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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明園也是一座皇家博物館。雨果曾說:“即使把我國所有聖母院的全部寶物加在一起,也不能同這個規模宏大而富麗堂皇的東方博物館媲美。”園內各殿堂內裝飾有難以計數的紫檀木傢俱,陳列有許多國內外珍世文物。上等的紫檀雕花傢俱、精緻的古代碎紋瓷器和琺琅質瓶盞,織金織銀的錦緞、氈毯、皮貨、鍍金純金的法國大鐘,寶石嵌制的射獵圖,風景人物栩栩如生的壁畫,以及我國其他各種藝術精製品和歐洲的各種光怪陸離的裝飾品,應有盡有。
園內珍藏有極為罕見、豐富的歷史典籍。園內各處藏有《四庫全書》、《古今圖書整合》、《四庫全書薈要》等珍貴圖書文物。《薈要》共抄兩部,一部藏御花園藻堂。另一部收藏於長春園含經堂的東廂“味腴書室”。另外,著名文軒——淳化軒是專為收藏著名法帖《淳化閣帖》摹版而建的。
1857年12月,英法侵略者發動了對中國的第二次鴉片戰爭。經近三年的作戰,他們於1860年10日打到北京城下,並很快把視線盯上了藏滿寶藏的圓明園。
在大規模的焚燒前,侵略者開始了對圓明園的野蠻搶劫。10月8日,英法侵略者闖入只有很少護園官兵守護的圓明園,開始瘋狂地進行搶劫。軍官們擁有優先權,先於士兵成批*,隨後,士兵們也得到命令可以進去“自由搶劫”。
強盜們一待接到命令,便爭先恐後地破門而人,三個一群、四個一夥穿過一座座古代建築宮殿、房屋、亭臺樓閣尋找著每一件有價值的物品。他們後來在書中回憶道:“誰也不知道該拿什麼東西,為了金子而把銀子丟了,為了鑲有珠寶的別針和寶石又把金子丟了;這人也許喜歡景泰藍的宮瓶,那人或者貪婪一件繡花的長袍,也許只有人念及將來的時候,就挑選一件大衣。”每個人都不願錯過這個機會。
強盜們把能拿走的東西全部拿走,拿不動的或來不及拿走的,就粗暴地將它們全部摧毀。“一切不能破碎的物品,極力傷毀,使其變為不值錢的東西。”同時由於搶劫時間很短促,因而不能仔細地搶掠,許多金質東西都被誤認為黃銅而摧毀。“他們走進一扇關閉著的門,若是試舉門閂,或轉弄栓柄,未免太麻煩了,所以傑克用腳踢開。他們走進去,有人就*桌子,或許將有些珍奇的手抄本從裡面傾倒出來。在士兵們的眼光中,這些不過是廢紙罷了,就用為燃點菸斗的火具。另一個兵士,偶然轉過身去,看見他的面龐,照在一面鏡子裡面,立刻*然大怒,認為是一種侮辱,就將一個踏腳的矮凳,向鏡子擲去。而威廉又以為牆上所懸的精美畫框中那位老紳士對他作嘴臉,就用槍刺破畫絹。有些美妙的維納斯雕像,立刻被裝點上鬍鬚,用為擊木偶遊戲的目標。所有別的物件,都亂遭槍擊,因此等物件,以其地位,惹人矚目,卻似乎有點觸犯了久戰的兵士的眼簾。他們願意將房宅變為汛地,喜歡毀壞物件,一定是人類的天性,人們愈被嚴厲阻止,不能肆意如此,當機會來臨的時候,他們似乎愈加熱切地喜歡見物就毀了。”就連英國侵略軍頭子喀爾金本人也不得不假慈悲地說:“劫掠和*這樣一個地方,已夠壞了,但更壞得多的是破毀。”(D。F。潤尼《北中國和日本的英國武力》)
這群明火執仗的強盜,從軍官到士兵,每個人都是腰囊累累,滿載而歸。後來有人承認“一個士兵口袋裡有了二萬、三萬、四萬甚至一百萬法郎”。據英國侵略者戈得登供認:“離開圓明園時,軍中每個人都獲得45鎊以上的掠奪品。”
當時參與燒掠圓明園暴行的一個英*官R。斯文侯在事隔50多年後撰寫的《1860年北中國戰爭敘事》一書中,回憶了當時的情形,將那時偷盜的經過淋漓盡致地描繪出來,字裡行間清晰地展示了侵略者所犯下的滔天罪行:
“橫穿過庭院便是覲見大殿,殿內除一些極大的景泰藍花瓶外,其餘的東西全被搶走了。我轉到右邊一個小房間,裡面滿是封面的小冊子,我想這些冊子定是園內藏品的目錄。”
“我更找到一個奇形鏤金的花盆,在金鏤之間,更用白色珊瑚琢成文字。盆中充滿泥土,在泥土中載著一株高約一尺的黃金樹。樹枝上懸掛著紅玉為核的藍寶石果子。此外,我又收集到很多捲上等質料的綢緞。我把掠得的全部物品裝在七個筐子裡,這七個筐子是從門口的衛兵處要到的,而守衛圓明園的法*官又供給我所需要的中國苦力(俘虜),於是我跳上拴在門邊鐵環上的坐騎,命七個中國人抬著我的掠奪品在前面走,我騎馬執槍在後面押著回到北京的軍營。”
圓明園內各個宮殿重門洞開,任人搶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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