莫念之前,夏錦言有很多的話想跟她說,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她,可是,真正見到了,他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受傷的時候,莫念想著自己也許連兒子的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因為對方打過來的子彈正好在胸口的位置,她以為自己會就這樣死了,所以忍著疼痛,她吩咐自己身邊唯一一個還活著的手下,讓他好好照顧夏錦言。
可上天到底是憐她的,子彈雖打在胸口,卻偏了那麼一點,她被救過來了。
醒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要見夏錦言,可是她又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副樣子。她知道他的,雖然說恨她,可是心裡卻還是不恨的,因為她的兒子是個非常孝順善良的孩子,也是因為這樣,她才敢拋棄他五年之久。
“言言,媽媽拋棄你了,你還要媽媽嗎”莫唸的目光很溫柔,她凝視著夏錦言俊朗的臉。以前的時候她天天看,可這五年來,要麼是遠遠地看一眼,要麼是拿著照片看,雖有那麼幾次,他們面對著面,可她卻總要裝作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還要端著架子嫌惡地別過頭。
這是五年來第一次好好地看他,看這個世界上跟自己最親的也是唯一的親人。
只是,這張臉與記憶裡那張永不再出現的臉是那麼地像。想起逝去的丈夫,莫念卻又覺得傷悲。
抿緊了唇,夏錦言很想說“不要”,也想大聲地發洩一翻,可是看著她蒼白的臉以及眼睛裡的期盼,他卻說不出口了。
“你生氣了嗎你怪媽媽了嗎”本來是肯定的,肯定兒子不會生氣,不會怪她,可是,他卻沉默著,於是堅韌如莫念,此刻也有了害怕。她想:難道言言已經不是我記憶裡的那個言言了嗎還是,是我做得太過分了,傷得他太重了,所以,他不會原諒自己了嗎
“你好好養病吧。”夏錦言終於講了一句話,而這一句講完,他就轉了身出了病房。
傷她心的話說不出口,可是要這麼輕易就說原諒,他也做不到。
“夫人……”男人看著夏錦言離去,於是詢問莫念要不要追回來。
“不用了。”莫念笑得開心,蒼白的臉上也有了一點血色:言言彆扭的小性子還是沒改啊。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07
冬日的陽光曬在身上特別地溫暖舒服,連那帶了寒意的風,因為有了陽光的溫暖,也不再讓人覺得冷了。
樊琳馨在枯黃的草地上打了個滾,臉上盪漾著比陽光還燦爛的笑,心情特別好的樣子。
夏錦言坐在草地上,左手握住畫板,右手在畫紙上作畫。偶爾,他抬起頭來看一眼草地裡那個打滾的人,然後又重新低著頭作畫。
天氣如此好,他們的心情一如這天氣。
樊琳馨玩得累了,於是躺在草地裡不動。看著天空,她問他:“你說的話不是假的吧”
最後一筆完成,夏錦言停了筆,看著畫裡面那個草地裡躺著的女孩,認真地答:“不是。”
“我太開心了。”樊琳馨又打了個滾,手肘撐在草地上,雙手拖著下巴,看著夏錦言笑得愈加地燦爛。
“開心的人不止你一個。”夏錦言嘆息,然後也笑了。
是啊,開心的人不止她一個,順姨,羽毅,薌俁,甚至那個沒見過幾次面的叔叔都打了電話來說“言言這回乖了”,還有好多的熟悉或者不太熟悉的人。而最開心的,夏錦言想:應該是那個還躺在病床上的人吧。
他自己,其實也是開心的,因為有那麼多人為他開心著。
“我想問一個問題”樊琳馨徵詢地看著夏錦言。她想問的問題,是羽毅薌俁她們也很想知道的問題。
“嗯,問吧。”夏錦言收拾好畫筆,然後把畫小心地卷好。
“是什麼讓你忽然肯接受手術的”幾天前夏錦言昏迷醒過來後堅決地拒絕手術,於是她們這些關心他病情的人特別地痛苦擔心不說,還想著各種法子要讓夏錦言改變決定。可是,很多方法都試過了,夏錦言卻依舊不肯改。可是,昨天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