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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覺得由於傷的部位靠近眼睛,用鐳射治療很不安全,而且完全復原的可能不高。
最後,教授想到了他的一個師弟,比他本人的醫術還要好。他的師弟有比較好的中西醫結合的療法,曾經成功的治好了不少病例。只是他現在已經為美國人民服務去了。
等任遊的傷情穩定,凌雲就送她去了美國。
經過三個月的治療,任遊胸口基本沒有留下明顯的傷疤。眼睛周圍也算是恢復了,但還是在顴骨下方的臉頰上留下了兩公分暗紅色的痕跡。
雖然遺憾,但能到這程度,已是很好了。至少任遊的媽媽稍感欣慰。
彥木還是有點難過,倒被任遊罵他斤斤計較。
無論在哪裡
彼此
絕不相棄
因為
我和你
是
交換生死的
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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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以打架滋事定論,幾個人透過警察局賠償了醫療費。
任遊想把官司打下去,彥木不同意。
如果贏了,不管被判得時間多長,他們頂多在裡面呆上幾個月,就出來了。
而且真正的首犯並不見得會承擔責任,最後大概是裡面最沒有背景的被當作主使。
公道無論如何是討不回來的,打官司只不過多孝敬幾個官老爺罷了,最後終歸弄個是非不清;何苦來哉。
再明白的一件事經了衙門;經了法律就不明白了。
任遊想到彥木和父母的確經不起跟他們折騰,還是想辦法還債要緊,便不堅持了。
事情就這樣含糊了之。
不久,某市委常委因在一項工程上“犯錯誤”,導致國有資產流失,被隔離審查。牽涉的大小政府官員十二人遭到查辦,公檢法部門的七名官員被革職。
另外還有一些小魚小蝦,例如白河區警察局長及其手下六名警官因多次濫用職權,幷包庇縱容某些領導幹部子女的不法行為被撤職查處。
此案是歲末年初最轟動的反腐大案,但私底下也最讓人摸不清頭腦。
無官不腐是人所共知的事實。哪個官員隨便查查,都有讓普通老百姓咋舌的事情。上面沒人動他,不管有多少舉報的捨得一身剮,也碰不了他分毫。有人動,就肯定能找出問題,而且只要想,就能查出一窩來。
這個案子在平民看來已是了不得了。但在同僚看來,夠不上被查處的“級別”。到底他是因為什麼被揪出來的,誰也想不通。
他本人也弄不清自己是在什麼地方溼了鞋,才讓老婆孩子都跟著入了牢房。
不僅他不知道,連查辦他的人都不知道。
其實錯就錯在他沒把兒子教養好。
紀委的一個要員某次遇見凌雲,上前和他閒聊,談起了最近的熱門話題,市裡領導班子的調整。紀委的這位說到某個常委口碑不錯,人緣也好,中央又有領導對他很器重,肯定是板上釘釘,十拿九穩。
凌雲的臉霎時沉了下來,說有事先走。頭也不回的就上了車。
事情僅此而已,並沒有別的內幕,所以查辦他的人也不知道凌雲變臉的原因,究竟是不是因為這個常委變的,他難以斷定。總之他也只是揣測而已。
當然這些彥木是不知道的,甚至根本不知道有這件滿城風雨的大案子,因為他從來不看新聞和報紙。
日子恢復了平靜,一天一天的過去。
三月份了,天氣乍暖還寒,鵝黃的迎春花在微風裡綻放。
草兒返青,樹木發芽,溼潤的空氣裡散發著新鮮和活力,人的心情變得舒展起來。
早上八點,凌雲洗澡出來,一團在客廳裡緩緩移動的棉被結結實實的撞在他的懷裡。
拿開被子,彥木的眼睛從摞得高高的枕頭後面露出來。
“小彥,你在幹嘛?”凌雲把枕頭扔到沙發上。
“曬被子。”彥木拾起被子繼續向陽臺移動。
“今天多雲,沒什麼太陽,怎麼想起來曬被子?”凌雲幫他展開來,掛到陽臺上。
“吹吹風,不然會悶壞的。”彥木排好枕頭。
凌雲用手指梳理他亂了的頭髮,“兩天就曬洗一次,還悶壞吶!”
彥木平躺下來,“我也要曬曬。”
凌雲蹲下來,“你也是被子?”
彥木閉上眼睛,“差不多吧。”
凌雲摸摸他的臉,“小被子,肚子不餓嗎?吃了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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