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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坐在固定的位子上,輕輕啜飲著手中的伏特加,適量的酒水和半枚冰塊,芝華士伏特加是味蕾的享受,更重要的是,這是他父親盧修斯的最愛。
馬爾福莊園,陽光充裕的午後,依靠在軟椅上,盧修斯在花園內品味著這種酒,母親在一旁擺放親手做的精緻點心,紅茶的香味兒和伏特加特有的果香味兒讓他停下奔跑的腳步。
年幼的他曾經嘴饞的問父親,“那個看起來像琥珀一樣透明的飲料好喝嗎?”
盧修斯將他抱在大腿上,只讓他聞一聞,低低的笑道,“它並不是最好最昂貴的,但他有個可愛的名稱,叫做‘天使的誕生’,我親愛的小龍,對我來說,味道只是其次,我喜愛它只是因為那讓我想起了你,你的誕生於我而言就是天使一樣的存在。”
第一次喝酒就是它,十一歲的暑假開始渴望長大,偷偷將父親儲藏的酒拿出來,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第一眼就選中瞭如此純淨透明的顏色,然而第一口就開始後悔,味蕾裡都是苦澀,吐出來後又不甘願,畢竟父親喝的時候表情是那麼享受,所以決定喝一大口,暈暈乎乎之間只覺得十分難受,像是被欺騙了,淚水湧出了眼眶,委屈的縮在墨綠色的沙發上,伏特加撒了一地,弄髒了母親最愛的澳洲羊毛絨毯。
醒過來的時候,委屈的有三天不想理會自己的父親,因為感覺自己被欺騙了,卻不知道當時被深愛的自己那種行為有多麼無理取鬧。
習慣了坐在陰暗的角落,如果母親還在世的話一定會尖叫,即使她一直被稱作最優雅的夫人,她的小龍從來就是最鮮豔明媚的,連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要嬌貴的點燃一盞魔法的小燈,她的愛怎麼能夠蜷縮在黑暗裡呢?
德拉科輕笑一聲,仰脖又喝了一口酒,右手晃動著杯子,裡面的冰塊孤單作響。
這間酒吧規模不大,來的幾乎都是熟人,這個俊美而冷漠的男子在這裡受到了優待,畢竟能夠單純的欣賞一個美人兒也是一種享受,雖然這個美人是男的,並且還帶刺。
紅髮的性感女子端著酒杯走至德拉科的身旁,烈焰紅唇輕啟,“請我喝一杯嗎?”
話音剛落,周圍就響起一陣口哨聲,但絕不是興奮和鼓勵,他們都幸災樂禍的等待這個可憐的性感美女被拒絕,果然,淡漠的聲音響起。
“沒興趣。”
“你!”
德拉科微微抬眼看著面前的人,輕笑一聲,這一笑立即使得後者憤怒的表情軟化了,但他的話語卻是刻薄的。
“還有,我討厭紅頭髮。”
小小的插曲過後,無視女人精緻的臉上扭曲的神情,鉑金男子扔下了幾英鎊,緩步走了出去,到了門口,他緊了緊大衣,駝色的高領毛衣讓他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來的成熟,曾經,俊美和年輕是他炫耀的資本,而今,他只願自己更加蒼老和普通一點。
回家的路上要穿過一條深深的巷子,裡面總有幾個醉醺醺的乞丐,罵罵咧咧,衣衫破爛,雙眼渾濁,恨不得天天三頓都是酒精,德拉科厭惡的瞥了一眼,一個破爛貨兒竟然腆著臉想要抓他的褲子,他輕蔑的瞥了一眼對方諂媚的臉,嗤笑一聲後敏捷的快速跑開。
一直到了麻瓜世界,德拉科才知道,原來世界上還有一種語言是無師自通,並且可以毫不重複的脫口而出。
如果盧修斯在這兒,一定會厭惡的皺著眉頭,並且將這些個骯髒下賤的傢伙用魔法好好的教訓一番,例如把他們那張總是潑灑臭水的嘴巴變成第三隻耳朵,無用的東西就沒有使用的價值,他的父親曾經這樣告訴他。
雖然盧修斯無條件的寵愛自己的獨子,但他同時也不打算把兒子培養成一個一無是處的膿包,幸運的是德拉科雖然喜歡撒嬌任性了一些,對於貴族的禮儀和應當有的文化修養還是有一種天生的歸屬感,只要他想做,就一定是最好的,德拉科四歲的時候就是一個完美的小紳士,納西莎帶他出去參加宴會的時候完全不需要擔心他的禮儀,但很可惜,在他們的世界中,泥巴種和窮鬼顯然不合乎這種需要矜持對待的禮儀範圍。
德拉科在霍格沃茨用來嘲笑和譏諷那些人的粗口,與麻瓜世界一對比不過是小兒科罷了,而這些只算不好聽的壞話是佈雷斯從大人那裡偶爾偷聽來的,佈雷斯是一個略顯輕佻卻不壞的男孩兒,十一二歲的少年誰不渴望壞壞的樣子,兩個同樣家世優渥的少年躲在寢室中笑罵這些新鮮的詞彙,誰能說他們壞呢,不過是調皮而已。
走道上的燈光昏黃,搖搖晃晃的向地面投注著影子,這危險的玩意兒說不準哪一天就掉在某個倒黴蛋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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