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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這樣子,她大抵是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最好。她素來臉皮薄,若是知曉此事,怕是更加不敢見他了。而自己在她的眼裡,也會成為那種輕佻放蕩的登徒子。
楚慎低頭,看著自己胸前的一灘水漬,沒有半分的嫌棄,只無奈的想:這麼多眼淚,真是跟水做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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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回賞玉軒之後就連著幾日再也沒有出來過,甚至連院子裡也沒有怎麼走動。那一晚她被楚慎訓斥了之後,又在蓮花湖畔的涼亭中坐了一會兒。大抵是夜風吹得久了,她這身子有些受不住,一回屋子就病倒了。
她雖然身子嬌弱,卻也極少生病。
這麼一病,可急壞了綠珠和碧璽兩個小丫鬟。可偏偏姜月性子倔,也不知道同王爺鬧了什麼便扭,居然讓她們瞞著不許告訴王爺。王府後院沒有女眷,若是請了大夫,這姜月生病的事兒肯定是瞞不住了。姜月便也不許她們請大夫,只安安靜靜待在屋子裡,這病也就不去管了。
就這麼過了兩日,便讓常左發現了端倪,將此事稟告了楚慎。
楚慎知曉之後到了姜月的賞玉軒,先是命人去請了大夫,而後大發雷霆,狠狠斥責了兩個丫鬟。姜月見楚慎要罰綠珠和碧璽,忙欲下榻替她們求情。可楚慎瞧見了,只面色冰冷的把她抱回到榻上,旁的一句話也沒有說。
只不過後來綠珠和碧璽也沒有受到什麼責罰,這倒讓姜月不再擔心。
她躺在榻上,雙手緊緊攥著身下的被褥。他抬頭望向楚慎的臉,見楚慎在自己的榻邊坐了整整半個時辰,這才忍不住提醒道:“王爺,你若是有事便回去吧。”楚慎是個大忙人,她不過是區區風寒,又何必替她勞心了。
楚慎眉梢處染著冰霜,正是一副慍怒的神情,可偏偏心裡頭卻是關心的緊。他素來皆是這般,而姜月又是個不懂得察言觀色的,自然是不知道楚慎對她的在意。楚慎伸手探了探榻上小姑娘的額頭,察覺到不怎麼燙了,才鬆了一口氣。對上小姑娘怯生生的眸子,他便明白她是怕自己斥責她。
說實話,他的確是想好好斥責一番。
這分明就是胡鬧!
可這幾日他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回想起那日她在書房之中梨花帶雨的模樣,頓時那些話也只能憋回肚子裡去。他替她掖了掖被褥,道:“那日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是本王失言了。”
姜月滿是懼意的眸子倏然一亮,像是驚訝楚慎居然會同她道歉。那話的確是傷人,可是這幾日她早就想清楚了,的確是自己有失妥當,擔心楚慎會因為自己遲迴王府而感到生氣。她垂了垂眸,小聲道:“是阿月做錯了,王爺說得沒錯。”
楚慎只當她心裡有氣,便也不繼續說下去。
見她一張巴掌大的白瓷小臉略顯蒼白,連原是豐潤的粉唇都有些發乾,這副模樣,他又如何忍心再說一句重話?他想著這幾日那名單上的人,選來選去,還是孟檀最為合適。而這些日子,他也曾碰到過幾次孟檀。原先孟檀與他不過是客客氣氣的,近些日子卻刻意同他熟絡了起來,想來是因為阿月。
以前他擔心那些男子看上的是端王府的勢力和阿月的容貌,而如今這個孟檀,瞧著行事光明磊落,是他欣賞的作風,又對阿月有意,想來是最合適不過的。若是……若是阿月也喜歡,那他根本就沒有理由再說些什麼。
夫君是她的,以後的日子也是她過得,只要她自己喜歡就夠了。
楚慎看向姜月,想問她對孟檀的印象。可張了張口,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罷了,她不過剛及笄,而且孟檀是武將,還不知私下會不會對女子動粗,阿月生得嬌弱,最是受不得這些。樊城有才華的男子這麼多,他不用這麼急著問她的意思。而且,就算是要問,也應該由娘來問她。畢竟他是男子,有些話不好說。
姜月這一病,便病了半個月。
俗語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見她瘦得一張小臉下巴尖尖,水潤潤的眸子越發的清澈明亮,惹人疼愛。病好之後又養了幾日,待面色紅潤一些,姜月才去了莊子看老王妃。
老王妃瞧著姜月瘦了不少,一時有些心疼。不過最關心的還是她的親事,遂問道:“衍之可有替你物色一些?”
姜月被老王妃問得羞紅了臉,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麼。反倒是一旁的綠珠,說出了那日遇見孟檀的事情,末了還道:“那孟將軍課真是個難得的正人君子。”
孟檀?老王妃對此人也有所耳聞,知道他是右相孟庭和的嫡長子,而且還是個文武雙全的年輕大將軍,眼下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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